我们教主有特殊的追妻技巧_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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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莫骄积极准备解蛊并没有被钟仪箫蛊惑,贺兰敏心口那股积压多年的怨气才消散了一些。

  说实话他就是故意哭给莫骄看的,他身体差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小时候一哭就要生病,莫骄也最怕他哭了,面对哥哥还用了心机,贺兰敏有点过意不去,不过最后莫骄的反应让他很满意就是了,但他还是看钟仪箫不顺眼。

  他在六岁那年没了唯一的亲人,又被霸占了房子,将他赶了出去,他揣着唯一的信物流落街头,身上根本没有半个铜板,还会有很多人欺负他,街上的乞丐都想抢他的玉佩,他还要防着坏人来追杀。

  那段时间的经历简直是贺兰敏一生的噩梦。

  然后他就从自小居住的镇上跑到了另外一个小镇上,后来就遇见了钟仪箫。

  当时见贺兰敏被欺负了,钟仪箫看不过去,便帮贺兰敏赶走了那些小流氓,把自己帮人跑腿赚来的铜板买了馒头给贺兰敏吃不止,还带贺兰敏去了他和庄飞羽住的破庙。

  晚上贺兰敏蜷缩在破庙里冷得发抖时,钟仪箫还跑过来抱着他帮他取暖,贺兰敏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差点感动哭了,心想着这个小哥哥真是个好人。

  可是第二天醒来,贺兰敏就发现自己找哥哥的信物没了,钟仪箫拖着病得半死的庄飞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所以在贺兰敏看来,钟仪箫就是个居心叵测的小偷,骗子,他这些年一直记着这个人,也打听到了钟仪箫如今的身份,只是一直都很忙,连看哥哥都没时间,更别说去收拾钟仪箫了。

  其实论起来,若是钟仪箫当年直接抢走了贺兰敏的玉佩,贺兰敏兴许还不会记他如此深刻,就是因为他先前对贺兰敏好过,后来又做出伤了贺兰敏心的事,贺兰敏才对他恨之入骨,现在才会如此排斥钟仪箫。

  贺兰敏从小在魔教长大,虽说莫骄和几位长老对他都如珠如宝,可身边人也不乏凶残暴戾的教徒,贺兰敏也将如何折磨人的技巧学习的炉火纯青,他很给哥哥面子的没有对钟仪箫进行身体上的伤害,却在尖酸刻薄的话语里一下一下的给予钟仪箫重击。

  听了贺兰敏连续两天的明嘲暗讽,钟仪箫只觉无奈极了,奈何是他有错在先,债主找上门来了,他只能受着,况且这个债主还是莫骄的宝贝弟弟!

  钟仪箫觉得自己今年真是倒霉透了!

  贺兰敏一来就待半天,吧啦吧啦的指着钟仪箫说他的不是,连一根头发丝都不会错过,说他差劲透了,根本配不上他的哥哥。

  钟仪箫听得嘴角直抽搐,面上点头应是,实际上左耳进右耳出。

  莫骄提醒过他,贺兰敏这小孩子似的报复方式就是图个嘴上痛快,他爱忍就忍着,随便他如何应付。

  话是这么说,可钟仪箫知道自己也不能伤了贺兰敏,否则莫骄要是不真的收拾他就里外不是人了,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

  “你叹气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贺兰敏略显跋扈的语调让钟仪箫很快回神,忙不迭摇头道:“不不不,没有,你说的很对。”

  “哦。”

  贺兰敏不屑的看着钟仪箫,又道:“既然你也觉得我说得对,那以后在我哥哥身边可要懂点规矩,我哥哥是教主,你跟着他没理由什么都不做,就算我不说,商长老也看不过去了。”

  钟仪箫:“……关商长老什么事啊?”

  商长老当然没有来看他,商长老如往常那样很不喜钟仪箫,也从来没有来看过钟仪箫,他们二人之间并不相熟,甚至钟仪箫还把当成重要防备之人。

  贺兰敏理所当然道:“商长老跟了哥哥这么多年,一直战战兢兢忠心耿耿,大家同样都是喜欢我哥哥,你凭什么就能好吃懒做?等你伤好之后最好尽快练起来,早日为我哥哥分忧,不用我提醒你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了吧。”

  钟仪箫眨了眨眼睛,茫然道:“你刚才跟我说了什么?”

  一时不专心,都没听进去贺兰敏说了什么,贺兰敏一听就知道他压根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气道:“我说让你以后去了魔教要认清自己的位置,休想再跟正道人来往!”

  钟仪箫又眨了眨眼睛,动作缓慢,仿佛没有听清,在贺兰敏气炸之前,他叹气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帮着武林盟害他的。”

  贺兰敏很不满他这个答案,“我都听莫长老说了,你上次联合秦玉还有何芸道姑给我哥哥下毒,我哥哥居然没把你抽筋扒皮,你可真是命大!不过你给我记好了,再有下次,就算哥哥拦着,我贺兰敏也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提着那件事钟仪箫就不敢多说了,态度诚恳垂头应是。

  “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莫骄这两天不怎么回来,晚上也歇在了别的客房,偶尔回来会假装不经意的告诉钟仪箫一些和贺兰敏相处的法子,他因为对世叔一家的内疚把弟弟宠成了性格诡异的小霸王,而贺兰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钟仪箫不会和他对着干,只盼着他的气早日消了。

  为了转移话题,钟仪箫又看向屋中的第三人,沈亦舟。

  沈亦舟就跟个幽灵似的,一直缀在贺兰敏尾巴后面,不怎么说话,待这院中的人很有礼貌,甚至有几分讨好的意味,尤其是面对贺兰敏的时候,端茶递水递手帕哄人,简直跟个仆人一样,与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

  而在对待钟仪箫这个昔日好友,他完全是看着贺兰敏的脸色来,忽略钟仪箫,以及疏远钟仪箫,否则让贺兰敏知道他和钟仪箫是好友,那怕是要迁怒于他了。

  在钟仪箫看来,沈亦舟就有点狗腿子了,在最初从这里见到沈亦舟的惊讶再到如今的重色轻友,沈亦舟在钟仪箫心里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

  于是钟仪箫突然说:“亦舟,你我好久不见了,这两天一直没时间跟你叙旧,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的莫骄虽然已经是丢了魔教的教主,可是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和邪魔歪道脱不开关系的,沈亦舟应该明白自己来这里意味着什么,但沈亦舟还是个心思深沉的人,钟仪箫担心他会对大家不利。

  贺兰敏闻言诡异的回头看了看沈亦舟,又看了看钟仪箫,那脸色让沈亦舟紧张起来。

  随后贺兰敏问钟仪箫道:“叫那么亲热,你们认识啊?”

  在贺兰敏看来,沈亦舟无疑是比钟仪箫更为可信的人,所以他并没有想太多,而是质问钟仪箫和沈亦舟的关系。

  沈亦舟干笑着急忙撇清关系,“不不不,没有……”

  钟仪箫在同时微笑道:“还好,我们也是多年好友了,只是没想到他会在这里,还跟贺兰你在一起。”

  沈亦舟脸都白了,贺兰敏忍了下,最后没忍住,脸色都黑了,一看就是即将发火的预兆。

  钟仪箫正在想他终于可以放过自己了吧,可没想到贺兰敏却是调转枪头,指着他怒道:“姓钟的,你都跟了我哥哥了,怎么还不知道检点一些,连沈亦舟你都惦记!”

  钟仪箫笑容一僵。

  沈亦舟:“……”

  熬到晚上,莫骄才慢吞吞的从药房挪回来看钟仪箫,贺兰敏显然不想看哥哥和钟仪箫的相处,于是气哼哼的带着狗腿子沈亦舟走了。

  莫骄不怎么说话,回来便给钟仪箫拆了纱布,膝盖上的伤结上一层厚厚的血痂,两日前伤口化脓的状况没再出现过,在这种地方受伤一不小心就会复发了,所以这两天莫骄都不准钟仪箫下床,还让小神医多看着,而钟仪箫躺得骨头都要酥了。

  其实钟仪箫身上也有不少伤,不过比膝盖上好得快,现如今也不会耽误动作,他靠在床头上看着莫骄认真的侧脸,神色恹恹的问:“我什么可以下床?”

  莫骄没回头,说:“过几天吧,等伤好了就可以重新练剑了。”

  听到练剑钟仪箫眼里又多了几分光彩,但有点别扭,“娇娇,若是你教我练剑,那你不就是我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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