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区不可能这么不科学_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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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龙却好像没听到一样,但他倒是把那个警察给扔在了一边,而是用枪指着自己面前的虚空,“你少来吓唬我,你活着的时候要受我的气,死了,也别想能翻身,我杀了你!我要再杀了你!我要让你魂飞魄散!”

说着他就想开枪,但他连保险都不会开,又哪里扣的动扳机,在那比划了半天,一颗子弹也没射·出来。

于是他又萎在了原地,想要继续求饶,但孙翠兰发出一声冷笑,再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抓住他的衣服,把他狠狠的扔出去,让他的额头,狠狠的撞在刑讯室桌子尖锐的角上。

胡海龙的脑袋顿时就开了花,他在原地抽搐了两下,停止了呼吸。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了半天,而这时候外面的警察也冲了过来。

这不能怪这些警察反应慢,到现在才进来,实在是多少人在犯了事之后异想天开,装疯卖傻无所不用其极,就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因此胡海龙在那胡闹的时候,也没人当回事,甚至还开了句玩笑,夸胡海龙的演技不错——毕竟监视器的屏幕就那么大点,不可能像和胡海龙面对面的那俩警察一样,把他的反应看的那么清楚。

直到胡海龙袭警抢了枪,他们才迅速的行动起来。

可是最终的结局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胡海龙不会开枪是众人意料之中的——这又不是电影,不需要开保险,甚至子弹都是无限的。

但他会自己寻死,就不太正常了。

可孙翠兰最后的那一下子,是用了巧劲的,看起来就是胡海龙自己跑着去撞了桌角……自杀了。

好在现在科技发达了,刑讯室有监控,不然指不定会被说什么警察刑讯逼供,暴力执法才逼人自杀呢。

现在的一些无良媒体可不管事实怎样,只管自己的噱头足够。

虽然在场的人都认为是自杀,但人死在警察局,总归是件大事,视频得多方研究不说,还有各种报告要打,各种程序要执行,因此警察局里忙碌起来。

这一时间的帝华小区二期里,张老头躺在他那张铺着潮湿发霉生虱子的被褥,吱嘎吱嘎直响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越想自己这辈子,就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就是愿意和大姑娘小媳妇多说几句话,然后和她们挨挨碰碰一点么,干什么把他当过街老鼠一样,人人都躲着?

哼,这要是古代,但凡他摸过的,都得上他家,求着他给他当小,不然就会被浸猪笼陈塘!

还有他那败家媳妇,整天没完没了的吃醋,最后还和他离了婚,自己带着儿子跑了,那年代离婚,是个好人干的事么?这让他受了多少的嘲笑,以至于大半辈子都没再娶上媳妇。

还有他那个不孝子,已经发了大财,却还要自己告上法院才给他出拆迁的补差款,自己这房子,以后就算烧了,也不给他。

反正他打算好了,等自己老到动弹不得的那天,就在屋里放一把火,自己固然是在劫难逃,但旁边的邻居也别想得好,呸,一个个都尖酸刻薄坏的冒黑水,却还总翻白眼看自己,早晚他得找回来!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了胡雨双那漂亮的小模样,这么多年了,除了当年的大小姐,他还真没看到过比这胡雨双更好看的。

一想到这里,他的浑浊的老眼里,又发出光来,同时还吧唧着嘴。

他这一辈子太亏了,当年他那么……都没能把那大小姐搞上手,现在自己岁数这么大了,说不定哪天都死了,要再弄不上手那个胡雨双,他死不瞑目。

这么想着,张老头就从自己的小床上,爬了起来,他就不信这么晚了,物业的那个经理保安还有那个小娘们,还能守在胡雨双家的门外!

再说自己这次就说自己是要钱去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等骗胡雨双开了门再说,虽然自己年纪大了,但弄一个小姑娘,还是弄的过的。

这么想着,张老头就出了门。

帝华小区的绿化白天看起来好,但是这三更半夜,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走在小区里,就会觉得这些花草树木的影子,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张老头不由得就打了个冷颤,一时之间有点想回去,但想想胡雨双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又拄着拐杖继续向前了。

又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如泣如诉的二胡声,接着一个女声缠缠绵绵的唱了起来,“一更里相思病,正好来得困……”

那声音甜蜜蜜的,带着缠绵悱恻的劲儿,勾人的厉害,老张头一听到这声音,就挪不动步子了,口水都差点下来,幻想着唱歌的是谁。

那声音继续唱着,“耳听厅上叫,厅上猫儿来得叫。”

张老头听的心花怒放的,这是谁家的小娘们,在这唱着淫·词·艳·曲啊,一听就是春心荡漾不甘寂寞了。

“猫儿怎样叫?捏噢捏噢叫唷。”

自己这时候要是过去安慰一番,还不能成就好事儿?

“听得奴奴动动心,伤伤心,鸳鸯枕上到一更……”

张老头一边心思荡漾着,一边朝着歌声的方向寻摸过去。

走了没几分钟,前面就出现了一片小树林,在月光的照耀下,有几分雾气蒙蒙的。

张老头心里有点打鼓,可下一瞬,他就看到小树林里有个身影一晃而过。

他是老花眼,因此那影子虽然远,却被他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个身段绝佳的女人,那胸,那腰,那……

张老头的口水真的下来了,不假思索的就奔着小树林里面走过去。

走几步,眼前的雾气好像消散了一点,果然有个女人坐在那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在夜风的吹拂下,恍若仙子。

她一边拉着二胡,一边继续唱着那小曲,“一更里相思病,正好来得困。

耳听厅上叫,厅上猫儿来得叫。

猫儿怎样叫?捏噢捏噢叫唷。

听得奴奴动动心,伤伤心,鸳鸯枕上到一更……”

唱的张老头骨头都要酥了,他腆着脸凑了过去,“大妹子,你这三更半夜在这唱歌,是不是家里男人对你不好啊。”

唱歌的女人一抬头,一张脸端丽的不可方物,这让张老头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

他拄着拐杖,一点一点的蹭过去,脸上还露出个讨好的笑容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来,和老哥哥说说,老哥哥我最会开解人了。”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不料那女人居然没恼怒,反而对他露出一个笑来。

老张头看着女人的笑,顿时觉得色与魂授,直接扔了拐杖,想去拽女人的小手摸一摸。

可他还没遇到女人的手,就听女人说,“张二亮,这么多年,你还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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