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式的狼心狗肺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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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而言,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曾章无法理解一个女人怎可以说出如此冷酷之语,仿佛把那他所有的热情全数冻结,不留一丝余地,可是他有的却是更多的不甘……

  

  “对我而言,这就是场交易!”对方想要什么,富荀清楚得很,只是她不再是任由他人摆布的娃娃,没有人可以逼迫她做不愿的事……

  

  沉寂在空气中渐渐漫延,直至门外的慌乱引起两人注意,在富荀还未起身问个究竟时,木门被大力推开:“富总!会议室里,您的客人被富老爷打伤了~”

  

  “爷爷?!”被秘书传来的消息惊得愣在原地,稍后飞快向外跑去,在打开会议室门的一刹那,不敢相信地望着里面的一切,“爷爷!你在干什么?”冷漠早已从脸上褪去,拉过不声不响甘愿被打的人儿护在怀里,挡住自家老爷子继续欲落于道义身上的拐杖,在感受背上的疼痛时只能闷哼。

  

  “荀学姐~”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再次落于身上,反而周身被一股温暖所包围,抬眼就见富荀精致的面容正扭曲着,在瞧见再次欲挥下的黑色拐杖时惊慌出声,挣出对方紧箍的怀抱,挡住杖棒,“她是你孙女,你怎么下得了手?”久违的,区别与以往嫉妒般的愤怒刹那袭上心头,揽住怀中颤抖之人,道义知道富荀刚刚所受的那一杖绝不会轻缓。

  

  “那也是因为你!别忘了你自己说过些什么?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富茂……”富老爷子红着眼狠狠盯着眼前不知何时冒出的人,他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这个搅乱富荀生活之人,也极力避免她的出现,可今天,这个混蛋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富茂,怎能让他不动手?再见富荀对她的担护,心里顿时怒气横生,下手也更重。

  

  “爷爷!先坐下消消气,有话好说,何必动手,不如听听荀的解释也不迟……”曾章从未见过富家老爷子如此生过气,只能安慰着让对方坐下,心里也有不解,不明白富荀对于一个未见多年的学妹为何会如此上心,并因而对老爷子不敬。

  

  “不需要任何解释,马上叫保安把这人撵出去,以后不准再让她踏足富茂半步……”气喘吁吁地狠声怒吼,六年前好不容易让这个姓道的知难而退,没想到现今竟又让对方‘卷土重来’。

  

  “我的确不需要解释,因为爷爷才是那个解惑之人才是!”刚刚那一句话足以证明有什么是她所不知进而被蒙在鼓里的,强撑起身子,冷瞪道义一眼,就着对方的怀抱转身望向一脸怒气冲冲的老爷子,整个身子的重量不客气地投放于道义怀里,也不在意腰间道义的那双手是否会引来老爷子更大的怒火。

  

  “哼~小荀,别忘了你是富茂的继承人,富家是绝不允许有任何丑闻存在,难道你要为了这么一个祸水而陷富家于不堪?”富老爷子真想打死那个姓道的,不出现的时候,小荀乖得像个娃娃,哪像现在,竟公然对抗他,难道那个祸水非要弄得富家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小荀才会看清对方心存不轨?

  

  祸水?!瞥了眼身后之人,富荀不着痕迹的思量片刻,唇角忍不住微扬,挺像的,不是?

  

  曾章不敢相信地凝视富荀嘴边笑靥,他从未见过对方笑得这般迷人,虽然只是浅浅一笑,但也足以令他目不转睛,视线微移向其身后之人,不明白,那个相貌最多只能算上可爱的人,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富荀不惜对富老爷子不敬。

  

  眸色转眼暗沉,强压下胸臆间正越燃越猛的火苗,道义就不明白了,就因为富家是大家族,有权有势就可以这样抵毁人?祸水?她要是祸水,富老头就是老不死的,每次遇见他准没好事。

  

  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之人所散发出的熊熊怒气,手轻轻覆盖揽于腰间的双手以示安抚:“爷爷!我已不是孩子,也知道如何去评断一个人!对于富家,我问心无愧;对于富茂,账目上的明细表是最好说明,那些股东、董事在看完后也不会有何异义……”她已经让幸福溜走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又遇到了心中所念之人,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荀!你在说些什么?”曾章越听越迷惑,最后瞪大双眼,除了震惊外还有更多的不甘,“你和她……”两个女人,怎么可能?他不能了解自己有哪点比不上那个看起来一无事处的女人。

  

  “小荀!你有丈夫!她真的不会介意这点?”富老爷子就不相信姓道的可以这般豁达,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若是知道了心爱之人被他人占有过,还会心平气和地接纳对方?

  

  窜进耳朵里的话语似乎彻底地激起道义一直潜藏极深的阴冷性情,双眸如狼般扫视富家老爷子与那个所谓‘丈夫’的男人,用尽全力搂着怀里的人儿:“现在她身上只有我的气味,以后也只能留有我一个人的味道……”霸道宣言惊得在场几人一时错愕不已,就连表情也各不相同。

  

  富荀紧抿唇,脸上染上红晕,虽然她一直知晓小义蛮横起来是六亲不认,口无遮拦的主,但是刚才那话也太引人遐想,更何况她现在身上的确留有……

  

  曾章能清楚地从道义言语中听出些许珠丝马迹,想到从不让自己碰触的富荀竟允许他人随意拥抱,面色瞬间被阴郁掩盖。

  

  富老爷子听了立刻吹胡子瞪眼,不用想也知道,他富家的继承人又被这个祸水给‘吃干抹净’了,呼吸逐渐急促,不行!他得好好想想办法,不能自己乱了方寸,握紧手中拐杖,心道刑、谷两家的娃子肯定也牵扯了进去,看来不得不再一次联合三家力量把这个祸水赶出这个城市。

  

  “胡闹,真是胡闹透顶!”富老爷子气愤得转身就走,再看下去,今天他就等着被送进医院,运气再不好点就可以直接躺进棺材了,他才不要‘便宜’那个害人不浅的祸水。

  

  “荀!我认为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至于我们的事晚些说也不迟~”曾章紧随富老爷子其后离开会议室,但心里却另有打算。

  

  面对人走室空,只剩两人的会议室,富荀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背脊上火辣辣的疼意都在显示刚才爷爷心中的愤怒。

  

  “荀学姐~”收敛性情,道义这才发现怀里人儿的不对劲,“是不是很疼?你忍一下,我打电话给宓学姐……”富老头每一下的打击可不是摆样子的,她皮糙肉厚挨几下没啥关系,可富荀不同,她白皙细腻的肌肤哪经得起如此折磨?

  

  “不准!”伸手薄怒地阻止对方,脱口而出的是自己都没想到的醋酸味,“你就这么想见她?”

  

  “没啊~可你受伤了,需要治疗!”除了谷宓,她想不到还有谁能帮忙,更何况她也不愿富荀的身体被不相干的人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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