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学渣[重生]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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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就去写作业。”乔安说着,往房间里走。

  乔欣这时正好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看到乔安,立刻拔高了音调道:“有些人啊,出去读书没一个月呢,心都变野了,居然能整天不着家。”

  乔安习惯了乔欣见缝插针的冷嘲热讽,脚步不停,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

  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的是作业本。初中的作业,对于乔安来说小菜一碟,只用了没多少时间就已经全部写完。

  昏黄的灯光下,乔安手里拿着一只笔,笔触停留在纸上,久久没有写下一个字。

  重生回到这一世,经历过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他曾经熟悉的,甚至他可以看到不久后将会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洞悉着往后事态的发展。而乔安就像是当中的异类,以第三视角,却在做着第一视角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这次重生,将会把自己命运扭转到怎么样的地步。就如‘蝴蝶效应’般,一旦他发生了改变,其他人所经历的事,也会发生不可预料的微妙改变。

  对于乔母乔欣,还有唐淮陶溪言,他恨吗?

  肯定是恨过的。

第15章 回忆

  当初唐淮和陶溪言的三水集团被发现套-票,且金额巨大,涉及总额达上千万。乔安在财务部门里工作,也只在被举报之前一周才发现这件事情。立刻向唐淮说明这件事,唐淮知晓后惊怒,让正在外地出差的陶溪言连夜赶回来。

  陶溪言表示一头雾水,他也不知道发-票会有问题。而这些发-票确实是陶溪言买回来的,经过仔细回忆,陶溪言才想起来,发-票虽是他拿回来的,却不是他亲自去买的。

  那段时间他忙着谈一笔生意,没时间去税务局认购发-票。便打了个电话给陆嘉言,让她帮忙从税务局里直接弄些发-票出来。

  即使弄清楚哪里出了问题,却也没办法查证。乔安不明白,陆嘉言心系唐淮,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把开出去的问题发-票全部收回,重开后再将税收金额补上。没想到,三水集团套票的事情,被人举报,税-务-局立刻派人来调查。由此,三水集团预定上市的进程也被迫拖下脚步。

  资本市场的天一天一个样,今天不能上市,也许明天估值就会被重新评定。只有尽快让套票案件有个了结,才能让三水集团无数员工努力多年的成果不至于付诸东流。

  陶溪言肯定不会出面认罪,如果三水集团的老板之一,是套票案的背后推手这件事遭到曝光,那么,三水集团也相当于走到尽头。

  替-罪-羔-羊,便成为了乔安。

  乔安顶罪,实属无奈之举。他跟唐淮和陶溪言从学生时代相识,他自认为是两人的好友。作为朋友,两肋插刀必然不在话下。乔安自己都没想到,在他小心谨慎的性格之下,还藏着这么一份江湖血性。

  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陶溪言立马感动地红了眼眶,再三保证,一定会配合税务局的检查,把漏掉的税补回去,并给他请最好的律师辩护,保他躲过牢-狱之灾。

  在陶溪言情真意切的保证下,即使乔安再对自己的决定迷茫不安,也只能一声叹息,就这样吧,为了朋友,他不枉这一遭。

  只没想到,就在乔安认罪,被带走审问的第二天,外面的世界就变了天。

  三水集团坚决和他撇清关系,称乔安作为财务部经理,监守自盗,使用套票,盗取公司税款。一时间,口诛笔伐,通通落在了身陷看守所的乔安身上。

  用自己银-行-卡里仅剩的存款交了保释费后,乔安先是来到三水集团,被无情拒之门外。在集团楼外守了一天一夜,饥困潦倒,始终没有等到唐淮或是陶溪言的现身。他才明白,他跟唐淮陶溪言,并没有他所以为的交情。什么为兄弟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其实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自以为是。

  想明白后,乔安没有放弃,他要自救。既然公司抛弃了他,那么便只能由他自己将这个空洞填上去。进入三水集团后的几年,其实唐淮待他不薄,薪水相较其他同龄人是高许多的。

  只是家里的乔母乔欣,如水蛭般紧紧吸附着他,从他手里拿走大笔的存款。乔欣他是不指望了,乔母一直在农村生活,应该并不需要那么多生活费。

  连夜赶回村里,乔安的双眼熬得通红,自家的老院子空无一人。在村人的异样目光下,才问出来,乔母早几天已经搬去了县里乔安买的房子。

  又回到县里,乔母时找到了,她说出的那番话,却越是让乔安心寒。

  “这套房子,是乔欣的,你给我的那些钱,我全部拿去给乔意了,一分都没有!”

  “反正你也是要坐牢的,五年十年有区别吗?还想着把家里的钱都搭进去,我怎么会生出了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

  “以后你别再找我们了,就是出狱也别来找我们了,就当我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我也丢不起这个脸,还不如当你死在外头得了。”

  字字冷厉,句句诛心,乔安相信,那些话绝对是乔母的肺腑之言了。

  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回到看守所,将所有罪责一力揽在自己身上,安静地等待案子落幕。期间,只有一名律师来见他,穿着深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镜,职业又精英范。

  “乔先生,我是唐先生以私人名义为您请的辩护律师。请放心,我将为您争取最大化的利益,让您的判决能够尽量从轻。”

  乔安微微晃神,唐先生……哪个唐先生,不过,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摆了摆手,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不必了,我不需要律师。”

  “乔先生,唐先生知道您有些意气用事了,他让我转告您,让您冷静一下。只要您什么都按照我说的去做,最多一年,您一定可以出来。”

  “意气用事?”乔安自嘲一笑,他最意气用事的,难道不是自作聪明地替陶溪言背下这个案子?

  乔安决定再意气用事一次,拒绝了律师为自己辩护。在被告本人的意愿下,律师也无可奈何,只留下一句:“你再想想吧。”

  最后乔安还是固执地没有选择律师的帮助,也许他骨子里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狱中的时光,贫瘠,乏味到度日如年。每天在哨声中起床,工作,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规定的,只能在这个时间段,谁能去上厕所。一旦错过,就只能死死憋着,等待下一个时间。

  有服役人员不甘心这样了无生趣的生活,他们打-架-滋-事,私下贩-卖各种从狱外弄进来的物资,如香烟,口香糖,颜色杂志,并且乐此不彼。时常会有犯人打群架被错-手-打-死的情况,对于此,连狱警都已麻木,只板着脸将尸-体拖走,将其余打架的犯人加重工作量,随后不久,空置出来的床位便又来了新的人。

  那样的生活,更多的是对精神的蹉跎。乔安后悔了,他不该端着那该死的自尊心。如果当初,他接受了律师的帮助,是不是就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他又期盼着,外面的哪个人能够想起他,来看他一眼。

  但日子虽然难过,却还是一天天过去,乔安陷入了期盼失望,失望再期盼的死循环。哪怕是唐淮或者陶溪言能够来看他一眼,他都不会后悔曾经的决定。

  只不过,不管是唐淮还是陶溪言,亦或是他的亲人,都没有出现过一眼。

  在精神的压抑下,乔安还要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恨他们,肯定是恨的。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都不过是把他当成为他们无私奉献的养分,养分总有被吸干的一天,之后的下场,就是被丢弃,无人问津。

  而乔安恨的,更多的是自己。既然人心叵测,为什么他没有及早看清,及时抽身。为了唐淮的一句话,他大学转了专业,从计算机转到金融,还考了注册会计证。一毕业就进入唐淮和陶溪言创业的公司,最开始的创业总是艰辛的,乔安任劳任怨,当别的员工都发了工资,他自己要求先不用给自己发,为两人省下那点可怜的资金。

  乔安对于公司尽心尽力,等公司终于慢慢步入正轨后,乔安便成为了公司的财务总监。只是乔安不善交际,公司后面引入不少海龟人士,硕博人才后,对乔安的不满便显露出来。

  “他真以为自己是这公司的第三个老板了?真是好笑!也不看看这公司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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