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学渣[重生]_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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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尽管他的印象很模糊,但他分明记得,在他还很小的时候,乔欣明明对他是很好的。乔母去地里干活,都是乔欣带着他,走到哪里就牵到哪里。只是后来,几乎是一夕之间,乔欣整个人都发生了改变。不再是温和地对他笑,总是如一只刺猬般,抗拒着乔安。说出的话真真假假,没有人知道乔欣到底在做什么事情。

  就像乔欣怀孕,估计家里人连乔欣有男朋友这件事都不知道吧。

  一路沉思回到庙会,见乔父的摊位,木箱糖浆锅都还在,唯独不见乔父人影。乔安紧张地往前跑了两步,四处张望着看了看,都没见到乔父。

  “叔叔,您看到我爸爸了吗?就在这卖糖画的。”乔安抓着在旁边卖冰糖葫芦的男人问道。

  “哦,他说尿急,往河那边走过去了。”男人指了个方向。

  乔安心中暗道不妙,匆忙往河边跑去。远远看见乔父被一个男人抓着衣领,男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指着乔父的鼻子凶狠地骂着什么。而乔父被男人抓着衣领,身体往后倾,背后就是浦南河。

  “爸爸,小心!”乔安一边喊着,一边快速跑过去。

  男人将乔父推了推,放开他的衣领,乔父失去支撑,整个人失重般往后仰。乔安只来得及跑到乔父身后,将他身体用力往前,自己却因为惯性,‘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冰冷刺骨的河水很快淹没他的头顶,灌入他的鼻息。乔安曾经学过游泳,他尽量放松自己的身体,往水上漂浮。没想到身上的棉袄吃了水,变得异常沉重,阻碍了他的动作。

  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他因为怕冷而临出门前套上的大棉袄。

  岸上,乔父意识到是乔安掉进水里,脸色大变,也跟着跳进河里。但乔父不会游泳,只能自己吞着河水大呼‘救命!’

  听到乔父不远处的喊救命声,顾不得自己身上笨重的棉袄,朝他游过去。

  抓住乔父的手,让他圈在自己身上,乔父的体重足有乔安两倍,加上吸了水的棉袄,乔安在水中不能动弹。

  “爸爸,你冷静一点,身体放松。”

  “小安啊,你什么时候会游泳了?”关键时候,乔父的关注点有点让人啼笑皆非。

  学游泳是乔安成年以后才学会的,乔父自然是不知道:“爸爸,先别说话,我先带你上岸去。”

  两人离岸边有些距离,河水冰冷,快速消蚀着他的体力:“救命啊——”乔安尝试地喊着。

  一股河流波浪在自己身边翻涌,没来得及扭头,一只健实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让乔安的背靠在他的胸膛上,低沉中带着喘息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别说话。”

  此时,陶溪言也游到乔安身边,对乔安说道:“把你爸爸交给我。”

  乔安当即松开手,陶溪言圈着乔父的脖子,用力往回游。乔父恐慌性地瞎蹦跶,陶溪言吃了好几口水,忍不住皱眉:“叔叔,你别乱动,不然我俩就都得交待在这儿。”

  乔父一听,果然不敢随便乱动了。

  而乔安被唐淮圈着腰,乔安识水性,只是刚才救乔父的那会儿,已经花费了大量力气,又被河水冻得手脚有些麻木。只能依靠在唐淮胸膛,脚轻轻划水,尽量减少唐淮的负担。

  唐淮带着乔安游到岸边,岸边的群众把乔安拉上去。

  被抬上救护车时,乔安只剩下模糊的意识,全身如被抽光了力气一般,眼皮子虚虚地睁开,看着唐淮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头,水滴顺着他的下巴,滴到他的脸上,却并没感到有多冷。

  被送到医院后,乔安发起了高烧,并且有轻微冻伤,昏迷不醒。

  乔父也被送到医院,意识还算清醒,医生检查以后也并没有大碍,便被先送回家去换身衣服。

  …………

  “我没事。”架不住陶溪言强硬的态度,唐淮只能躺在病床上,等着医生对他进行身体检查。刚说完这句话,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陶溪言马上一脸‘你看吧’。

  “唐淮,你觉不觉得,我们每次来这里,都会碰到那个小学弟,会不会太巧了点?还有,”陶溪言审视般看着他:“据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是那种会见义勇为的人吧。”

  说实话,当时陶溪言听到有人落水,都忍不住迟疑了下。他绝对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善类,在那短短几秒钟的考虑时间里,他首先想到的是风险有点大,自己也有可能上不来。

  却没想到,唐淮迈开长腿,毫不犹豫地朝落水点冲过去,一个跳跃,跳进了河里,朝落水者游过去。陶溪言没办法,只得舍命陪英雄,也跟着跳下河救人。

  直到他游到落水者附近,才发现,落水的那个人居然是乔安。

  唐淮换了身干燥的衣服,头发却没完全干透,几缕头发搭在额头,眼睛往一边看,不准备搭理陶溪言。

  陶溪言很没眼力见地不依不饶:“哥们,你是因为去救人以后发现落水的是人是乔安呢,还是因为看到乔安掉下去才落水的?”

  “这有关系吗?”唐淮有气无力地说。

  “当然有关系。”陶溪言肯定地点点头:“这能证明我好兄弟是天生热心肠还是特定条件下才会舍己为人!”

  唐淮别过眼,一双微微上挑的眼兴味地看着陶溪言:“我对你不够热心肠吗?”

  “别。”陶溪言严正地举起一只手掌:“别想用你那滥用的美色来迷惑我的心智,你对我,那向来是比南极还要冷。”

  唐淮抿抿嘴:“好吧。”

  “所以……”陶溪言没来得及追问,病房门就被人从外用力推开,陆嘉言头发凌乱,苍白的脸颊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唐淮,唐淮!你怎么样?”

  一头扑到唐淮的病床边,凄厉地抓着唐淮的胳膊,担忧地问着。

  唐淮冷静地把自己的胳膊从陆嘉言手里抽出来:“如你所见。”

  他的反应过于冷淡,让陆嘉言的哭腔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一时间,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咳咳——”陶溪言干咳两声,打破了这骇人的气氛:“唐淮这货,就是个妖孽,没那么容易死,嘉言,你就放心吧。”

  陆嘉言冷静下来,抹了抹眼角的泪,点点头:“这样最好。”

  陶溪言有些惊奇,依照他对陆嘉言的脑残粉性质,他这样评价唐淮,肯定是要遭受陆大小姐的白眼和反驳。没想到她只平淡地应下,实在是诡异。

  “溪言,我有些话,想跟唐淮单独说,可以吗?”

  “……行吧。”

  待陶溪言离开,为他们顺道关上门后,陆嘉言凝视着唐淮的脸,久久没有说话。

  唐淮也不急着开口,只把眼睛放空望着天花板,当陆嘉言不存在一般。

  “唐淮,我跟你一起去国外留学,好不好?”陆嘉言终于开口,带着小心,带着渴求:“就去哥哥的那所学校。他在那里是华人圈里最受瞩目的焦点,有最上层的人脉,你过去,就可以让哥哥把他的人脉圈都介绍给你……”

  自古有句古话,朝中有人好办事,说明人脉是多么重要。尤其是在国内现状,抱团现象更是严重。有的时候看起来七拐八拐横竖没关系的两个人,没想到他们私底下是一个圈子的。得罪了其中一个人,代表着背后整个千丝万缕的关系网,都会对你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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