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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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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毕摇头不语,出去沏了杯茶,对我说:“坐。”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说怎么了老毕,神神叨叨的。

  老毕说贾臣,我有个秘密,除了跟你说,就没人说了。

  我头皮发麻,直觉不想听,但又没法抽身,只好由他说。

  老毕说:“我在四川玩了不少女人,包括当地的明星,还有去四川开过演唱会的歌星,无论这些女人在人前多风光,在我面前都……不,应该说在钱面前,脱得比鸡还快,叫得比鸡还浪。”

  我点了根烟:“这不新鲜。”

  老毕继续道:“我在那有过一个老婆,八年前离的,离了之后我就开始玩女人。”我点点头:“其实你不离也可以玩,这不搭界。”老毕想了想,说那不行,性质不同。说完便闷头抽烟,不再说话。沉默半晌,我才追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哦。”老毕突然反应过来,他的精神似乎越来越恍惚了,“离婚是因为……”他顿了顿,“我去医院做过检查,精子存活率基本为零。”

  我一惊,方才知道为什么老毕昨晚反应那么大。

  “会不会是概率性的,只要大于零就有可能吧。”我引导他。

  他摇摇头:“这些年我跟人办事,从来不戴套。”他诡异地一笑,“如果真有概率,怎么私生子还没有找上门来分我家产?”

  我闷得难受,纵有千句话堵在胸口,也说不出一句。

  又隔了片刻,老毕突然站起来,从桌上一本笔记本中撕下一张纸,交到我手心,他说你不是要我送首诗给你吗?收下吧。

  我低头望着手里那张白纸,头一回读懂了他的诗,这首诗叫做无言。

  晚上我回律所加班,袁城喝得醉醺醺地敲开我办公室门,张口就是一句:这事怎么办。我假装冥思苦想,说袁老师,这事好不好办另说,关键是我的立场不好放啊。

  袁城摆摆手:“什么话?他是你哥,我是你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比他高一个辈分,当然是听我的。”

  我抱臂看他,说关键是把他俩拆散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你是能娶孟琪琪还是怎么的?袁城大着舌头批评我:我的四你别管那么多。

  其实我真心想拆散他们,但没表现得太突出,只打击他说,袁老师,你也不看看当初孟琪琪为的什么走的,我只怕就算你肯娶她,她也未必肯嫁啊。

  袁城喝多了,也没了平日里那份稳重劲,龇着牙说,婊子一个,谁说老子要娶她了?

  我说,那是?

  他一脸凶相,眼睛烧得通红,似能喷出火来:老子弄死她!

  23、公车上书 ...

  最近听到一个段子,挺有意思:林寒川把他顶上大老板的儿子睡了,而且是在把对方当鸭的情况下睡的,那小子后来考进他们检察院下面反贪局,据说有时候饭桌上还能遇见,无比尴尬。

  这事是老顾跟我说的,他最近好像有事求着姓林的,走得非常近。

  第二天袁城酒醒了,知道自己失态,专程跑来找我解释:酒后失言,切不可当真。

  我想着他昨晚双眼喷火的样子,再看着他现在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里,只觉得如此荒唐,如此滑稽。

  聊了一阵,我突然想起什么,问他吴胜财哪去了,怎么最近都不拜他码头了。

  他无所谓地朝我摊手:我被他烦得不行,就建议他进京上访,告御状去,还给他写了封上访信。

  我挺惊讶,说你真写那玩意?不怕惹火上身?

  他不屑地摸摸鼻子:“哪里啊,据说还没出石城就被信访局盯上了。”

  后来呢?我问道。

  “后来?”袁城端着茶杯站起来踱了两步,“没后来了,不知道关去哪个黑监狱,打一顿,估计就老实了,要我说这事他还真是活该。”

  “是啊。”我点头附议,“当初要是听你的,等一等就行了,哪会有这些破事。”

  袁城奸笑:你看你,好的不学,尽学这些。

  我反问他:你教我学过一点好么?

  正说着,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我皱皱眉,刚想找左宁问责,谁知来势汹汹的那位竟是贾君。左宁在他身后朝我比手势,意思是拦不住,也没法拦。

  我点点头,示意他出去,贾君黑着一张脸盯着我:有话跟你说。老袁识趣地端着茶杯走了,临出门前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关上门,贾君开门见山:你什么意思?

  我又一次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但心里有一丝预感,是不是老袁干了什么龌龊事了?我指指沙发:先坐,坐下说。

  贾君一脸反感,说坐个屁,老子今天站着把话说完就走。

  我点点头:你说可以,但要给我解释的机会。

  贾君摆摆手:没那个必要。

  “是不是孟琪琪出什么事了?”我试着问道,他冷笑一声,说你他妈再给我装?你敢说那些视频不是你找人放到网上去的?

  我心里一惊,忙问是什么视频,他极不耐烦,说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敢做怎么不敢承认?孬种一个!

  草,我在心里咒骂袁城,他这人口味极重,跟孟琪琪搞上的时候经常一边干一边拿手机录下来,有时候还放给我看,当成炫耀的资本。这事肯定是他干的。

  不过我也有煽动成份,本来给他发信息,内心就是希望他干点什么让他俩结不成,就算没有主动参与,至少也有不作为的责任。

  我冷笑说,那我就把话说开了,这事里有我的意思不假,本来你跟谁结婚我管不着,但那天你他妈跟我说什么还记得不?你说结婚是为尽孝道,你找只鸡回来也算尽孝?你别恶心我了……

  话未说完,迎面就是一拳,我被打得措手不及,轰然倒地,摔得浑身都疼,骨头像是要裂开般,半天动弹不得。贾君居高临下地看我,说这婚,我结定了。

  这话说得极其幼稚,我躺在地上大笑不止,说那视频爸妈看过没,发表过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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