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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佛[穿越修真]_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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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尚人高马大,面容粗狂,浓眉壮实满身杀气,活脱脱一个怒目金刚。而且他浑身金灿灿的,着实有些壕气冲云霄。那耳朵上戴着硕大的黄金吊环,胸前套着十几个黄金圈圈,手拿一个黄金法杖,眉心一点金芒,整个人在阳光下看着晃眼的很。总之一个照面就完全打破了江澄关于‘和尚都很穷’的固有印象。

“呀!是刑戒师叔!”刚才还说得开心的明华明重明非三个小和尚缩到了江澄身后,明秽睁着大眼睛牵着她的手,殊妄小和尚站在江澄身边,轻声给她介绍:“刑戒师兄是掌管上云寺规诫堂的,若是寺中人犯了错,都由刑戒师兄掌罚。刑戒师兄不比我们修的慈悲道,他修的是杀戮道。”

修的杀戮道?听上去好厉害。

这位眉毛好像都要烧起来的壕气大师看着就来者不善,江澄都做好了被找茬的区别了,谁知道这位风一样来到眼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后,涨红着脸十分难以启齿的说了句:“你、你这小儿!怎么能欺辱青灯师叔!”

他现在的表情用一句话概括就是:宝宝很委屈。

江澄:上云寺的和尚,画风都是如此清奇的吗?

☆、第09章 .受伤的大师

江澄回到自己住的禅房,发现三天没见的大师独自一人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旁边还蹲着一只灰不溜秋的小松鼠。

上云寺清幽宁静,古木森森,她住的禅房周围都种了松树,松涛阵阵松香幽幽,一片青碧之中独独那一抹素净的白衣,如同栖息山间的野鹤。

大师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檀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着这个味道,江澄总觉得待在大师身边,自己也会被传染的沉静下来,将所有的凡尘恼事都抛诸脑后。

不过,这画一样的大师,现在正在磕松子,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江澄瞄了几眼大师脚下的松鼠,觉得这松鼠估计是被大师的松子吸引过来的。

这一路大半个月走来,江澄就没见过大师喝一口水,更别说吃什么了,仿佛要超脱成仙。鉴于大师似乎是个苦修僧,江澄也就默认他对口腹之欲没有需求了。但现在她看到了什么,大师他竟然在吃零嘴!就算是用一种仿佛在念经的表情那也是吃零嘴啊!

那一堆一个指节大小的松子颗颗圆润饱满,看着就很好吃,江澄还从没见过这么大颗的松子。于是她不由得像那只傻松鼠一样将目光凝固在大师那堆松子上。

大师抬头看过来,江澄咳嗽了一声走过去,拍拍他旁边的石墩,往下一坐。那只松鼠受惊,一溜烟就跑到旁边的松树上不见了。江澄坐在大师旁边,自然的伸手从他衣摆上放着的那堆松子里拿了一个。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好东西能让大师开他的尊口。

两个人都很安静,只能听见磕松子咔嚓咔嚓的声响。江澄发现这松子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好吃,不对,是比她想象中的好吃多了。松子壳并不硬,轻轻一磕就开了,还很薄,松子仁好大一颗,咬在嘴里霎时就弥漫着一股醇厚的松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澄觉得就这么一颗松子下肚,有一股微弱的暖流经过胸口,整个人暖洋洋的还挺舒服。

之前还想多拿几个,现在看这感觉,估计是什么稀罕东西,江澄也没好意思当个普通的小吃随手拿着吃,虽然她好久没吃零食真的很嘴馋。

江澄心内遗憾了一下,拍拍手侧头去看大师,这么仔细一看,她发现大师的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血色,只是神情依然平静的很,眉眼间仿佛还带着一股平和的笑意。

只不过三天没见,大师去做什么了,弄得一副肾亏样。

想起刚才在路上被那位金光闪闪的壕气和尚给拦住,来来回回翻来覆去的念叨了几句“竟敢欺辱青灯师叔”,江澄略觉微妙,该不会是她的锅吧?

但是大师要是有事这半个多月在路上早该有事了,又怎么会等到来到这里之后才出状况。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大师路上一直硬扛着?

现在认真想想确实不太正常,大师身为一个出家人,被她给[哔——]了之后,也算是破戒了吧,说不定还有像那什么武侠小说里面练了什么童子功,总之肯定吃了大亏,不然刚才那凶巴巴的和尚怎么一副悲愤的想要一拳锤死她的表情。之前大师太淡定,搞得她都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江澄想的有些出神,忽然被大师的动作给唤回了神。大师他也许是见江澄一副嘴馋又克制的样子,从那堆松子里抓了一大把放在了她旁边。

“给我的?那我吃咯~”江澄一下子把刚才那些心思忘光了,开开心心的继续磕起了松子。

磕完松子,江澄又见面前出现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大师右手端着一杯茶放在她面前,左手握着另一杯喝了一口。

所以说,大师他压根就没走动过,哪里来的热茶?这种一不注意就能拿出来东西的技能她也想要!

两个人同样的姿势坐在那,一齐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同时放下,又同时呼出一口气。

“好喝。”江澄咂咂嘴,把茶杯放到一边,然后她问:“大师,刚才有个满身金灿灿,拿着黄金法杖,看上去好凶的和尚来找我,说我欺负你诶。”

“哪一个?”大师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江澄问:“难道你们寺里还有很多那样金灿灿打扮的和尚吗?”

大师答:“嗯。”

为什么同样是当和尚,人家就能把金子不要钱似得往身上挂,大师你就穿着旧衣服旧布鞋,而且现在脚下这双鞋都快磨穿了也不换?这肯定不是因为穷,难道是因为懒?江澄又不懂了,她说:“叫刑戒的那个。”

大师:“哦。”大师又喝了口茶,坐在那一动不动。

江澄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大师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忍不住问:“……就没了?大师你不说点什么?”

大师:“说什么?”

江澄:“好吧,那我换个问题,大师你是不是受伤了?”

“确实。”

“严重吗?”

“严重。”

难道一般不是就算严重也会说不严重吗,这么干脆的就说严重大师还真是诚实,而且明明自己都说严重了还这幅不温不火的样子,你真的确定严重?江澄愣了一会儿才继续问:“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伤的?”

“一小部分是你的原因。”大师再次十分诚实的如实相告。

“需要我慎重的给你道歉吗?”江澄认真的问。

“如果你觉得这么做自己会高兴,就可以做。”大师说。

江澄闻言还真的站起来,站到他面前嚯的一下鞠躬九十度,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不太熟练,没估计好距离,再加上用力过猛,就用脑袋重重磕到了大师的膝盖。

“哎呀卧槽!好痛!”江澄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痛呼,忽然发觉自己按着脑袋的手被拉开,随即大师将他的手按上去。

江澄还以为大师要温柔的按一按,谁知道他抬手就啪啪啪用力拍了几下,把江澄拍得往后一仰,不得不伸手抓住了大师的手,“够了够了不痛了,大师你的治疗方法还真特别。”

被大师这么拍了几下还真不痛了,江澄惊异的摸摸脑袋,站起来绕到大师身后,捏了捏手指,“不然,我给你捶捶肩表示歉意吧?”

不等大师回答,江澄按住大师的肩,嘟嘟嘟的用力捶起来。江澄这力气,要是换个普通人,都给捶出个好歹来。但大师不是普通人,他巍然不动看着就像睡着了,倒是江澄自己把双手都捶的通红。

江澄:“大师,你是石头做的吗?”

大师:“金佛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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