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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攻略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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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骏马飞奔,四蹄离地。

  这一路,马上两人一直没有开口。

  帛锦纵着宝玉,任他无隙地贴着自己的背,像团黏糊糊的面团。

  一年多相处本来就不算长久,然而,待他猛地觉悟,才算清楚他们之间从未分开那么多天,从未有过。

  纵然他马不停蹄赶来,也改不了这个事实。

  马未停,直到过山弯,步子缓和了良多,山道冷清,风却不小。

  宝公子恹恹地缓过神,鼻子嗅嗅侯爷的味道,面孔蹭擦侯爷的背,再用抽搐抽搐地拿手去捏侯爷的腰,紧致的细腰……

  心里口水甩出一把一把,依旧不过瘾。

  “你做什么?”

  “我想你。”宝公子再搂紧他几分,能从此镶嵌入骨才好。

  从他喉咙里咕噜出这么一句,声沉沉的,音细碎着,配上周边冷然的风,凄惨得可以。

  帛锦却很破坏气氛,嗤笑出声来,旋即探手,将宝公子撩到了前面,两人终于面面相对。他长密的睫毛半垂下,嘴角高高上扬,坦荡一句出口:“我也想你。”鼻息相融。

  阳光不吝啬地洒下,山间大好春色一片,路边枝桠上的鲜绿,也灼着人。

  马上一颠一簸,人影缠绵,令人遐想。

  宝公子笑得宝光璀璨,眼里闪着很色的光彩,双腿自然地缠上帛锦的腰。帛锦欺近,试探性地拨开衣襟,嘴沿侧颈缓缓滑下,舌尖绕着锁骨舔舐,“冷吗?”

  压抑许久的欲望,立刻呼之欲出,阮宝玉竭力后仰,摇摇头,姿势撩人道:“谢侯爷,不弃不离,对我牵肠挂肚,我,受之无憾!”

  “做到不弃不离的人,是你。”帛锦眸光一暗,探下身,霍地上提高阮宝玉的双手过肩,用马缰交缠住,尔后自己全然压上,笼住阮宝玉的天地。

  马上两人,马上厮混起来。

  厮混刚开头,宝公子已经□了,前身傲然指天。

  帛锦一手攀上他的前身,指尖若即若离地抚捏着嫩红粉头,另一手则提着马鞭柄杆在他穴口,悠然打转。

  阮宝玉喘息,大口大口地喝饱了山风,眼显迷茫地望着他那美轮美奂、天地无双的侯爷,“我离开的那时,看见侯爷的伤……”

  “不碍事,只是不可能再一个人杀出尸山血海而已。”帛锦啃咬阮花痴的肩头,马鞭柄在瞬间深深地探底,直接进入了他。

  宝公子当即高高躬起身,连穴口缩紧,甬道也跟着辣辣烧起;而马鞭此时却全然离开,并带出他内壁的几滴血珠子,扭巴扭巴地滚了出去。

  饲主的血腥,让帛锦体内的蛊虫又开始蠢动。虽说这东西近期受了蓝庭药物的掌控,安分了不少,只需每隔十天喂一次,足矣。如今时隔多日,它已经有苏醒迹象,现在又闻了味道,虽然没饿到发疯的地步,却自然有了点冲动。

  这骚动的感觉摧毁了帛锦的理智,他眼一眯,将马鞭柄又一次全然的冲入。

  宝公子“啊”了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把缰绳一拉,座下的马以为授意,在陡峭的山路上,玩命地飞奔。

  耳边山风呼啸,帛锦死死压住阮宝玉,手猛烈地□着宝公子的前身。马背上的颠簸,且让鞭柄越刺越深。阮花痴双腿也紧紧缠住帛锦,恨不得让帛锦整个人都嵌内自己的体内。

  两人相望,放纵欢笑,又狠狠地啃噬着彼此,谁都知道,摔下去就是死,神仙也救不回。

  刺激,这样的刺激,从来没有过!

  生死一线间的纵欲,让每处感官,都紧绷到了痉挛地步。心狂野欲飞,跳跃着如战鼓雷鸣,体内血滚烫,好似不从身体里炸开,决不罢休!

  这,犹如刀锋上玩命的刺激 ,让彼此的欲望蒸腾到的顶端,不死无休!

  鹰,盘旋碧空,啸鸣冲天!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帛锦、阮宝玉二人尽兴后,就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没了衣衫的宝公子,尽显风光,他威风地指着树叶,与帛锦打商量:“摘几片树叶围围关键部位,也能下山的。”

  帛锦怕花痴的杀伤力过强,话不多说,从自己的行李找了几件给宝公子,还解下风氅亲自为他披上。

  阮宝玉面有得色,一路继续推襟送抱。

  攻受两人勾搭回到原处,却只见苏银孤伶伶地站在那里,安静地提着包裹在等。

  待他们走近,苏银端详了马好几眼,才过来手指点点宝公子的招牌木牌,“行李给你,李延已经回京了。”

  阮宝玉觉得耳根子发烫,估计走远的李延已经开骂。他十分不爽地盯着苏银,问道:“苏将军现下要去追李延,一同回京么?”

  苏银拧了记眉头,也没回答,直接抱拳:“告辞。”说完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帛锦见苏银走远,才道:“如果起兵,恐怕李延会很为难。”

  宝公子极为自负地撩撩额前的发:“侯爷放心,我有我的本事劝他,当然也不会大刀架脖硬逼他听我的,最坏的结果是,大家不为难大家。”

  帛锦不响,只看这季的绿色,还是当年他出走时一样鲜活,只是他已没了当初的天真,浪迹天涯的希望,只能靠自己拼杀出来。

  断根之耻,说不在乎,实在太假!

  死了那么多人,不废帛泠,活着也绝对窝囊!

  所以,他不会为李延与阮宝玉将来失和,愧疚什么。他这么说,只是要阮宝玉早些明透而已。

  “侯爷,现在我们去哪儿?”

  “回蒂誉山。”

  “好!”

  回到蒂誉山,刚到寨门口,阮侬头一个冲了出来,很热情地扑到阮宝玉怀里,“爹,我好想你哦!”这么一边哭,一边精准地掐拧宝公子最怕疼的地方。

  宝公子含泪微笑,极轻声地问:“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阮侬知疼着热地抬起头,体贴道:“你说京城危险,只让我和娘在城外等,等了好半天,才等到个神秘的叔叔,非要护送我们回来。爹,这一路,我是吃不好,睡不饱,实在是——太担心你和师傅了!”接着,他头又埋进宝公子怀里,咬牙,“你倒好,自己和师傅骑大马回来!”而他,他,他回来骑的是小毛驴,而且还是头斑秃的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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