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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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天叫哈哈儿、屠娇娇等人百般折磨过仍不死,还道天下什么刑罚都不怕,此时一听,却觉后穴一凉,哼道:“这真是比哈哈儿的‘伐髓洗脑’,杜杀的‘血手钻心’,阴九幽的‘阴风搜魂手’加起来还吓人的刑罚,邀月怎么想出这么阴损的玩意来?”想他被这几人轮番招呼过几轮还能复原,可要一刀切下去,任凭《嫁衣神功》何等神奇莫测,那话也接不回来了。

他先前发虚不过是男人的正常反应,此时想自己平生从未做过始乱终弃之事,更不做采花的勾当,怕个鸟,脊背又挺得笔直了。

张无惮道:“燕大侠要去移花宫讨回场子本没什么,只是为了不叫花公子为难,下手还当有分寸,莫要结下死仇。”

只要不死人就好了,至于来回互掐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这帮人武功这么高见天虚度光阴,找点事情做打发时间也好,他就怀疑过邀月对江枫一事的偏执都是成天蹲移花宫没别的想头,才憋出来的。

燕南天为难半晌,终究还是疼惜花无缺的心占了上风,应道:“也好,她们姐妹到底不是害死我义弟的直接凶手,且不论她们出自什么目的,都将无缺抚养长大了,也算功过相抵。”

以性格气质而言,还是花无缺同江枫更像,小鱼儿也招人疼,但一看就是叫十大恶人往蔫坏方向养的,幸好他生于恶人谷中仍保持底线,没有被教黑心肠。

万春流见他还有几分不甘心,劝道:“她们姐妹的如意算盘到底没有打响,白养了无缺二十年呢,该更为气恼才是。”

“正该如此!”燕南天哈哈大笑,“不说这个了,两位小友年纪不大,武功倒是有几分火候了。”抬手一指令狐冲道,“你知道你差在哪里吗?”

令狐冲道:“说来惭愧,晚辈内功修行起步太晚,轻功也平平。”

“你机缘巧合,学了《独孤九剑》,还要内功轻功做什么?华山派的风老爷子内力不也糟糕透顶了,谁敢说他不是当世一流高手?一个九剑够你吃一辈子的了。”燕南天却道,“你差的那一点火候,就是你手中所持的宝剑太过锋利了。”

令狐冲一怔,听他继续说道:“《独孤九剑》何等精妙,我虽不是专修剑的,却也知道练到剑道极致时,摘花飞叶皆可伤人,你该以剑法取胜,而不该一味倚仗宝剑之利。”

张无惮大赞道:“燕大侠真是慧眼如炬。”燕南天不说还没觉得,待他点出来,张无惮回忆昨日令狐冲同宫九的交手,还真有这么几分味道,宫九的有些招数令狐冲本能拼一把躲过去并趁机反击的,都因青冥宝剑在手,有恃无恐,他才多采用稳妥的手段,以长剑相交的简单粗暴法子来应对的。

令狐冲连连点头,应道:“正是如此!”正因处处采用稳妥法子,独孤九剑的精髓不能发挥,他的剑法才一直迟滞不前。

想燕南天都能看出来,风清扬只有更清楚的,却从头到尾不置一词,怕想叫他自行相通。令狐冲大感愧疚,深觉辜负了风清扬一片深意,起身行礼道:“谢过燕大侠指点。”

燕南天笑道:“谢一次可就够了,再多谢我可不耐烦听。”

第106章 波斯来使

张无惮趁机问道:“燕大侠,你看我的武功如何?”既然燕南天眼光这么好,比当初的定闲师太还能强上一截,八成也能一眼看出他的问题。

谁知燕南天扫了他一眼,只道:“你根基打的不是很牢,前几个阶段过于冒进了,不过养了这么几年,也差不多缓过来了。”说完就闭口不言,饶有兴趣打量着青冥宝剑。

“……”怎么没下文了呢?张无惮想了一想,追问道,“您不觉得我练功练茬了吗?”当下将这段时间困扰他的心魔简单说了。

燕南天听罢,哈哈大笑,把桌子拍得砰砰直响:“我不知道你前几年怎么样,但现在看,哪里来的什么狗屁心魔?可见是你自己想通了。”

张无惮心道我想通个屁了啊,我什么都没想过。但想想自从他处理谢逊仇家一事,领悟到了要恩威并施,不能一味手段下作这一要领后,停滞不前多时的武功似乎真的有往上蹿之势。

他心下大喜,忙又道:“这么说心魔云云已经无碍了?”

“这是你自己心境的转变,你想通了,就没事儿了,但哪天你要再绕进去,谁知道还会怎么样?”燕南天道,“叫我说,你们这群人就是奇奇怪怪的,武功就是武功,练就是了,竟然还能练得走火入魔?也忒莫名其妙了。”

他是古家人物当然说得轻松,反正张无惮是不记得古龙有描写过走火入魔之事,他家除了前期所写《绝代双骄》中小鱼儿还有练武升级的过程,如陆小凤、楚留香等人出场就是满级,有这烦恼的都是金家人物。

张无惮一时间大为羡慕嫉妒恨,见万春流使了个眼色,仔细一看发现燕南天话说多了有些精神不济,知道他元气还没有养回来,同令狐冲一道告辞了。

临了,燕南天道:“这几天有个小虫子一直在耳边绕来绕去,甚是烦人,得空记得拍死。”

待从他居所走出来,令狐冲抚摸着青冥宝剑,叹道:“燕大侠说的句句在理,只是……”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是个外物。”张无惮道,“再者又不是不叫你使了,一旦你独孤九剑大成,摘片树叶都能捅死人,反过头来想,重新用上这宝剑也没什么了。”

说罢见令狐冲将剑扔了过来,张无惮又给他扔回去了,笑道:“寒碜我是不是?给你了就是你的了,哪来这么多唧唧歪歪的?”

“我要练到九剑大成,还不知得多少年光景,总不能就此埋没了它。你先收着,有人能用得上就用,等我大成了再给我呗。”令狐冲向前一指,“有人来了。”

张无惮便没再推辞,一抬头见来的是谢逊身边的侍女,忙道:“姊姊,可是教主有事儿安排?”

那侍女道:“张公子有所不知,波斯总坛听说了我教新立教主的风声,特派了使节来,正在路上,不日就能到。教主并几位法王正在商讨此事,请您一道过去。”

张无惮应了,拉过令狐冲来附耳说了几句,笑道:“若我猜得不错,燕大侠说的虫子正该是这位,看是你先将他揪出来,还是我先办完事儿。”

算算一年之期已经过了一半了,金九龄服的生死符解药是胡青牛新研制的,也未必能撑到一年之久,张无惮曾叫他去朝廷寻《僵尸功》功法,来换第二茬的解药。

令狐冲道:“要真是这样,你养的小虫子可是不太听话。”五岳剑派悉数落到汝阳王府,要说范遥在赵敏眼皮子底下不好通风报信还好说,金九龄必定是知道这事儿的,却也闷声不吭。

张无惮一笑,这事儿他心中有数,随着侍女匆匆走了。

殷天正下总坛回天鹰教筹备并派之事了,大殿中除了谢逊外,只有杨逍和韦一笑在,张无惮本以为五散人定是在的,一看他们也不见踪影,脚下便是一顿。

以他的身份,参加高层会议没什么,可要是连五散人都不能参与的小型会议,那就很不妥了,难免惹人闲话。

谢逊背对着门口,一听身后脚步声远远就停下了,对左右笑道:“我说什么来着,我这个孩儿,最是稳重了。”还是招手叫他过来,“怕甚么,义父特命人去请的你,还怕人背后嚼舌根不成?”

张无惮方走了过来,团团见过了,这才入座。

谢逊给堂上所列三十三个牌位都上了香,方道:“前脚老夫接任教主之位,后脚波斯总教就派了使节来,隔着大洋,消息传得倒快。”明教一盘散沙似的过了三十年了,他就不信波斯明教这三十年来会一刻不停监视着这头,定是得了朝廷支会。

韦一笑愤愤道:“早年衣教主、阳教主在时,波斯总教都有教主法旨送到,勒令咱们归顺朝廷,将中土明教视作囊中之物,吃了两代教主的拒绝都不懂得学乖,如今又来相扰,实在欺人太甚!”

杨逍道:“咱们随源出波斯,可自初代教主方腊以来,早就同波斯总教逐渐脱离了,阳教主遗训中更是明示绝不可听从波斯总教之命,以免断送基业。”

“这是自然。”谢逊道,“纵然我这教主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可也没有一味退让之礼,若他们只是强逼,大不了翻脸便是。”

按照阳顶天遗训,他本应只是代教主,遗书中所写重新寻回圣火令者才是名正言顺的教主,只是兄弟们相让,谢逊再三推辞不过,还是当了三十四任教主。

三人说了一阵,见张无惮从始至终都没出声,谢逊便道:“无惮孩儿,你向来才思敏捷,有什么说就是。”

“不瞒义父,因圣火令乃是三十一代教主时遗失的,好似是叫丐帮给夺了去。”张无惮道,“孩儿同丐帮现任帮主解风交好,早先他即位大典,也请我出席了。孩儿曾寻他打听过,他对此事也很是上心,查了近一年,前不久才给我回了信,说好似是叫帮众卖给了波斯商人。”

谢逊一听就明白了,这绝不是他孩儿想暗搓搓寻回圣火令当教主,而是要找回来送给他当个惊喜,疼爱地摸摸他的后脑勺,才道:“你疑心圣火令落到了波斯总教手中?”

张无惮迟疑道:“这孩儿就不知道了,我打发去波斯的人如今还在半道上呢,若这圣火令不过是寻常模样,那真是难寻,要有特殊之处,倒有可能叫波斯总教得了去。”

杨逍道:“那八成没跑了,根据我教所写,圣火令共有六枚,长短大小各不相同,乃是白金玄铁和金刚砂混合铸成,令中还有火焰图腾,似透而非透,很是奇异,只消总教的人看到了,便能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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