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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_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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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目瞪口呆地看着几只野兔和山鸡朝他们飞奔过来,大有直接撞进他们怀里的趋势。

这样也行?

“快,能抓几只抓几只!”唐越一脚踢在平顺屁股上,催着他行动。

“为何又是本世子动手?”

“因为等会儿下厨的是本公子!”唐越斜眼看他,“或者你来烤?”

平顺直摇头,吸了几口气,撒开胖腿朝前冲去。

他这一动,本来朝他们跑过来的野物立即剎住脚,换了个方向继续逃。

他速度慢,目标明显,每次还没跑到野物跟前对方已经跑没影了。

跑了十来圈还是一无所获,平顺气喘吁吁地倒在草地上,彻底不动弹了。

唐越算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才让躲在暗处的护卫抓几只野兔和野鸡来。

平顺气呼呼地看着这一幕,指着唐越控诉:“你故意折磨本世子!”

唐越把他扶起来,拍掉他身上的杂草,“这不叫折磨,叫锻炼!”

平顺瞅了眼四周都是唐越的人,自己孤家寡人,举目无亲,除了忍气吞声也没法子反抗,只好坐在地上生闷气。

不过等扑鼻的喷香飘来,他的气就被馋虫取代了,伸长脖子努力地往唐越那里瞄。

唐越把三只野鸡做了叫化鸡,两只兔子烤了,抹上调料,等快熟的时候林一层蜂蜜,香味四溢。

几个护卫看着眼馋,很快又去猎了一只半大不小的野山羊来,处理干净,腆着脸递给唐越。

唐越也有些馋烤全羊了,让他们做了个木架子架在火堆上,把整只山羊架在火上烤。

平顺不知何时蹲守在一旁,双目亮晶晶地盯着这些美味。

唐越把叫化鸡挖出来分了他一只鸡腿,自己留半只,其余的烤肉全让护卫分了。

“一只鸡腿不够。”平顺三口两口地吃完肉,可怜巴巴地盯着唐越。

唐越啃着鸡翅膀,指着烤羊肉说:“留点肚子吃好吃的。”这才把世子爷肚子里的蛔虫安抚下来。

几只小野味根本填不饱几个大老爷们的胃,等唐越啃完手里的半只鸡,就见大家眼睛发绿地盯着那只羊,位置越挪越近。

唐越把平顺推到火堆边上,教他如何烤肉,隔多长时间翻转一次,隔多久加一次调料,加多少量,像师父带徒弟一样尽兴。

“这世界上靠别人都是靠不住的,唯有靠自己才最妥当,既然你好吃,就应该掌握烹饪的技术,这样到哪都能吃到美味佳肴了。”唐越正循循善诱地将未来妹夫往二十四孝老公方向培养。

在现代,一个合格的丈夫不仅要会赚钱养家,还要懂厨艺,干的一手好家务,里里外外两手抓。

唐越觉得自己就非常合格,可惜这辈子还没有哪个男人女人享受到他的服务,刚谈上的小男友连他家都没睡过自然也没有机会享受这些。

平顺觉得这话颇有道理,可是碍于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又不愿意多学,内心处于深深的矛盾中。

“该再刷一层蜂蜜了!”平顺流着口水说。

唐越转头看他,他说的时间都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一炷香一盏茶他根本不知道是多久,可是平顺却记得清清楚楚。

他念头一动,问他:“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时间和顺序吗?”

平顺张口就将他刚才的话复述一遍,一字不差,甚至还能中途提醒一下唐越:“该翻转了。”

唐越上下扫了他好几眼,没想到他的记性这么好,这么看来,外头传言衡国公世子一无是处看来并非属实啊。

当然,他很怀疑这小子把好天赋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你还记得自己后院有多少女子吗?”唐越随口问了一句。

“自然记得,这还用问?”一提起女人,平顺精神了不少,开始列数他后院的莺莺燕燕,连每个人身上的特征都记得一清二楚。

唐越听着他说,也不知道该高兴他的好记性还是该愤怒他的花心,到头来,反倒把自己弄郁闷了。

等平顺数到自己的第三十位小妾,据说胸型特别完美,可惜五官欠佳,皮肤不够白,所以被平顺排在了第三十位。

“行了,开吃吧。”他实在不该提起这个话题的,唐越拿着刀子切下一块巴掌大的肉递给平顺,自己也切了一块,然后让人扛着剩余的肉扛走。

平顺眼红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中,可怜巴巴地看着那块对于他来说还不够塞牙缝的肉,“等了半夜,你只给本世子吃这么点食物?”

唐越心想:今晚给你吃宵夜已经是破例了,改明儿可没这待遇。

不理会他的叫嚣,唐越把自己那份烤肉吃完,也有了八分饱,便把火堆灭了,拍拍屁股准备回去。

“唐越,你给本世子站住!不把话说清楚,本世子就不回去了。”

“那你打算在这儿喂狼?”唐越瞥了他一眼,自己先走了。

“喂……等等……”火堆一灭,四周立即暗了下来,平顺恍然间似乎真的听到了狼嚎声,于是赶紧追上去。

什么志气意气之类的,在面对生命安危时都是小事。

平顺这一天消耗过大,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身体上的,这一跑发现两条腿跟绑了沙袋似的,沉重无比。

等回到院子外,唐越架着木梯子就翻进院子了,留下世子爷一人面对着高高的院墙发呆。

“明日!……明日本世子一定要脱离这个鬼地方!”平顺哼哧哼哧地去搬石头,艰难地进了院子。

一进屋子,发现竟然有桶热水摆在屋内,他抛开心中的烦闷,肥嘟嘟的脸笑成一团:终于能舒舒服服地沐浴了。

可站在浴桶边,他又为难住了,没人伺候他更衣如何是好?

院子里的老妪没有唐越的吩咐根本不会出手帮他,威逼利诱的手段没有一个见效,他胡乱扯着身上的衣裳,把一套好好的衣裳扯的七零八落,才终于能光着身子跨进浴桶。

微凉的水温包裹着身体,莫名地让平顺生出一点悲凉的情绪来,从小到大从未吃过任何苦的他是第一次体会到,离开衡国公府,没有父亲撑腰,他的日子会变成何等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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