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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_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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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顿时尴尬了,抿着嘴唇笑了笑。

“众位大人平身。”太子昭略微粗哑的声音传来,唐越收回目光,端正地跪在栎阳侯身后。

比起之前那次昭王府宴请宾客,这次的氛围显然轻松热闹多了,没有王子贤来搅局,也没有人会在这种日子找太子殿下的不自在,自然是要多和乐有多和乐。

酒菜上桌,太子府的厨子又让众人惊艳了一把,自从唐越给出了几道菜的菜谱后,厨子们就跟得了宝藏似,成天研究着如何创新。

唐越吃到了一种饼,口感有些像冰皮月饼,里头包了水果酱,味道还相当不错,家里的几位妹妹尤其喜欢。

而且上回从秦阳城带回来了大量的八角,这次餐桌上也出现了几样卤味,不过这样规格的宴客菜单,动物内脏和边边角角是肯定上不了桌的,否则要唐越说,卤鸭舌卤鸭脖子味道更好。

吃完一顿心满意足的饭菜,大家都不想走了,衡国公开玩笑说要送厨子来太子府学厨艺,太子昭竟然回了一句:“孤见世子颇有天分,国公若全舍得,不如让他留在府中几日,定能将厨艺学好。”

衡国公现在是提到儿子就高兴,哪怕这小子离人才的距离还很遥远,不过至少能让他带出门了。

而且这回跟着太子出去剿匪,还得了大王的赞赏,封了个小小的军职,他逢人便要将儿子上阵剿匪的事迹说一遍。

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父爱无疆啊!

比起衡国公,镇国公相对来说就不那么像亲生父亲了,对待赵三郎的态度依然如旧,连大王的地封赏下来也没让他多笑两声,反而严厉地批评了他一路上的歪邪风气。

赵三郎因为此事差点没与他庶兄打起来,成天念叨着:这个耳根神,定然是又去父亲那告状了。

镇国公府的气氛一紧张,唐越看到赵三郎的概率就会高起来,连带着之前说好要去给镇国公看病的事情也拖延了许久。

倒不是赵三郎不孝顺,而是他压根找不到机会开这个口,只要他稍微一提看病这种事,镇国公便跟被踩了痛脚似的,将他臭骂一顿。

这样臭脾气的老头,唐越也曾遇到过不少这样的病人,除了和颜悦色的哄着,当真是没什么好办法。

宴会结束后,赵三郎偷偷摸摸地把唐越拉到一边,神色莫名地说:“原来如此,你真是把本公子满苦了。”

唐越一头雾水,抿着嘴唇看着他,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脑中风,怎么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你也别抵赖,本公子可是仔细调查过了,你早在替太子殿下治伤时就与他勾勾搭搭,怕是那时候就好上了吧?”

卧槽!这是哪来的谣言?

唐越摇头否认:“天地可鉴,绝对没有这回事,你从哪里听来的?”

赵三郎一脸的鄙夷和遗憾,“本以为我二人情如兄弟,未曾想你竟然连这么大的事情也瞒着我,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他的手指在唐越的嘴唇上点了点,正中伤口,摇头感慨:“都如此激烈了,还敢撒谎,唐小郎啊唐小郎,本公子当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唐越直翻白眼,拍掉他的手,“没其他事了?那本公子先走了。”

赵三郎哪肯放他走,扯着他的袖子说:“唐小郎,你看你都快出嫁了,不如本公子去侯府陪你过最后一段时间吧?”

“你想住我家?”唐越没有立马同意,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审视着他。

“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为什么想住侯府?”见赵三郎开口要说话,唐越先堵了他一句:“千万别说是去陪我的。”

赵三郎也不傻,直接把平顺搬了出来,“你最近肯定忙啊,平顺都受不住自己跑回家了,本公子看可怜,去陪陪他。”

“好吧,你赢了。”唐越也懒得去深究他的原因,就算他作奸犯科了,自己也不算包庇,而且接下来他确实很忙,又不想让平顺总呆在衡国公府,有个人陪也是好的。

“那本公子这就让人去搬行李!”赵三郎兴奋地说。

唐越怕他公子病发作,再三叮嘱:“该有的侯府都有,你只要带几套衣裳即可。”可千万别把整个家搬过来。

赵三郎哼哼唧唧了几声,勉强同意了,离开时还听到他在背后嘀咕:“交友不慎啊!……”

唐越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论交友不慎,怎么也该是他才对啊。

一个赵三郎,一个衡国公世子,一个疯子一个傻子,看看他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哦。

“在与谁说话?”太子昭从黑暗中走出来,只来得及看到赵三郎远去的背影。

唐越也没隐瞒,“三郎,说要去栎阳侯府住些日子。”

太子昭眉头一挑,没有表示反对,只不过等唐越回去后好几天才发现,说好要来借住的人一直没来。

派人去问过才知道,原来赵三郎被军部的人找去继续做粮官了,连同衡国公世子也被抬进了军队里,当了个小头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殿下,请问张淳的案子了结了吗?”唐越这回终于想起了他的小老乡。

“张淳是何许人也?”

“……”糟糕!唐越愣住,一时嘴快,就直接叫出张淳的本名。

等等,那小子在这里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以他那样的情况,同名同姓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灵机一动,无辜地说:“难道记错名字了?就是那秦阳城的小城主,之前我帮他看病,确诊为心病,还未完全康复的。”

太子昭眉头动了动,也没有揭穿他的谎言,“皇甫淳年幼不经事,虽说治下无方,但也情有可原,此事父王已经有了决断,明日就该公布了。”

“那他人……”

“他病的很重?”

“也不是……只是太多天没有观察,把他病情加重,您也知道,像他这样的心病患者,说发作就发作的。”唐越抬头望天,不太敢和他对视。

“你随孤来。”太子昭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示意唐越跟上。

唐越安抚地摸了摸心脏,“真是委屈你了,在这位爷面前说谎,总觉得心虚的厉害。”

跟着太子昭绕了半个府邸,唐越来到了一座偏僻的院子,四周皆是拿着大刀长枪的士兵,将院子包围的水泄不通,宛如一座牢笼。

而实际上,这里也确实是牢笼,唐越一走进去就发现了异样的气氛,院子里只有微弱的灯光照着,四周的厢房黑乎乎的一片,时不时有人突然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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