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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_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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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退路了,路走到这一步,他们退了同样是死,如今只希望王鼎钧和胡金鹏那能多坚持片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死伤都很惨重的时候,城内突然又爆发了骚动,仿佛整座城的百姓都涌上了街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手中没有锋利的刀剑,有的只是锄头砍柴刀这样的生活用具。

“把这群北越狗赶出去!”为首的是一名年纪老迈的老者,一只手拄着拐杖,一只手扛着一把铁锹,义无反顾地领着人朝城门靠近。

“把这群北越狗赶出去!”……群民激愤,他们自发地组成了若干个小组,逮着敌人便展开围攻。

他们的战斗力也许比不上正规的士兵,可胜在人多,竟然很快就为黑甲卫分担了大部分的攻击。

赵三郎捅了平顺一下,问:“喂,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不知。”平顺用脚尖勾起一把长枪,朝离他十米远的敌人踢去,解救了一名老百姓。

“觉悟真高!”赵三郎嘀咕了一句,也迅速加入战斗,连普通老百姓都这么拼了,他们有什么理由落后于人呢?

“去,我掩护,你带一部分去开城门!”赵三郎带着一队人往城门处冲去。

平顺紧跟其后,跑了几步,发现身上的铠甲影响了速度,便将铠甲脱下扔到路边,一手握着一把匕首超前冲。

他身后的小队有样学样,也将铠甲卸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城门。

楚州错位边境重城,城墙又高又厚,城门自然也不会太容易攻破,外面震耳欲聋的撞击声持续了许久,也只是在城门上留下了一个个凹凸不平的痕迹而已。

平顺从腰包里掏出铁钩子,用力往城楼上一甩,勾住围墙后脚下一用力,整个人腾空升起,几个跳跃就落到了城门后方。

这里的守卫最是严密,平顺一路过关斩将,身上留下不少伤口,才终于触摸到了冰冷的城门。

他往后边的墙体上扫了一眼,从上往下数了二十格,又从左往右数了四十格,然后右手抓紧匕首用力插入那块石砖内,只听“咔嚓”一声,城门上的铁链开始缓缓绷直,将城内后的铁栓一点一点地抬高。

“快点……再快点……”平顺默念着,看着那跟铁栓彻底脱离城门,而就在此时,城外的冲车也一举攻击在城门上,城门被撞开了一条缝,门外传来了欢呼声。

“门开了……杀啊……”城门一开,战事开始一边倒,北越大军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等太子昭进入楚州城,得知已经没有对抗的敌人时,命人再次将城门关上,准备迎接敌人的下一波进攻。

只是这一次,谁做兔子谁做猎人。

第247章 羡慕嫉妒恨

日出时分,太阳冉冉升起,阳光一点点驱散了冬夜的寒冷,无论是成立百姓还是军队的士兵,此刻的心情也是温暖如煦的。

大家合力清扫战场,修补城墙和城门,连吃口饭喝口汤的时间都没有。

太子昭站在城门口,看着被砸坏的机关,那里是当初建这座城墙时特意留下来的,为的就是应对特殊情况,只是这个机关只能用一次,下一次要想打开这座城门,就只能靠蛮力了。

“多亏了太子殿下将这个机关事先告知属下,否则要打开这座城门可没那么容易。”

“事急从权,这个秘密当初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当年在边境时无意间从一名老匠人嘴里得知的。”

太子昭转过头看着平顺,此时他已经卸下了头盔露出一张刚毅青年的脸孔,谁也想不到六年多前这个青年还是个人见人厌一无是处的胖子。

如果没有遇到唐越,也许他这辈子都会流连在各色女子之间,声色犬马,毫无作为。

当然,也说不上哪种命运更好,只是这样的他绝对更得人的尊重。

“不必多礼,说来咱们也是一家人。”

平顺嘿嘿一笑,点点头,在心里暗暗纠结称呼问题,他是太子妃的妹夫,按理说应该叫太子嫂子,可太子岂能接受这个称呼,可以不能叫他姐夫吧?

赵三郎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人形物体,大老远就喊道:“哈哈,快看我抓到了谁?”

太子和平顺闻声看去,等着对方靠近。

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有人认出了那人的身份,吼道:“啊,是那该死的细作!”

“是副城主大人?”

“什么副城主,那是北越安插在恶魔楚州的眼线,上回要不是他用计封锁了消息,又打开城门,楚州城也不会易主。”

“可是这位大人十年前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

“城外的桥也是他出钱建的,我们 村的人才能方便来回。”

“城内的月老庙也是他建的,听说可灵验了,我家黑妞就是在那儿找到姻缘的。”

……

一件件一桩桩,众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到后面大家都沉默了,原来,当真不能怪他们看走眼,实在是这位大人做得太好了。

如果不是许多人亲眼见到他和北越军人一起,打死他们也不信这位大人是奸细。

赵三郎把人丢在地上,擦了擦手,他刚才忍不住先揍了他一顿,要不是他,埋葬在这里的三万人马也不会牺牲了。

仅昨夜,他们就在城墙下留下了一万具尸体,就连黑甲卫也死伤了近百人,让他怎么不恨?

太子昭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他已经不年轻了,两鬓斑白,脸上也是历尽风霜后的蜡黄,看着是个挺平和的老人。

“看在你这些年为楚州百姓尽心尽力的份上,这三万英魂就算是为你陪葬的了。”太子昭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并不想知道这其中是否有隐情,又是否有苦衷,背叛在前,死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殿下……”男子微微仰起头,眼神涣散,嘴唇干裂,他露出一道苦笑,眼角有泪光闪烁,“这些年,我都差点忘了我来楚州城的目的了,可惜啊……”

说完,他爬起身,一头撞向城墙,血花四溅,临死前的那一刻,他用尽全力喊道:“我是罪人!……”

赵三郎走过去,摸了下他的呼吸,摇头说,“气息全无。”

“葬了吧。”太子昭转过身,扫了一眼偷偷哭泣的百姓,补充了一句:“将他与将士们的尸体葬在一起。”

有人并不同意,在他们看来,这人是害死同袍的元凶,岂能与他们的同袍同葬?他们可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又是安的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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