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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请出洞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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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悠悠地站起来道,“曹望舒。”

  “在。”曹望舒第一次被这人直呼其名,竟惊吓的忍不住应了声,眼前的神刃与那个平时任他差遣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你告诉我这天下武功第一的人是谁?”

  “自然……自然非神刃莫属。”

  “我既能君临天下,为什么要回到洞中继续过那种衣不蔽体、食无下咽、暗无天日的生活?”浮尧说着一步步朝曹望舒逼近,曹望舒被他吓的不轻,哆哆嗦嗦地道,“这……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呵!”浮尧冷笑一声,一字一顿道,“其父尚可杀,祖宗奈我何!”

  曹望舒顿时吓得跌坐在了地上,高呼道,“来人!来人啊!”

  但话未喊完只见剑光一闪,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听不见曹望舒的声音了,站得近的甚至被喷了一身的鲜血,而曹望舒已经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了。

  众人纷纷拔剑,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拔剑声,浮尧却不以为然开口道,“帮你们抓住孟三千已是我作为剑宗神刃,为历代终生未见过日出的先祖献上的最后的诚意了!”

  “浮尧。”战天下开了口,真难得这种时候他也能沉得住声音,“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杀了曹望舒还能平安无恙的离开这里吗?”

  战天下的声音就像一只兽中之王,事实上他说这话时也仅仅只是动了动他那仅存的左眼。

  浮尧轻蔑地哼了一声,几乎是同时门外突然出现一群白衣弟子,一白面书生样子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笑靥如星,这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那人正是刚刚被处决的孟三千。

  看着门外的孟三千花梅令低笑一声终于明白了,孟三千笑的轻佻,他朝浮尧一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期待今后与神刃的合作。”

  浮尧也不理他径自向前走,真真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战天下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幕,他很清楚屋外已经被白帝教的人团团围住了,今日的确不是一个下手的好时机。

  但他还是紧盯着浮尧的后背说了一句,“你以为天下真的有你想的自由吗?”

  浮尧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半响才道,“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便不会停止。”

  说罢毅然决然地走向了白帝教的人群中,孟三千笑的像只偷了香的黄鼠狼,目光隔着人群遥遥落在花梅令身上,那扬起的嘴角就像一只耀武扬威的旗子。

  花梅令看着他忽然笑了,笑的如沐春风。

  这样才有看头啊!浮尧,你总算没让我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先先,你重要叛变了吗?你造小花花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了吗

☆、江湖追杀令

  第十五章

  浮尧叛变后,战天下立即下了江湖追杀令。武林盟所有门派弟子均有义务追查并捉拿剑宗神刃,追杀令一出,至死方休。

  但其实大家也很清楚,剑宗再外强中干,能当上宗主也不是泛泛之辈,而曹望舒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剑就被了结了性命,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剑宗神刃,有如此神力着实不是一个追杀令便能轻易解决的问题。

  花梅令听了战天下的决定后也只是微微一笑,战天下很聪明,这一点他也不禁要承认。追杀令的目标只有浮尧而没有孟三千是因为他很清楚,以浮尧的性子虽然现在利用了孟三千,但出了剑宗的大门必定不会再和孟三千在一起,毕竟是那么渴望自由的一个人啊,又怎么会被孟三千束缚住呢?

  花梅令也正是因为深谙这一点才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剑宗,果然不出两天便查到神刃现身扬州。

  已是五月,春意正浓。

  扬州烟柳巷,水榭入人家。虽然已经得到了浮尧在扬州的确切消息,可花梅令还是逗留了三四天也没有找到他的踪迹。甚至于花梅令已经开始怀疑浮尧是不是已经前往下一个地方了。

  这日,花梅令坐在茶馆的二楼喝茶,台上的说书人正声色并茂地讲着百令山之变。

  “此时又听‘嗖嗖’两道风声,战盟主顾及怀中的婴儿连忙转身跳开。可谁知任谦雪根本不肯放过这个机会,脚下一点祭出苍龙刃,一个跟头便翻到了战盟主的面前。战盟主躲闪不及,竟硬生生的被人挖去了左眼!

  任谦雪见状大笑三声,‘战天下!今日起你便是我的第十把刀了!’可怜战盟主一代英豪就这么败下阵来……”

  花梅令阖着眼喝了口茶,杯沿边的唇角却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一副乐在其中的优雅样子。白抚见状把手背到身后做了一个手势,几乎是同时一把飞镖“嗖”地一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钉在了那说书人身后的墙上。

  飞镖上红色的尾穗还在颤抖,那说书人已经吓傻了,连左耳被刮伤了正在流血都浑然不觉。茶馆里的人尖叫着连忙跑下楼,人群散去只剩下靠窗的一位贵公子和他身边站着的白衣男子了,说书人吓得两腿发抖,看着那两人竟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花梅令还是闭着眼靠在太师椅上,唇边挂着笑,明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就像一幅名家笔下的美人图,只应天上有,人间何处寻?

  “过来!”白抚冷冷地开口。

  那说书人被白抚的气势吓的更是不敢动,最后还是在白抚那冰冷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才刚走到桌前,他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哭道,“大侠饶命!小的只是口才好才出来说书混口饭吃,实在是无意冒犯战盟主啊!”

  花梅令这才悠哉地睁开眼,看见那说书人跪在脚边便一副惊讶万分的样子道,“你怎么跪下了?”

  那人一听这话竟磕起头来,连声喊着“小的该死”。楼下的店小二一边嚷嚷着“人怎么都跑了啊!”一边气势汹汹地上了楼,可还没等爬到楼上就看见楼上的三人都望向自己连忙惊呼一声跑了出去。

  “你口才是不错。”花梅令笑盈盈地用扇柄挑起那人的下颚,那说书人颤颤巍巍地和花梅令对视,浑身都在发抖。

  “小的只是瞎编的!”他连忙辩解道。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花梅令用扇柄敲了敲那人的脸蛋目光盈盈地望着他道,“这就是当年百令山的事、实啊!”

  “您……您说什么?”说书人一愣,可看着花梅令的笑容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好他聪明连忙点头道,“对!这就是事实!”

  花梅令这才笑逐颜开,从怀中拿出一袋银子扔过去,又用扇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记着,以后就这么说!”说完展开扇子潇潇洒洒的就走了。

  才刚走到门口就又有一波人闹到了门口,只见一个大汉揪着一个老头的衣领从门口走过,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哭着喊着抓着那大汉的手。

  “你放开我爹!快放开!”

  “那你跟我走啊!”那大汉转而去摸那小姑娘的脸,老人连忙打过去,“放开我闺女!”

  “你个老不死的!还敢打我!”那大汉气急一下子就将老头甩了出去,那老头被扔到了一旁的小铺中一下子砸碎了一位客人面前的桌子当即昏了过去。

  “爹!”小姑娘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跑过去就见那桌前的人突然凭空消失了,有什么东西在眼前忽的掠过直奔那大汉而去。

  “白抚。”只听一个温婉的声音紧接着便看见一道白绫忽然飞了出去,又听“嗖嗖”几声那白绫紧紧地缠上一把剑,而那剑就在大汉的喉咙前几寸。

  小姑娘转头却看见一个带着帷帽的人,长长的纱遮住了他半个身子,仅能从那握剑的手上看出是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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