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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请出洞_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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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吆喝和掌声后,对面的高亭中便走进去一个姑娘,她戴着面纱抱着琴,朝四周的酒楼、茶馆中的客人鞠了一躬才开始弹琴。

  琴音缭绕如一曲清泉,浮尧不太懂乐曲但还是听出了这曲子中的忧愁哀伤之意。转头见花梅令始终闭着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琴音。

  这位姑娘之后又陆陆续续上来了许多其他姑娘,她们大多来自洛阳的歌舞坊和妓院,但也有许多当地的大家闺秀,这让浮尧有些不理解,一般正经人家的姑娘应该很避讳这种与歌姬同伍的行为才是。更让人有些诧异的是,浮尧听了一上午这么多女子上台反反复复弹的却只有两首曲子——《忘情丝》和《续前缘》。

  曲子倒是好曲子,但听多了总会腻,看着依旧闭着眼的花梅令浮尧终于问出口,“为什么只有两首?”

  “诶,这位客官,这你就不清楚了吧!”那位主持耳尖的听到了浮尧的话连忙对二楼中的客人解释起洛阳一年一度的琴艺比赛。

  “洛阳的琴艺比赛是为了纪念当年一曲惊天下的薛晓静薛姑娘。薛姑娘出身怡湘坊,曾是洛阳歌舞坊最火的琴师。当年薛姑娘一曲惊为天下人,不知吸引了中原多少五湖四海的朋友前来观看,薛姑娘偏爱花,人长的又是花容月貌,于是有了个外号叫花娘。”

  “花娘的琴弹的出神入化,琴音婉转引人入境,而她最出名的便是《忘情丝》和《续前缘》这两首曲子。有人曾言‘洛阳有两曲,一曲斩思绪,一曲断哀愁’这说的就是《忘情丝》和《续前缘》。”

  “二十五年前,武林盟战盟主曾光顾醉乡居,只因听了薛姑娘的一首《续前缘》便抛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迎娶了薛姑娘,一时成为佳话。如今二十五年过去了,来洛阳城求这两曲的人仍然络绎不绝,这才引得各位各位洛阳城的小姐纷纷效仿当年的才子佳人、一曲结缘的美事。”

  浮尧听完转过头却见一直闭着眼睛的花梅令此刻正望着自己,那笑盈盈的双目中似乎写着些什么,他隐约觉得花梅令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他,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出了酒楼正巧看见路边有卖一些挂着玉石的穗子,浮尧忽然想起当初花梅令的扇子下面就挂着一颗墨玉,后来不知怎么扇子丢了,虽然又换了一柄一模一样的扇子,可却一直没有再挂东西。

  于是浮尧朝路边的摊子看了看,花梅令一见那玉石穗子就猜到了浮尧的想法问道,“想买?”

  浮尧点了点头,“想送你一个。”说完他便继续往前走,摊位很长,一连好几家买的都是这种玉石。

  花梅令看着浮尧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会要这种地摊上买来的劣质玉石,浮尧是傻,他更是傻到家了。

  这么想着抬脚正欲走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花梅令回头却见东阳白凤笑眯眯地朝他招了招手。

  “白凤?”花梅令微怔,四下一看果然看见任谦雪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看洛阳的琴艺比赛。”东阳白凤笑了笑,“我刚刚还在找你……”

  浮尧挑了一块剔透的白色玉石付了钱,一转头就看见东阳白凤正抓着花梅令的肩膀,一旁还站在任谦雪。他直以为是任谦雪又来追杀他们,于是想也没想的拔剑便冲了上去。

  东阳白凤正在和花梅令说话,任谦雪忽然感受到一股杀气,他连忙拔刀将东阳白凤拉到身后,他虽反应快但还是被浮尧的剑划伤了手腕,鲜血顿时染红了袖口。

  浮尧的剑法凶狠,任谦雪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间,两人转眼之间便打的热火朝天。

  “浮尧!”花梅令连忙叫了一声,“他们不是来追杀我们的。”

  浮尧闻言看了眼对他点头的任谦雪,又看了眼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的东阳白凤,最后才收起手中的剑。

  任谦雪转身对花梅令说道,“一个月后是战盟主的寿辰,战盟主托我和白凤给你捎给口信,武林盟当日可以不计前嫌广招天下武林人士共庆,希望梅令山庄也能到访。”

  花梅令微微一怔,手中的扇子机械似的摇了摇,许久才见他莞尔一笑,“好啊,既然战盟主如此宽宏大量,我们再不去反倒显得小气了!”

  任谦雪点了点头抱拳道,“口信送到了,任某就告辞了。”

  花梅令:“慢走。”

  任谦雪转身便走了,东阳白凤似乎还想留下来跟他说些什么却被任谦雪大力一拉,硬是拽走了。

  花梅令见状不禁笑笑,他对东阳白凤的感情算是释怀了,见他能找到像任谦雪这么可靠的男人也算安了心。

  转过头,花梅令却发现浮尧正盯着自己的手心看,他的面容有些呆滞,眉毛更是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花梅令有些奇怪,可稍一思索便顿时警铃大作,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猜到一般问道,“怎么了?”

  浮尧闻音抬头盯着他,那目光锐利的像一把剑,仿佛要将花梅令的外壳剥开好好的看一看他内心的想法一般。

  看着花梅令那没有丝毫变化的笑容,浮尧摇了摇头,收起了手。

  刚刚他和任谦雪交手时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他的内力正在以非同凡响的速度流失着,如今竟然只剩下了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

  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呀!么么哒

☆、夜访武林盟

  

  深夜,金陵。

  此时距战天下的寿辰还有十余天的日子,花梅令独自躺在宽大的榻上睁着眼望着天边渐渐西斜的月亮。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枕头,杯子好好的铺在那,但摸摸被窝其实已经凉了。花梅令掐指一算,浮尧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时辰了。

  花梅令觉很轻,除非被点了睡穴,否则不可能在不惊扰他的情况下离开屋子。他基本猜到浮尧去做什么了,在他正因自己流失的武功而迷茫的时候,孟三千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花梅令真是看够了,看到浮尧一次又一次的被孟三千利用,但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对浮尧说。因为自己的秘密没有一个能对他说出口,说白了就是彼此之间根本不能坦诚相待,这样的感情有多累恐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

  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低的脚步声,花梅令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被角被掀起来,钻进一股凉风。

  花梅令睁开眼睛,浮尧道,“醒了?”

  “刚醒。”花梅令揉了揉眼睛钻进浮尧的怀里。

  浮尧对他这样子很是满意,顺了顺怀中人的长发,“睡吧,时候还早。”

  花梅令点点头,很快呼吸便渐渐均匀了起来,见他快要睡着了浮尧忽而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怀中的人呼吸平稳,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浮尧没看见那埋在他胸前的人儿其实正睁着眼睛盯着他的胸膛看。

  第二天晚上,花梅令跟浮尧说自己要谈生意,出门到了碧柳山庄。

  一向负责接待他的刘叔不见了,换成了战天下的大弟子应飒。应飒看见他十分高兴,连忙上来拉住他道,“你可算来了,师傅的情况一直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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