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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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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和老爷子听得发愣,“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儿?”

  清让在一边也吃惊起来,“成亲,我和徐平成亲?”

  他先前全没有想过这档子事儿。

  “你不是想知道彻底清净的法子吗,这就是当年你师父将你带上山之前告诉我的,如今看来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郑王氏道。

  室内一时无言。

  须臾,老太太气呼呼的说:“哼,好在是我还另外找了人,年纪也恰好,如今都没满月呢,成亲以后立刻就接回来当作自己的孩子养大,生母那边断了关系,以后和自己的亲儿子没两样。

  血脉也是咱们郑家人,这倒不差的。”

  这么一说出来,屋里其他人竟没有一个不赞同的。也就是这么多年以来都将清让当女儿想着,女婿倒是看了不少,就是没有想到女儿能变成带把的。

  至于徐平,老太太心里也不能说不满意。她从前不知内情的时候,就对郑家徐家的联姻有极大兴趣,后头等徐平接手了徐家的诸多产业,做起生意来十分能干,她便更有这个意思了。

  若没这些前提,今天郑王氏提议的这一出恐怕还要大闹一场不休。

  于是事情说定,也不敢拖延,立刻就让人去准备婚礼事宜。

  另一边,青山城中,徐平不过睡了几个时辰,天还是深沉的黑便起来了。

  他准备好马具,叫上大祥,趁着夜色便出城去接清让。

  大祥心里叫苦,面上却不敢反驳,跟着他一人一匹马踏上了行程。

  马蹄才踏出城门,城边小树林里立刻有小鬼跳了起来。他一路漂浮跟在徐平身后,虽然有些惧怕他身上的阳气,但想到鬼妖便更怕,因此下手没有犹豫,当下化作一道黑影猛扑过去。

  谁知不等徐平身上的阳气灼烧,他颈间一块平安符便飞出来打在了那小鬼身上,将那小鬼当场炸死了。

  大祥与徐平都吓了一跳,他们往后看去,只见一个焦黑的东西躺在地上已经死透。徐平摸了摸自己颈间,清让亲手给他系上的平安符薄了一点,但并没有消失。

  “一共可以挡十次。”清让彼时告诉他。

  徐平心里越发不安稳,他夹紧了马肚子,飞快的驾马往前奔驰,大祥则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的跟着徐平,“少爷,那,那个杀鬼的宝贝还有嘛?”

  徐平看他一眼,从自己袖口又掏出一个来,随手扔了过去,“接着。”

  他身上的确有很多平安符,浑身上下装了不知多少个,都是清让交给小丫头让她们逢进他衣服里头的。

  再一想到清让夜里不小心滚到床铺边上都会喊冷的体质,他又着急又心疼,恨不得自己身下的马能飞起来过去把他的小冰棍抱在怀里亲亲。

  前面死掉的那个小鬼还有同伙,见状立刻去了鬼妖那里将徐平出城的消息告诉了他。

  而另外一边,又有小鬼捉回来一个产婆,将她压到鬼妖面前问话。

  “十六年前青山城郑家生出来的是一个女婴还是男婴?”

  产婆给这么一众妖魔鬼怪吓得快要当场死去,哪里有什么胆子说瞎话,当即瑟瑟发抖的道,“是,是个男婴……”

  鬼妖当即大怒,“怪不得我找了这么许久毫无头绪,原来一开始就给人骗了!”

  郑家人嘴巴紧,连放在他们家里的多年的小鬼都不知道内情。甚至清让昨天到了以后,也并未露出破绽。

  等祠堂人祖时,鬼妖则已经从产婆这里知道了。

  他浑身渗出黑雾,一瞬间将周围的人和鬼都拢在里头,黑雾散去后,原地丁点儿痕迹都不剩,而鬼妖的身形则更加明显类人了一些。

  他腾空而起,追着徐平去了。

  郑家在门口等着的小厮左右张望,约莫没到吃午饭的时候,就见遥遥有两个人骑马过来,最后在郑府门口停下了。

  “请问您可是徐家表少爷?”

  徐平点头,“你们府上可有个小道长?”

  小厮不懂他问的是谁,不过他前头得了郑王氏嘱咐,无论徐平说什么,反正要将人带进去,便点头说,“有的有的,您跟我来,老爷夫人等您有一会儿了。”

  徐平这才跟着他进去,而大祥一路而来给无数妖魔吓得屁滚尿流此时还会不过味儿来,愣愣的给另一个小厮引去了别的方向。

  徐平越往里头走就越觉得奇怪,这怎么张灯结彩满屋子红绸,跟要成婚一般?“

  他联想到自己母亲撮合表妹的打算,心里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便打定主意一会儿见到小道长拉着他就走,头也不回。

  再往里面走了没两步,郑王氏他们便迎了出来。

  徐平分别叫了姨夫姨母,便忍不住打听起清让的下落。那边老太太又走出来,后头的下人带着茶点,见了徐平边笑眯眯的说,“平儿赶路累了,先喝口茶,一会儿我就让小道长出来。”

  喝杯茶,徐平倒不疑有他,便就着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成了!”老太太爽朗一笑,“一会儿换身衣服去娶你表妹吧。”

  他们并不知道鬼妖已经知晓清让就是郑家子孙,自以为还要瞒着,此时自然不敢和徐平明说,这一句娶表妹当即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徐平身上。

第十九章

  “娘!”郑王氏着急了。

  现在就说出来,徐平一会儿跑了怎么办?他长得牛高马大又身手不凡的,院子里的小厮不一定能抓得住他呢。

  “怕什么,”老太太却满不在乎,“我都给他喝了安神茶了。”

  安神茶,说得好听是安神,说的不好听就是迷药,足够让人脑袋晕陶陶失去反抗能力。

  老太太话音一落,徐平的脑袋就应声迷迷糊糊转起圈来。他的身形歪了歪,虽然马上稳住,却也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顿了一步,只能堪堪扶住廊柱站着。

  “我不可能娶表妹,”徐平努力保持清醒,愤然道:‘你们怎么可以用这种强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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