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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驸马_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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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和西陵公主大婚,容大哥看着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事到如今,难道还是大哥一厢情愿吗?可容大哥好不容易答应回来,大哥又要大婚,大哥年纪不小了,作为皇上总是要大婚的,她明白,可容大哥该如何自处吗?这混乱的关系她发现自己一点都弄不明白。

  容槿在这个问题上也不想多做解释。

  在云家留宿一晚,第二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看容槿还没出门,云家就来了一个贵客,下人进来禀报,西陵公主到访。

  “她怎么来了?我们与她没什么交情?”南宫媛媛不解。

  云仲淳也面露不解,西陵公主他们可以不放在心上,可看当下的局势,她很可能就是大宁未来的国母,他们少不得要做出些样子来,他有些为难地看向一旁的容槿。

  “昨日路过后面的花园,看着牡丹花开得真好,媛媛找个人带路,我去看看吧。”看来暂时是走不了了。

  南宫媛媛偏心容槿,本就有些不待见这西陵公主,今见容槿还要避让她,心里更气闷,但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容大哥,我让给玉喜带你过去,我打发了那个公主,马上过去寻你。”

  容槿笑道:“无妨,玉喜我也多年未见了。”玉喜是南宫媛媛当年的贴身侍女,如今也是个妇人了。

  玉喜上前福了一礼,满面笑容道:“难得小容王爷还记得。”

  容槿不想多耽误时间,牵着两个孩子离开,西陵公主已经入府了,他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女子一身桃粉色累珠折花的绣绫裙,身形纤长,气度雍容,秀丽的容貌乍一看真与渔阳有七八分的相像。

  南宫媛媛看清楚西陵公主的容貌也吓了一跳,这不是容大哥的妻子吗?怎么变成西陵公主了?南宫媛媛和渔阳只见过一次,不若容槿朝夕相对,这一眼看过去就觉得非常像。

  “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未曾出门远迎,还请公主赎罪。”

  “将军和常安公主太客气了,本宫方才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请安,想起妹妹这里没来过,贸然上门拜访,才要请两位见谅呢,公主不介意我唤一声妹妹吧?”

  南宫媛媛抿抿唇角,扯出点笑意:“当然不介意,公主里面请。”

  *

  永宁宫东暖阁

  “渔阳,你方才看清楚了,可认识那人?”南宫静深坐在上位问道,容貌如此相似,不可能只是巧合。

  渔阳沉默,她明白说出口的后果,西陵冒名顶替公主出嫁,势必要承担背弃婚约,不仁不义的后果。她即使不是西陵的公主,也曾经是西陵的子民,将自己的国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她做不到。

  “朕答应过,不会因此事对西陵出兵,就一定会做到。”

  “渔阳?”南宫宁阁就坐在她的旁边,见她一直不语,也暗暗着急。

  她不是不相信,是不敢拿这件事做赌注。

  “她的身份,朕要查,并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时日,朕不想让他等。”

  提到那人,渔阳脸色微微黯淡。罢了,罢了,南宫静深的话应该是可以相信的,他如果要哄骗自己也断断不会将那人拿出来当筹码,西陵的皇帝逼死她的皇兄,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她是五皇叔的女儿,阙芷晴。”

  “是个郡主?”南宫宁阁问。

  渔阳摇头:“不是,她是个侍婢所出,没有任何分位。”如果不是一直被人说相似,她都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南宫静深怒极反笑:“西陵元帝好本事,竟送这么一个人来,还妄想当大宁的皇后?”

  127、恢复身份

  皇上大婚的旨意没下,但有心人见到最近西陵公主频频进出皇宫和各宗室贵亲府里,俨然一副当朝国母的架势,都纷纷猜测大婚之期应该快了,这亲事是早年皇上自己允诺的,拖了这么些年,眼看着终于要有结果了,别说是皇室宗亲和朝上官员,就是百姓们也觉得这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松梅居是京城一家百年老店,菜品口味地道是出了名的,就位于前门大街最繁华路段上,附近店铺林立,大街上人来车往,一天到晚都是很热闹的。

  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松梅居里的人不多,一楼稀稀落落做了四五桌,二楼上只有两桌,春天容易犯困,掌柜的支着脑袋在在太阳窝里打瞌睡,小二拎着茶水壶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二楼靠墙角的地方坐着三个人,桌上放着一些契约和文书,纸张墨迹还没干,三个人叫了些干果点心,正在喝茶闲磕牙,说着说着就免不得聊到近来京城里最热门的话题,皇上大婚。

  说到这事,坐在东侧那人抬头小心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儿,这楼上除他们以外,只有靠窗那里坐了一桌,一个青年男子带着两个男娃娃在吃点心,看样子应该是父子,父亲容貌清雅至极,两个男娃娃细看原来是对双生子,小身子圆润润的,很是讨喜,父子三人光是坐在那里就是一道景儿,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似乎感受到他的视线,年轻的父亲收回看街景的目光,转头微笑示意了一下。

  东侧那人也赶紧点点头,见那人不注意他们这里,他压低声音道:“说起皇上的大婚啊,我听说内务府和礼部那里去年秋天就得了上面的旨意,早早就开始准备大婚的事宜了。”

  桌北侧穿石青色绸衣的人面现惊讶,问道:“你如何得知的?”

  西侧那人停住筷子,看来也想问这个问题。

  东侧这人隐隐有些得意的样子,清清喉咙,说道:“我家娘舅在郑家做管事,人家那可是皇商,我听我那娘舅说,郑家主事的这次亲自带了人马,今年光江南就去了三次了,采买的那些东西都是最最上好的,都是宫里御用的,光那珠子就……”他比划个手势,成功赢得那两人的一片赞叹。

  西侧那人索性放下筷子,感概道:“你看,咱们都是做生意的,不过说起这个郑家,还真是羡慕不来,人家在宫里有关系。”

  东侧这人摆摆手,说道:“算了,别说郑家了,咱们起码比云家好吧,你们还记得当初云青川刚来京城的时候吗?那是怎样的气派,银子花的水一样,眼睛都不眨的,再看看现在,几辈子的基业算是毁在他手里了。想翻身,难哦,再说云青川吧,肃州那种荒蛮之地,那些山匪是好惹的吗?看着个模样周正的,不论男女都不放过,以云青川那身皮肉,我看进得去出不来,说句造孽的话,还不如当初死了算了,起码有个尸骨。在沦落到那种地方死了就死了,山里一扔,连个尸骨都没处找。”

  “云家和这郑家听说还是姻亲呢,遇上事情,比兔子躲地还快。”

  “人情薄如纸,这世道顾念旧情分的还有几个啊,大家都懂得明哲保身,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不错的了。”这个话题说起来伤感,他们多谈论也无益,东侧这人岔开话:“不说这个了,咱继续说皇上大婚,没想到咱们皇上还是个有情人,等了西陵公主这么些年,至今才大婚,真是不容易。”

  “听说西陵公主是个绝色美人,让皇上一直念念不忘。”

  “不光是个美人啊,你是没见那日西陵陪嫁过来的嫁妆,车马堵得整个前门大街水泄不通,我看着得有十好几里路呢,你想想多少东西吧。”

  “十好几里路,那得多少东西啊,西陵好大的手笔。”

  “人家毕竟是嫡出的公主,嫁过来又是做皇后的,不体面怎么行?”

  “那倒也是。”

  三个人又谈论半晌,临近午时,酒楼里人多了起来,他们便停了下来了,各自收起自己那份契约书,重新点了菜,和旁人一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窗边那桌上也新来了两个年轻人,那两人刚坐下,就听旁边的一个孩子笑起来:“小莫叔叔,你买了好多东西啊。”

  “少爷,这是清风斋新出炉的桃花饼,我排了很长的队才买到,热乎乎的,你和小少爷快尝尝。”

  “恩,你们也吃,我点的菜也快上来了,吃完饭,我们去游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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