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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妖追夫记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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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质略想想,道:“应该是承德十六年,发洪涝的地方起了暴动,宫里大一些的皇子全跟着太后去行宫礼佛,然后过年,等开春才回来。”

  说完之后,他不讲道理地捏紫容的脸:“承德十六年……谁叫你偷看我那么久?”

  紫容窘迫万分:“不是偷看……你开着窗户,别、别人都能看到……”

  陆质道:“狡辩。”

  紫容没话可说,原本打算说的话也差点被陆质弄忘了,“所以那么长时间,不只是殿下,我看见过很多人,也听他们说过很多事……但是只喜欢殿下。”

  他说:“其实有很多人比殿下更经常出现在书房的院子里,可我只记得你。殿下一个人的时候很少笑,不很高兴的样子。只有写字写的顺畅,或者背书背的快了,才会抿一下嘴巴。”紫容拿手指戳戳陆质的嘴,戳完又捏住,做鸭子嘴状,“我就知道,那是你开心的时候啦。”

  “但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过来的时候,你话就会有点多。有时候被大皇子夸奖了,晚上还会多吃一碗饭。”

  “殿下高兴的时候,我也高兴。殿下不高兴的时候,”紫容把嘴嘟起来:“我也不高兴。”

  紫容说的有些乱,又没头没尾,但陆质却好像都懂了。

  小花妖在安慰他: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喜欢人的花妖。那么多人里,我觉得你最好,最特别,所以才肯喜欢你,病了以后肯找你,肯相信你。

  陆质觉得自己封固着的心脏好像又不受控制地裂开了一条更大的缝隙,那个叫紫容的小花妖趁势往深处钻了钻。很快……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碰到自己心里最软的地方,那里只容一个人住,面前的小花妖看起来是势在必得。

  这些年来,陆质身边也有了一批忠奴,他们顺从,忠心不二,必要时可以交出性命。

  但这样的感觉是如此不同……陆质不习惯,他很不习惯,因而再一次的别扭起来:“喔。”

  紫容却没察觉到他刻意装出的冷淡一样,脸上泛着终于完成了任务的轻松,两只手挤着陆质的脸,笑嘻嘻的又说:“殿下真好。”

  陆质假做不耐烦地把人捞进怀里,不让紫容看到他扬起的嘴角,嘴里低骂了一声:“是不是近日对你太好的缘故,都敢对本宫动手动脚了。”

  紫容被他按着,闻言响亮地答应了一声:“我可能又是生病了吧。”

  他强行从陆质的怀里探出颗头,认真地述说病症:“看见殿下,就老是想亲亲嘴巴的事情。”

  陆质没说话,紫容脸红了,抓着他的衣襟,刚才拐弯抹角安慰人的小乖不见了,重新成了一个害羞又不懂情事的小傻子:“其实不只是亲亲,还想摸摸殿下的……”

  紫容觊觎着陆质齐整宫装外露出来的一截修长的颈项,上面的喉结吸引着他的注意力,花妖忍不住上手碰了碰,又很快拿开,眨巴着眼睛询问陆质:“殿下的这儿……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第25章

  暮色骤降,天幕一角已经可以隐约看见点点星子,上弦月挂在淡绿枝桠间。一个白天又过去了,算着已经是宫门下钥的时辰。

  紫容从水元阁出来,手提一盏红木六角紫纱灯,身后跟着严裕安并两个小厮。刚走到垂花门,就碰上了进门的陆质。

  跟着紫容的一众小厮皆跪下,嘴里道:“见过豫王殿下。”

  陆质则把手炉递给小厮,两个人都快步往前迎了几步,陆质掀开披风把紫容拢进怀里,接过他手里的灯,握住他两只手在手里揉搓,呼吸间还带着寒气,急道:“这么冷,出来做什么?”

  “太晚了。”紫容先保住陆质的腰,才道:“以前这个时辰早都回来了的,我就出来看看。”

  陆质见他们是一路走出来的,知道没有等多久,便不再多说,摸摸紫容后脑勺,揽着紫容的肩原路回水元阁。

  他任大理寺卿小半个月,之前都是按着点儿回来的,乍晚一日,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不止紫容,严裕安也有些放不下心。

  西北的寒气最近像是把京城一并倾染了,原本是该回温的月份,却越来越冷。

  一行人快步走着,一进屋就暖了。厚重的棉帘和实木门将寒气全数阻挡在外,火盆也不间断烧着,说句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

  陆质站着,让宫女给他解了大氅,说在陆宣处吃过了,不用准备晚饭。

  省去这步,他直接去里间净手沐浴换衣。

  紫容一天没见他,一路跟着进进出出,直到陆质终于收拾好,两个人挨着坐在暖阁榻上了,才扬起个笑,盘腿坐着,往陆质跟前凑。

  陆质凝神看他,道:“怎么有些没精神?”

  紫容摇头:“没有啊。”

  他想了想,突然来了一句:“殿下明天休沐,随我去看我的小马好吗?”

  陆质没说话,依然皱着眉打量紫容的脸色,心里已经在盘算这花妖是不是又病了。

  这会儿已是是晚间,紫容身上穿着家居的暖白色绸衣,抱住陆质的胳膊蹭蹭,叫了一声殿下就不说话了。只歪着头,抿嘴看陆质。

  陆质忙了一整日,这会儿才稍稍松快一些,伸手捏了捏紫容的脸,道:“好。今日做了什么?”

  闻言紫容才一下子来了精神坐了起来,笑着回头看严裕安,嘴里道:“快,拿来给殿下看看。”

  严裕安正捧着堪舆图想瞅时机给陆质看,赶紧呈递过去,道:“殿下,这是内务府送来的王府堪舆图。今儿来送图的人道,他们先按豫王殿下说的大致格局将样子画出来,也叫人看过风水,说是好得很。他道请王爷过目,看或有什么要增减的,屋子院子和路径要改的,都放心说给他们便可。”

  陆质接过,先没看那图,转而问紫容:“你看过了?”

  紫容点头:“好大。”

  陆质便笑,揽着他往后靠。两个人倚在软枕上,头碰头看陆质手里的王府堪舆。

  白天紫容自己看图,就相当于瞎子摸大象,即便有严裕安在一边解释了些,他也没懂多少。只知道王府占了两条街,大抵真的“很大”。

  此时陆质抱着他,从王府正门开始,一处一处拿食指指着讲说,相当于两个人在纸上把豫王府走了一遍。

  中间陆质加了几样东西,着意吩咐严裕安告诉内务府,好好的找几个懂行的人来,打这两日起就慢慢看着,将来出宫,景福殿里上些年纪的树都要移出去。

  这是桩大事,严裕安记在心里,旁的事也一一应下。

  总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一通看完,陆质喝一口茶,再喂紫容喝一口,道:“这一次内务府办的得力,要记得赏。”

  严裕安躬身笑道:“奴才记着了。不过现在内务府不是从前的内务府……自然事事都好说话些。”

  一月前陆声被当众逮到监守自盗,即便他再不是个东西,但这事儿简单点说,就是被人当着老子的面揪出他儿子偷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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