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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报恩_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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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初唇畔一动,硬是笑了出来,眼底却满是阴霾,拎着狐狸到厕所,轻飘飘将纸团扔进马桶里,还按了一下抽水按钮。

  马桶里阵阵水声,漩涡卷着纸团,顷刻就吞噬了裹在纸团里的东西。

  萧扶心碎,小爪子做出无用的挽留——他的定情毛!

  沈知初放下他,弯腰洗了洗手,眼睛却眨也不眨盯着他。萧扶瑟瑟发抖,大恩人看起来好吓人啊。

  沈知初回屋,从抽屉里取了一捆绳子、一把剪刀和一把小刀,嘴角噙着一丝笑,温和地朝萧扶招招手。“过来。”

  萧扶刚刚还在生闷气,大恩人一招手,还冲他笑,他高傲地看了看大恩人,然后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他跳上床,大恩人按住他,用绳子将他的四肢爪子缠起来,分别绑在床柱上。萧扶茫然地任由大恩人施为,不知道大恩人想做什么。

  紧接着,大恩人坐在床边,手里举着剪刀,轻轻地拨了拨他的蛋蛋。

  萧扶害羞,大恩人要帮他舔舔吗?

  然而,只见大恩人不急不缓地拿着剪子,靠近了他的蛋蛋,然后剪子缓缓、缓缓地张开……

  大恩人要剪他的蛋蛋!?

  萧扶:TOT不要!

  他还要和大恩人生孩子!

第29章 混乱的时间(六)

  文妈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听到声音,端着豆浆走了出来。

  “老王也不知道干什么,成天不见人。”文妈边抱怨边将豆浆放到桌上。

  “王叔怕是有事忙。”沈知初的声音从楼梯方向传来。

  文妈望了过去, 八少爷瘸着腿, 慢吞吞走下楼,身后跟着一只小狐狸, 那小东西耷拉着两只耳朵,看起来很像是挨了一顿揍, 还时不时姿势怪异地抬起一条腿, 眼睛朝后瞅。

  “八少爷, 狐狸又惹事了?”文妈放下豆浆,问得毫不惊讶。

  沈知初淡淡说:“文妈,他消化不好, 今天别做鸡肉给他吃了。”

  文妈:“难道是拉稀了?怪不得走路姿势那么奇怪。来,让文妈看看你的小屁股肿了没?”她弯下腰,拍拍手招唤萧扶。

  萧扶咯噔咯噔跑到沙发后,探出两只眼睛瞅着文妈。大恩人惦记着他的蛋蛋, 文妈惦记着他的屁股,两脚兽的世界真的太危险了。

  他幽幽地看了看大恩人——大恩人把他蛋蛋周围的毛给剔了个干净,犀利的风吹着光着的蛋蛋, 好凉……

  萧扶很委屈。大恩人蛮不讲理,明明是棍子先动手打了他的脸。QAQ俗话说,打妖不打脸,脸上骤然挨了一棍, 他当然要奋起反抗用爪子揍回来。

  沈知初要是知道毛狐狸现在在想什么,也许刚刚就不是剃毛,而是直接帮他去个势。

  看沈知初坐到桌边开始吃早餐,萧扶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就没了节操,凑过去讨好地舔了舔大恩人的小腿,然后抬起头渴望地看着他。

  沈知初盯了他一会儿,眉头微动,目光又移了回去。

  萧扶绕着他的腿蹭蹭蹭,站起来扒住他的小腿,拼命谄媚示好,见大恩人还是那么固执,干脆尖爪子探出来,扒住柔软的布料往上爬。

  沈知初腿一抖,萧扶没抓稳,摔了个底朝天,白花花的肚皮往下,唯有一圈被剃光了毛的小蛋蛋特别醒目招摇。

  他的蛋蛋露出来了!

  萧扶匆忙捂蛋,控诉地瞪着大恩人,沈知初唇角一抿,心情极好地撕了半个鸡肉包子喂他。

  刚刚还在维护妖格尊严的毛狐狸,一看有肉,两爪捂蛋,脑袋一昂就着大恩人的手吃鸡肉,津津有味地舔着鸡肉馅,把包子面皮大方地留给了大恩人,两只爪子还客气地往前推了推。

  萧扶:你一半,我一半,我们就是好伙伴。

  两脚兽曾曰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浪费特可耻,节约超高尚。

  沈知初没能领会狐狸的“拳拳之心”,平静地看着他。

  萧扶缩缩脖子,干巴巴地叼过来面皮,嚼了两下咽下去:TOT

  大恩人不识好妖心。

  萧扶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忙着惹祸和躲着大恩人打他屁股。沈知初怀疑他是不是屁股皮太厚,要不然怎么会揍完了就敢干出一件比一件惹人生气的事情?

  时间一久,沈知初觉得打狐狸屁股不仅不奏效,相反还能激起毛狐狸的破坏欲。看来对付狐狸需要特别的手段,可惜他还没能想出什么新鲜的办法。

  夜里萧扶摸着自己蛋蛋附近新长出来的毛很是感慨,还是他的毛好摸啊,大恩人的毛太扎手了,真糙。

  他霸占着大恩人的沙发,遗憾地看着站在庭院里做奇怪动作的沈知初。

  大恩人好像得了什么怪病,王叔和文妈都不让他出门。每天早上他都会在院子里活动四肢,有时会拿着铲子帮王叔给花松松土,或者剪剪枝叶,下午天晴就会在屋里洗洗衣服,坐在躺椅里看书。

  更多时候,大恩人什么也不做,卧在躺椅里,看着远方,目光悠远清淡,像是什么也不看在眼里。

  萧扶常常两只小拳头抱在身前,趴在床上懵懂地看着他,这个时候的大恩人距离人间很远,好像随时都可能飘到天上去,天地万物,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不值得把玩的顽石。

  包括萧扶。

  萧扶最初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大恩人身上没有阳气?大恩人明明会抱着他,给他洗澡,逗他玩,让他坐自己的沙发,还会亲密地打他屁股,但是却没有阳气。

  他以为是自己看不到大恩人的阳气了,直到有一回,文妈说给他取个名字吧。

  大恩人撸着他的毛,眼神淡淡的,轻轻莞尔说:“不用。”

  虽然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萧扶却莫名听懂了。名字是一种契约,意味着授予人参与到接受者的生命里。大恩人说“不用”,因为真的不用。

  大恩人饲养了他,却不打算驯服他。他对大恩人来说,就和路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一样,不需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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