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蛋护养指南_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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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人在这儿等着,不为别的,为的是今天要走的吕迟。

  他们是为了看热闹与凑新鲜,可吕府里头却是真给离愁别绪缠住了。

  吕迟一大早同自己父母一起去了春熙苑吃了早饭,后给老祖宗拉住抹着眼泪细细嘱咐,从头发丝说到了脚趾头,末了连,“想跟着你一块儿去,”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吓得吕迟连忙哄她几句,后怕老祖宗一直想着这个,赶紧出了春熙苑。

  弟弟妹妹们倒没什么伤感的地方。

  “一年回来三回总不多吧?”吕芙掰着手指掐算,“那么多节庆呢,过年也回来就是最好了的。”

  幸好是个哥哥不是姐姐,若是姐姐这么嫁出去,吕芙想,那一年到头哪里还有什么回来的自由。

  “两回是铁定的,”吕迟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比。

  褚瑜缓步走在他身边,每回吕迟开口说话,脸上就露出一点隐约的笑意。

  后要下台阶,见吕迟光顾着和吕芙讲话,还十分自然的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而吕迟也连头都没回,只管半靠住褚瑜,由着他引导自己往下走。

  明兰跟的稍远一点,但也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加之这两天里的细节点点滴滴积累起来。不难看出吕迟和褚瑜的关系,断然不是才认识,或者吕迟对褚瑜无感的状态。

  她抿唇,转头看了一眼和枣木轻声说话的明柳,有些闷又有些无奈的笑了出来。

  明柳和枣木要先回京城,月后就成亲,这趟先是明兰跟着吕迟和褚瑜过去。后面他们的事成了再到秦国来。

  来送吕迟的只吕芙和吕平吕修,吕朱氏和吕益在春熙苑里劝哄老祖宗,也省的见吕迟上马车要流眼泪。

  等一气儿走到大门口,吕迟站在原地,端出当哥哥的威严来,“阿芙,”他先看着吕芙,伸手为她拉了拉衣摆,道,“你脾气最坏,往后可要记得收敛一些,另外,年纪还小,要见的人和事多着呢,你小时候很喜欢冰糖葫芦,可现在不是也嫌酸不吃了?”

  他顿了顿,肃着脸色,“总之,多听母亲的话,祖母那里,”他凑近点吕芙,附在她的耳边道,“祖母那里且听听就好。”

  都要走了,还要给我一顿说教,可是哥哥还是为我好。吕芙眼睛红红,脑袋点了点,“我,我知道的。”

  后到吕平吕修那里就没有什么好说,这两个弟弟一则能干,二则省心,真要比起来吕迟都有些自愧不如。是以只让吕平吕修好好照顾家里,也多管着吕芙。

  吕修见这么简单就过了场子,一下心里很吃酸醋,“哥哥对我们半点儿没有多说的?”

  他双目期盼,紧紧的盯着吕迟的脸。妹妹是亲的,弟弟就不是了?

  吕迟奇怪的看他一眼,给他看的有些毛,不知吕修想的什么。

  莫不是觊觎着自己偷偷埋院子里埋的几坛好酒?吕迟虽然肉痛,然而人都要走了,几坛子酒给弟弟也不是舍不得,他因此将吕修拉过来,小声地说,“你要喝酒就去挖出来,桂花树下有三坛,种牡丹花的那一块儿,左边第三块砖头下面还有一坛子。”

  他说完这些又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除了这个也就没了,记得带上阿平,敢吃独食我回来便打。”

  说完这个还不够,后一连串冒出来,“照顾不好家里,照顾不好阿芙,都且等着回来打。”

  到了这里,见吕修的一双眉头还紧紧皱着,还以为他嫌不够,吕迟只好一咬牙,又说出两个来,“第五第七块砖头下还有两坛子,再就没了!”

  他肉痛的只想捶胸顿足,吕修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肚子酸气冒泡又给人迎头浇了酒水。后只看着吕芙娇软软的和吕迟道了别,去了秦国仿佛如同出去郊游一般告别的轻松。

  等了约莫一早上,道路两边的人潮丝毫没有消散,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架势,不回家就干脆掏出一两个铜板买吃食。

  原本抱怨的小贩此时也收了声,高高兴兴的炸饼与扯面。

  终于,停在吕家门前的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往前两步又停住。一群人从大门里簇拥着两人走出来,后径直上了马车,连带着从马车后上来八个正好围住马车的骑马侍卫,轻车从简,朝着众人所在的地方驶来。

  一进马车里,吕迟便鲜活的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扒在窗边往外看了一会儿,因为窗纱细密,车里光线暗,外头人并看不清楚车里的情形。可吕迟看外头却是清清楚楚的很,他一路看到城门口,外头的人各个都面色感激,临了竟还看见几个跪着磕头的老者。

  吕迟给唬了一跳,连忙回身去问褚瑜,“他们在跪你还是跪我?”

  褚瑜正捏着他的手,轻轻从吕迟肉嘟嘟的指腹掠过,纵着吕迟随性,听他发问,答道,“自然跪你。”

  牺牲了自己后半辈子换得一国百姓安宁,吕迟哪里还有什么纨绔的名声,就差和南海观音齐名,成了个活菩萨。

  吕迟想了想,倒因为这一石二鸟的计谋下给自己挣来的好名声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平日里颇不知羞的,两腮一下红彤彤,伸手扑进褚瑜的怀里,“就你会骗人。”

  他说着蹬掉自己的靴子,将双腿踢到褚瑜胸口,哼声哼气的让人捂脚,“脚冷!”

  就差将一双肉脚丫子贴到人脸上去。

  就这样还吃酸醋说人小娘子身体娇软,褚瑜低笑一手搂住这小宝贝的腰,一手提起他的两只脚,几乎将整个人折成一半,后附身亲上去。

  吕迟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软的,双手伸过去抱住褚瑜的脖颈,没觉出一点酸痛,这身子骨,比上回两人在一起时,不知怎么又软和了点。

  等闹过一回,吕迟泛起懒来,将大耗子拨弄的东倒西歪的又生气发涨起来也不管,只随心感叹,“我才十七岁,就要当爹了。”

  褚瑜一愣,垂眸见他目光真诚,真似有那么一回事,于是顺势想过去,才思及后头褚宏安与褚灵的确都算吕迟的孩子。

  正想说话,就听小少爷接着感慨,“这下我当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早了。”

  不和别人比,就在吕家里头,他有孩子的确书数一数二的了。

  他表情说不出是发愁还是欢喜,中间又似乎夹杂着点踌躇与面相不符的深沉。褚瑜亲亲吕迟的脸颊,笑道,“阿迟还有怕的?”

  吕迟斜睨褚瑜一眼,笑,“我怕什么?”

  小少爷仰着下巴,傲慢极了,“我是怕我做的太好,你给人忘到天边去。”

  这么说完似乎也就忘了这份担忧,一路要么缠着大耗子玩耍,要么放纵瞌睡虫呼呼大睡。

  一路神经紧绷的卫兵竟也没有排上一点儿用场,来时埋伏重重,回程竟风平浪静的比寻常人的旅程还安稳。

  不紧不慢的到了秦都。

  吕迟毫无所感,若说有什么感触,约莫也只是:阿瑜实在厉害,无波无澜的就到了秦国。

  褚瑜却清楚这少不了褚清对下头的指示。这一口酸汤猛喝下去,无处发泄,低头看去,吕迟正低头扒拉开自己的衣襟,深深的嗅了一口。

  后皱起眉头,“有味儿了。”

  车外街景倒退,人声繁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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