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向着渣男进攻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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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仙豆的经验,如杨恭臣这般的人物,要么是踩着皇帝博名利,要么是真心耿直兼正义感旺盛,无论他属于哪一条都是最适合的受理御状的官员,因为这家伙绝对会选择在朝堂上投这颗炸弹,也就是说,此事经他之手,是断无可能被悄悄掐了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仙豆让女婢在答对间加上了一些若他不允就要去找其他大人的暗示。如此一来,杨恭臣若是那为名利而耍小心思的人,便是为了他耿直的名声怕也是要闹上一闹的。

  

☆、第五十章

  杨恭臣果然没有辜负仙豆的期望,在朝堂上扔响了这颗炸雷,此事夏兆彦也不好搁置,毕竟在他坐稳这龙椅之前,他和先皇后的恩爱可是传遍了大夏朝的,若他现在表现冷漠,那未免会显得太过薄情了,而如夏兆彦这样勤于吏治的皇帝通常是最爱惜自己的羽毛的,所以,为了自己的名声,这恩爱他还得继续装。

  夏兆彦听闻此事后,自然震怒了一番了,然后便命人将淑琉宫一众人等给看管了起来。

  仙豆见事情进展得差不多了,便让姚凌耀出外去散布皇帝卸磨杀驴,为了拔除皇后娘家而废后的传言,给这件事最后填上一把柴火,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里,证据神马的都是浮云,只要皇上不想敏贵嫔死,那么自然能够找到替罪羊。而仙豆将此事牵引到皇帝身上,便是要逼着夏兆彦尽快结案。

  而敏贵嫔便是皇帝最佳的转移视线的棋子,一来,她身份高贵,曾一度成为继任皇后之位的热门人选,话题性可见一斑,再者她一个小官之女能够爬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嫔之位,其本身也具有非常大的传奇性。二来,处置了她也更加能够彰显夏兆彦对先皇后的真情,毕竟先皇后死后,夏兆彦对敏贵嫔确实是宠爱有加,在仙豆进宫以前,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宠惯六宫了,这样一个宠妃皇帝都能为了死去的先皇后下手处置,外面那些说夏兆彦卸磨杀驴的传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而最根本的原因则是,整个后宫之中,只有敏贵嫔的家族势弱,只有处置她才不影响朝局,于是,敏贵嫔不死,谁死?!

  传言在仙豆策划下很快被传开,由于这传言是仙豆让姚凌耀将前后事件联系起来并加以逐步分析所自然导出的结果,所以这则传言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连许多大臣私底下都连连感叹此传言的源头必然是一位明晰事理智者。足见此谣言之高明。

  夏兆彦听闻此谣言后,捏断了手中的笔杆,他坐在龙椅上沉思片刻,便派了人到淑琉宫将敏贵嫔身边的一众贴身仆从全都提审了出来。

  毒害皇后的事虽然是夏兆彦暗示并默许的,但这事的的确确是敏贵嫔亲自下手的,再加上重刑加身,这些仆从很快就招供了。

  而为了彰显自己与先皇后的恩爱程度,敏贵嫔的下场自然不会是轻飘飘的一条白绫,夏兆彦将敏贵嫔的九族全都给刮了个遍,那真真是天子一怒浮尸千里啊!并亲自下旨赐了毒酒给敏贵嫔。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亲自赐死,而这个赐死的理由还是她在心爱男子暗示并默许下才去执行的,怎样的委屈与不甘,什么样的冤屈与悲痛,都不足以形容敏贵嫔此刻的痛苦,最可悲的是,直到此刻,她心里依旧有个声音在试图为那个男人找借口,这种理智与情感上的纠结才是最让她感到冰冷与痛楚的。

  敏贵嫔就这样走了,顶着毒害国母的罪名而死的她自然不会有什么风光大葬,一具草席便是她身后的唯一家当,这生前的荣华风光与死后的凄凉惨淡不知又要引多少文人骚客为其感叹。

  敏贵嫔死后,有关夏兆彦的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虽是如此,但夏兆彦的心情依旧低沉了一阵子,这也在仙豆的预料之中,一个独断专行惯了的人怎么会喜欢受人制约呢,即使制约他的是摸不着边际的传言。

  在这一段时间里,仙豆并没有做一些哗众取宠的事,当一个男人认为他的苦恼很有层次很有深度的时候,其他人如果一味的捧乐逗哏难免会让他生出一些肤浅并且难以理解他的苦恼的印象。这个时候,如果你们是真心在一起过日子,那不妨就关心关心他的吃住等生活上的问题,润物细无声的陪在他身边支持他,这样的温暖虽然流于平淡,但却更有利于长久。

  而像仙豆这种急于刷好感度的情况下,就得推着男人自己去找乐放松了。比如打个出宫猎神马的。

  听闻仙豆的提议,情绪低落的夏兆彦也生起了几分兴味,大手一挥,便点了几位近臣带着一众禁卫军去皇城郊外行猎去了,而仙豆这个提议者自然是要带着的。

  出了城门之后,仙豆见夏兆阳骑着马护在皇帝的车驾之外,便想趁机刺激一下夏兆阳,她摇晃着夏兆彦手臂一阵撒娇,什么‘要见见表哥马上英姿’啊,什么带她骑马晚上有特殊奖励的暗示啊,这些小花招是层出不穷的往夏兆彦身上套。

  难得外出,心情甚好的夏兆彦被她摇晃得是身心舒畅啊,言辞间也就越加加上些许的宠溺逗弄,两人你来我往的柔情蜜意了一番,仙豆如愿的在夏兆阳的面前坐上了夏兆彦的马背。

  看着夏兆彦用大裘细细的将仙豆裹在怀中的样子,夏兆阳心中一片酸涩,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女人如今竟坐在自己皇兄的怀中!初一见魂牵梦萦的人儿却是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尤其是仙豆对夏兆彦的亲昵与依赖,这些打击深深刺痛了夏兆阳的心。

  而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从行路到扎营,他那样渴求的看着她,而她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这样的冷漠无视让他觉得二人曾经的甜蜜就好像是他做的一场梦般,这种曾经的深情只有他一个人在乎与记得的自我否定感几乎要将夏兆阳逼疯了,他真想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问一问她到底爱不爱过他!或者是爱没爱过他......想到仙豆变心的可能,夏兆阳心中又是一阵刺痛,想要单独见见仙豆的欲望越加强烈了。

  可惜,仙豆的身边始终都有夏兆彦的陪伴,夏兆阳根本没有机会单独接触如今已经是皇帝后妃的仙豆。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额......或者说,仙豆不负有心人?!在一日夏兆彦行猎的时候,仙豆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了营地,而后又屏退了仆从,独自散步偶遇了一直在营地周围徘徊的夏兆阳,当然,这次偶遇,姚凌耀居功至伟。

  夏兆阳不顾仙豆的反抗将仙豆载到一处密林处,看到她挣扎的样子、瑟缩的目光第一反应竟是将她抵在树上,狠狠的吻住了她的红唇,大手也放肆凶狠的在她身上游弋,在碰触到她胸前的那一捧柔软时,更是恣意的揉搓捻弄,似在惩罚她对他的冷漠与伤害,唤醒她对自己的热情。

  渐渐的,感觉到仙豆的安静,夏兆阳的动作开始缓和下来,他开始投入到这场朝思暮想的亲热之中,吻着仙豆的动作也开始温柔却深情起来,压制仙豆的力量也放松了不少。

  仙豆趁此机会,一把将他推开,一双恨意深浓的泪眼直射夏兆阳,看得被推开直觉还想上前的夏兆阳顿住了脚步。

  仙豆快速的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裙和头发,不再看夏兆阳一眼转身就走。

  夏兆阳拉住了她,嗫嚅了半天挤出一句,“你......就这么走了吗?”

  仙豆没有回头,保持着被拉的姿势用一副努力压抑情绪的语气说道,“不然呢?”

  “醇儿,我......”没见到仙豆以前,夏兆阳想得好好的,见到仙豆以后,要质问她当初为何不留一句话就进攻,皇城郊外为何一眼也不看他,她到底爱没爱过他,现在......现在还爱不爱他。这些都是夏兆阳想要弄明白的,可是不知怎地,看到仙豆眼泪后,他反倒感到一阵莫名的心虚气短,这些话通通不知如何开口了。

  “别叫我醇儿!”仙豆转身甩开夏兆阳的手,“既然没办法娶了我,就别来招惹我!”一边说还一边用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推到最后反倒抓着他胸前的衣襟嘤嘤的哭了起来,嘴里还不断哭诉着,“你为何要来招惹我!让我如此痛苦....为何....呜呜.....”

  “醇儿!”夏兆阳将哭得几乎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仙豆紧紧的揽入怀中,心中所有的怀疑全都化成了心疼,为了他们的这段情,她竟是这般的痛苦!

  “是我没用,醇儿,是我无能!”让心爱之人受到如此挫折,夏兆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责与挫败。

  “对!你是无能!都是你!”仙豆揪着夏兆阳胸前的衣襟将他抵在树上狠狠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娶我的不是你!为什么你不是大夏朝的皇帝!”仙豆满眼痛苦的看着被她一句话震傻了的夏兆阳,用支离破碎的声音颤抖的说道,“若你是!我们便可以长相厮守,若你是!我便不会因为一句话便要入宫去伺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她看着愣愣看着她的夏兆阳,语气忽然由高亢变得飘忽,“你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吗?每当他碰我的时候....”她揪着自己的心口痛苦的自喃,仿佛进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每当他碰我的时候我都恨自己不死啊!因为那样,我便不会有感觉,我便不用觉得自己脏!”她傻傻呆呆的说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如小女孩般任性又无理的埋怨道,“可是为何你不是!为何!”

  

☆、第五十一章

  夏兆阳先是被仙豆的语出惊人给震住了,皇位......那是他从来没想过地位,因为在此之前,他不觉得没能继承皇位自己损失了什么,反而因为皇兄的照拂感觉生活如鱼得水。直到现在,看着眼前苦痛不能自已的仙豆,回忆那一句句仿若刀子般戳着自己心脏的话,他才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丢失了某些珍贵的东西,这种东西叫做权利,一言既出任何人都不能反抗权利,那至高无上的皇权。

  这种清醒的认知让他很痛苦,一面是皇兄曾经的恩德,一面是仙豆窝在皇兄怀中的画面,一种让他感恩,一种让他嫉妒到发狂,两种心绪不断的在他脑中拉扯纠结,让他陷入恩与爱不能共存的挣扎之中。

  但人最难驾驭的往往是欲望,当失去如此清晰与痛楚,欲望便不容忽视,尤其是皇族养出来的狼崽子,他们辅一出生得到的东西便比天下人多,普通人可以追求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平常,由此,在此基础上所构建起来的欲望......或者可以解释成追求自然要比普通人大得多,也难以满足得多,对他们来说,有些东西不是不敢想,而是没想过,一旦他们开始想,又因为某种因素而不得不压抑这种渴望的时候,便是欲望积压随时准备突破理智的时候。

  而仙豆自然不会让他积压太久,因为她等不起,帝王之爱,或者说是帝王的好感度不是那么好维系的,宫中的女人无论心机姿色如何,最终都抵不过两个字——新鲜。

  不过此时还是打断他的沉默为好,这种境况下的沉默往往是人在做出选择前的挣扎,而她是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思考出个大概的,因为人们快速做出的决定往往会下意识的遵循着过往生活中的习惯,这对仙豆很不利。

  她捂着脸推开夏兆阳的圈抱,将他从远思中唤醒,等他眼睛再次聚焦,神色不再茫然的时候,仙豆后退了一步,低着头用哭泣过后略带沙哑的声音低低的说道,“你不该来找我,这样我便可以不必对你说出那句话。”

  听了这话,夏兆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死死的抓住仙豆的肩膀,似乎想要以此来阻止她吐出让他感觉到莫名惶恐的话。

  “我们......”仙豆却执意不看夏兆阳,她回避一般的撇开头,语气飘忽的说道,“结束了!”

  当这三个字在夏兆阳耳边炸响,夏兆阳直觉反驳,“不!不可以!”他伸手要将仙豆揽入怀中,却被仙豆用力推开,“不可以?!事到如今我们还能怎样?!”

  夏兆阳一时恍惚被仙豆推开,想要上前却被仙豆的质问止住了脚步。

  仙豆满脸怨恨与悲苦的冲着他大声质问,“你能把我从他那里夺回来吗?你能吗?”她的质问中隐隐透着浓浓的希望,“或者我该问你敢吗?你敢抢我吗?夏兆阳?!”每一个问句却都击中在他的软肋上,刺得他连连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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