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凯拍拍张然的头，“反正不急。”
“嗯。”张然笑了一下， “要是以往， 我都想不到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写论文，我大学毕业的论文那叫一个水啊，啧啧。”
“哈哈， 谁不是呢。”
张然惊讶的看向荣凯，“不是吧？荣哥你也这样？”
荣凯摸摸鼻子，“是啊， 都快毕业了，心都野了。”
张然好奇道，“那荣哥你的论文得了哪个等级？”
“呃，优等。”
张然：“……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荣凯看着张然幽怨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你现在可不得了，想以前那些事干嘛，都过去了。”
“嗯。”
又走了一会儿，荣凯看向张然有些犹豫的问道，“最近你和陆总有联系吗？”
张然一开始还有些反应不来，惊讶的道，“陆总？陆靖炎吗？”
“嗯，是他。”
张然奇怪道，“荣哥，你问起他来干什么？”
“不是最近陆总有投资国内的学术交流吗，而且我记得你以前和他应该是朋友吧。”
张然脸色尴尬道，“哦，是啊。”
荣凯看着张然问道，“怎么了？这个表情？”
“嗯……荣哥，你找他有事？”
“倒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过我确实想见见他。”荣凯盯着张然看，嘴里道，“我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你三年都对他念念不忘。”
张然：“！！！”
荣凯看着张然震惊的神色，笑道，“很惊讶？”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和陆靖炎…我们……”
荣凯叹口气，“有时候我觉得你真不是一般的迟钝。”
“什么？”
“公司里那么多人谈论过我的性向，你就一次也没当真过？”
张然吸了一口气，“我以为她们都是开玩笑的。”
“那我和林老交好，你也没奇怪过？”
“我以为你只是不歧视我们。”
荣凯扶额，“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我表现的很像一个直男？”
张然不由得点头，“我没见过你和哪个男人走的很近啊。”
“难道你不是男人？”
“我是…啊…啊！”张然惊讶的看着荣凯，“荣哥，你你你…你什么意思？”
荣凯扶住张然的肩膀，神色认真道，“我对你有意思，你怎么想？”
“我我我…我拿你当兄弟，当朋友，我对你一点都没有非分之想啊。”
荣凯看着张然惊慌到语无伦次的地步，不由得拍了一下张然的头，“也是拿你没办法，哎。”
张然小心翼翼的看着荣凯的脸色，“荣哥，你该不会和我开玩笑呢吧。”
荣凯斜睨张然，“你说呢？”
张然道，“看着不像喜欢我的样子。”
“那怎么样才是喜欢？”
“呃，这个……”
“我以为三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你忘记陆靖炎，所以一直在等着，可谁知道这人又出现了。”荣凯叹道，“也怪我，拖拖拉拉的憋着不说，也不采取行动，难怪你还要投入陆靖炎的怀抱。”
张然看着荣凯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但他还是拍着荣凯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吃一堑长一智，下次遇到喜欢的人就知道怎么做了。”
荣凯瞪着张然将张然的爪子拍下去，“我现在只喜欢你，你这样说有点伤我的心。”
张然讪讪的，“那…那我怎么说。”
“嗯，你其实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张然苦着脸，“你说呢，荣哥。”
荣凯继续叹气，“如果我之前追求你，是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张然想了半天，随即点点头，“我不骗你，荣哥，我心里还有人，所以在面对其他人的追求，我肯定会躲开。”
“还好我没选错。”荣凯捏住张然的脸，“和你做朋友也挺不错的。”
张然皱眉，“所以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荣凯偏头想了想，“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形容这种感觉，我对你是有好感，也喜欢你，但是说到有多喜欢，这种喜欢有多纯粹又不见得，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放松也很高兴，但是这种感觉是我们作为朋友在一起产生的，我也不知道换一种身份会不会还是这种感觉。至于看到你和陆靖炎，我不太喜欢你的注意力被抢走，但又好像是朋友间的吃错，哎，我也想不明白。”
张然听后只有一个感觉，“荣哥…你好少女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