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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秀才和大猎户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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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进来时,就看到小秀才的这般打扮。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一脚,“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林安:“……”

猎户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一个字也不说。

林安无奈,只好道:“我今晚和张灿他们说好了,要去给张灿过生辰。这次不好带你。等明晚,明晚……我们一起过,好么?”

猎户整张脸都是黑的:“一起过乞巧节?那不是女子过得节日?你要三哥陪你去……乞巧?”

林安:“……”混蛋!就算那恰好是乞巧节,可不也一样是牛郎织女一年一次相见的日子?是情人节么?

然后林安不得不把这个世界没有的牛郎织女的故事给猎户普及了一遍。说得口干舌燥。

猎户的黑脸终于消失,只还是拿着一双眸子盯着小秀才。

林安不是猎户肚子里的蛔虫,不能看懂猎户的每一个目光,只好问道:“三哥想说甚么?直说就好了。这么看着我……”我也看不懂啊。

于是三哥开口了:“明晚,你陪我,到什么时辰?”

林安:“……”

沉默是金,古人诚不欺我。

  ☆、第41章 被求亲的小秀才

张灿和林安素来交好,他过生辰,虽不是整寿,只是十六岁生辰,林安也当去庆贺。

更何况这一次张家有心,在华阳县最大的酒楼里订了包间,令张灿请了素日来往较好的八/九个秀才公和童生,说是为张灿庆贺生辰,何尝又不是令这些童生和秀才公互相加深一下情谊呢?

人脉一事,若不从一开始做起,待需要时再去“交友”,那可就晚了。

张灿虽有些痴心,性子偏向天真,但他却有一向好处——肯听话,尤其是肯听父母、祖父的话,因此就算此刻拘于年龄眼界还不甚明白的事情,家里长辈一说,他就肯乖乖去做,倒也让张家长辈心中安慰。

林安看得出其中的好处,又要给兄弟做面子,当然得来。

只是他最终还是不是一个人来的。

猎户根本没有反驳他说的话,只是睁着一双暗沉如水的眸子看他,林安是直接被盯得投降的。

也罢也罢。

林安坐在马车里,拄着下巴想,既然猎户这么舍不得他,那就只好随身带着他了。

反正、反正能随时看到猎户,他,其实也是很欢喜的。

大不了,在酒楼里再要个包间,让猎户在那里独酌——想想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林安挠了挠脸,又想,虽然他和张灿交好,但是也不能太过冷落猎户,大不了、大不了,他多去“方便”几次,去陪陪猎户好了。

于是张灿几人一晚上就见林安出去“方便”了七八次……

张灿请的几个人里,林安与他最是要好,因此待送客时,林安跟着他送走了倒数第二位客人,张灿也不觉奇怪。

只是等张灿看着林安不找马车出门回府,反倒要往楼上跑时,忙拉住人:“哎哎,安哥儿你去哪儿?都快子时了,你怎的还不回去休息?要是明个儿起不来,或是生了病,我、我可怎么和你妹子交代?”

华阳县里,寻常是有宵禁的,只是最近似是京城里出了甚么好事,七夕前后三日,才不设宵禁。只是张灿知晓林安身子不算好,才会子时前就结束了相聚,把大家都送走。

林安往楼上走,自然是为了猎户。

可是现下听着张灿说的话,他反倒觉得猎户的事情暂且不急。

林安眯着眼睛,上上下下开始打量张灿。

先前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罢了,现下林安一反应过来,就立刻觉得不对劲。

这个张灿,往自己乡间的家跑的次数太多了些,提到他家妹子的时候也太多了些。

张灿却是个颇有骨气的,见林安似是发现了什么,再想到家中母亲开始操心他的婚事,稍一狠心,便拽着林安往他们先前的包间里去,关了门,就对着林安长揖一礼。

林安默默地开始磨牙,握拳。

好在张灿没看到林安磨牙的举动,说话虽有些结巴,可还是说了下去。

“在下倾慕令妹久矣,愿聘为正妻,主持中馈,繁育子嗣,相携到老,不离不弃!还、还请大舅兄将令妹嫁给我!”

张灿说罢,就继续维持长揖的姿势弯着身子看自己脚尖,等待林安的回答。结果一等再等,等他腰背都弓不下去,踉跄着扶着旁边的桌子站直了身子时,就见一向温文有礼的林秀才,正举着一只鸡毛掸子瞪大眼睛看他。

张灿:“……”跑啊!

可惜他弯着身子太久,包间里又满是桌子椅子,不多久就被林安给追着打了好几下。

幸而林安不是真要打死或是打伤他,打了几下,让张灿吃疼,就罢手了。

扔了鸡毛掸子,林安就坐在一张宽敞的座椅上,开始审问。

“你何时看中我妹子的?”

“四年前,我去你家寻你,不识得路,恰见你妹子在河边浣衣,问了她,才知她就是你妹子。”张灿红了脸,“我那时就觉得她好。”

林安:“……这就喜欢上了?”

张灿忙道:“不、不全是。我那时就觉得她说话轻声慢语,人又温柔,就觉得她好。后来我又特意常常去寻你,结果在河边却看不到她。到了你家里,在门外还不曾进去,你就自己出来与我说话,也不请我进去,我……”就基本见不到温柔似水的林大丫了。

然后他便开始日思夜想。结果少年慕少艾,若真是常常见了,或许也就觉得那人好,但不会有旁的心思;偏偏张灿始终见不到林大丫,一日,两日……十日,百日,一两年的见不到那人,却常常见那个和林大丫相貌有三分相似的林安。张灿想忘却忘不了,可不就成了张灿的心病?

待到再次见面时,彼时的浣衣少女,却是一身孝服在身,瘦弱无助,眸子里却带着一丝坚毅,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

张灿二见伊人,终被勾了魂魄,再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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