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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凉记事_第4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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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听音,花与蝶喜上眉梢!

  “区别只在于当时你的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你们在照你的规则玩。”秦青道,“拳头大是硬道理,这点,不管是苏容还是你交往的其他女人,都没什么好怨言的。”道理只能跟平等地位的人讲,跟比自己地位高的人讲道理是脑子进水,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这句话放在哪里都是有用的。

  花与蝶听出来了,他的脸色变了。

  秦青说:“所以,现在是苏容比你强,你就要照着它的规则玩。先撩者贱,打死无怨,你只能受着了。”说罢她就站起身。

  花与蝶看她要走就急了,立刻跟着站起来拦住她,“你要见死不救?苏容现在是鬼啊!我是人啊!”鬼要害人,你怎么能不管呢?

  柳意浓看到两人似乎有矛盾也赶紧过来了,听到这句,却看到秦青竟然笑了。

  “还是那句话,拳头大是硬道理。”秦青笑道,“我的道理就是:冤有头,债有主。只要苏容只找你,不害你性命,我就不会管。”据柴容声所说,苏容竟然是想再续前缘跟花与蝶过一辈子的,那她就不做法海了。这回,花与蝶想甩掉苏容可没那么容易了。

  花与蝶听到不会害他性命慢了一步,叫秦青走了,他还想再追,柳意浓赶紧拦住他,“你站住!别给脸不要脸!”骂了一句,他也追着秦青走远了。

  花与蝶站在原地,心里乱七八糟的。一时为苏容不会害自己性命而庆幸,一时又发愁就算不害命,这么一个东西跟着自己也恶心啊。

  柴容声在旁边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心道:不知什么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吗?你活到八十,她跟你到八十,到那时不知能给你生几十个鬼子鬼孙了。

  

☆、第 277 章 利字摆中间

  柳意浓刚进家门,手机又响了。他把秦青送回家后才把花与蝶从黑名单中放出来,开车时不接电话,现在摸出来一看,手机上已经有18通未接电话了。

  柳意浓接通笑嘻嘻道:“你从没这么想念我吧?”

  花与蝶松了一大口气,还不敢生气,顺着他的话音苦笑道:“哥哥,你是我亲哥,弟弟望穿秋水啊。”

  柳意浓一边脱鞋解皮带脱裤子,一边道:“你把人给得罪了,我不得赶紧哄啊,你得罪她没事,人是我朋友,你说我是向你还是向她?”

  “应该的应该的。”花与蝶马上道,“咱们什么关系?我还钻过你的裤裆呢。怎么样?秦小姐还生气吗?”

  钻裤裆时两人都是十八九,喝醉了赌牌,不能赌钱,就赌别的,当时是另一个人先钻了别人的裤裆,钻完脸色就越来越不好,再醉这也是丢脸的事,借着酒意钻完了,回过味来开始生气了。花与蝶面面俱到,见此就跟主家说了一声(要让人家承他的情),又找上柳意浓商量了一下,假装输了一回,钻了柳意浓的裤裆。

  柳意浓有点侠义之气,这在朋友中间是出名的,爱仗义,所以找上他不丢人,也不必怕日后被他笑话。

  柳意浓也真是不能就这么甩下人不管,叹了口气道:“人家生什么气?你是不了解她。”

  “懂,懂,是我这事办得没品,不怪人家看不上。”花与蝶说。

  “你知道就行。”柳意浓语重心长的说,“那还是个女孩子,对吧?”女孩子,感同身受不意外。

  “你多帮我说说好话。”花与蝶道,“不能就这么不管我,对吧?那毕竟是个鬼啊,天天跟着我,我这睡都睡不着了。”

  柳意浓仰头想了想,不敢把话说死,“我跟你说,我还真没多大把握。我跟秦小姐认识也有一二年了,她是个什么人我清楚,不是拿话能说动的。”虽说人家心软,可也要看在什么事上。

  “别的呢?就没别的办法?”花与蝶问。事在人为嘛。

  柳意浓一听就懂了,冷笑,“你不怕死就去啊。我告诉你,人家要你的命,CIA都查不出来!”

  花与蝶笑:“哟,战略武器啊。”什么样人站他们面前,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还就不信拿秦青没办法,她不行,父母呢?朋友呢?要一个人就范的办法多了。

  “要不你试试?”柳意浓笑了。

  这话说的有火药味了。花与蝶懂了,他要想对秦青用手段,柳意浓能先撕了他,他就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不敢不敢。那你就不管兄弟我了?”

  “……谁说不管了?”柳意浓叹了口气,“再等等吧,我也要找找机会。,反正那也算是你女人,就是死了也爱你爱得不得了,你不担着谁担着?”

  “我担。别让我担太久啊。”花与蝶道。

  挂了这个电话后,柳意浓就光明正大的把花与蝶跟他那个鬼老婆的事抛到了脑后。

  反正有个鬼老婆的不是他,何况他也认为花与蝶确实该受些教训——在他跟马文才联络时,两人拿花与蝶的事哈哈大笑了一通,令重病后沉郁难解的马文才难得开怀几许。

  “最近情况怎么样?”柳意浓问。

  “不算好也不算坏。”马文才耸耸肩,“好消息是,如果它不转移,最坏也是瘫在床上,到时我就请二十个漂亮小护士照顾我,都穿超短裙,给我倒尿袋时都要把腰弯到底。”

  柳意浓心里苦涩,笑了几声说:“还可以让她们按摩。”

  “对,据说我有很大机会保留那个地方的神经反射。”也就是说,就算他瘫了,该起立还是会起立,不过感觉可能大不相同,那个德国医生一点也不严肃的对他说“会真诚怀疑是只松鼠钻到了你的被子里而掀开被子”,他做了个动作,然后模仿旁边床的病人、清洁人员和护士的震惊状,其中一个还打了911(因为性骚扰),最后他自己狂笑起来。

  马文才当时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想想就很悲惨好吗?起立了他却没感觉,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接着德国医生又安慰他,他还是有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的。

  马文才死气沉沉一张脸,顺着他的话说:“您的意思是请我老婆自己爬上来动吗?我还可以顺便喝杯咖啡帮她喊123?”

  德国医生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摇头连说十几个No,正直道:“我指的是人工授精。”

  之后这个医生每回看到他都憋不住笑,搞得好像是马文才自己有问题,他很想说明明是你带歪的话题!

  总之,虽然他觉得自己人生快要走到尽头了,不过这里的气氛却让他感觉自己的病很普通,医生护士的反应好像他只是得了一种比较奇怪的过敏。

  柳意浓又陪着笑了一通后,打算挂电话前,马文才提醒他:“花与蝶的事,你也不要太上心了。我到这里来以后才发现,我们可能估错秦青这个人了。”

  “怎么说?”柳意浓问。

  “她不是清高,而是……”马文才想找一个更贴切的形容词,不过柳意浓提前说了,“看不起我们。”

  “不是这个意思……”马文才苦笑,点头道:“不过很接近了。就跟我们看她一样,她也是这么看我们的,内涵不同,形式一样。”

  就像马文才与柳意浓没把秦青当成可以平等交流的人一样,秦青同样没把他们当成平等交流的人。

  “我们看她,觉得奇货可居。”马文才说,“这是我们这些人的毛病,看谁都先估估价,也不奇怪,站得高就只能看远,可看远了,山川湖海尽在眼底,就不可能再注意山上的每一棵树,海里的每一条鱼。”

  秦青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棵独秀山林的树,一条跃出江河的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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