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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_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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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这话一出,悟王眼睛一闭,身子也是往旁不停地倒,吓得他身边的下人忙过去扶,“王爷……”

  悟王被扶着坐下,这时候他也是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悟王妃昏倒的地方砸,“你还不起来跟太子说清楚了!”

  悟王从小与太子一道长大,再知道太子的为人不过,他看着是个成天笑嘻嘻,不太正经的人不假,但他笑着说出来的第一个字他都做得出来。

  他说不信就不信。

  到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别想留了!

  悟王一想她拿孩子求他要见谢家那个小贱人,而他脑子糊涂就答应了她的事就悔不当初!

  现在引起这么大一桩祸事来,想来国公府这个跟太子鼠蛇一窝的人,一旦出了这个王府肯定也不会少给他使绊,往日与他装着的表面太平也不可能有了,悟王顿时也是悲愤交加,朝着那地上还不起来的悟王妃就吼:“还不快起来,你难道想让本王把你浸了猪笼?”

  “王妃,王妃……”这时候悟王妃的贴身丫鬟扑了过来,哭着不停地叫着她,“王妃您醒醒,你赶紧醒醒啊……”

  悟王妃的眼边这时候流出了两条长长的泪出来,随后她睁开了眼,看向了悟王,她流着泪伤心地看着说要把她浸了猪笼的人道,“孩子是谁的?王爷还不知道吗?”

  他日日夜夜缠着她,缠得她都要吐了,他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吗!

  一想她忍受他的那些光景,而今却得来了他这般没心没肺的话,悟王妃闭着眼睛,痛苦地失声痛哭了起来……

  苍天啊,她是怎么到了如今这步的啊?嫁给一个让她恶心的人,然后被那已经忘了她的人拿着别的人来戳她的心肝捅她的肺,这些男人,果然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她恨啊。

  悟王见她哭了,心里也是抽抽地疼,他把她娶回来每日都恨不得捧在手心护着疼着,他自也是知道孩子是谁的,但她刚才是太过了啊,她当着宴厅所有客人的面,太子的面,居然对齐君昀那么浑然失态,任谁看到了都知道她对他余情未了啊,而她做这些之前也不想一想,这会置他这个夫君的脸面于何地!

  这让他怎么护着她!

  “太子……”悟王也是伤心地流出了泪来,到底他是欢喜她至极的,他在下人的搀扶下他颤颤抖抖地站了起来,朝太子揖手,“太子,内妇愚拙,今日是她失态了,但孩子是我的,这个我可以跟您作保,还请太子相信。”

  太子翘了翘嘴,“你说是就是了。”

  说着轻嘲一笑,摇了摇头,朝悟王道,“王兄,不是小王说你,堂堂皇家儿媳妇还是守些妇道的好,若是大庭广众这般轻挑失态,就如刚才我表兄家的小表嫂所说,这失的不是你悟王府的脸面,而是我们整个皇家的脸面,整个大忻朝的脸面!”

  太子说到最后,脸也肃穆了起来,也伸手朝悟王揖手,“这种失德之妇,还能不能担得起我们皇家儿媳妇的身份,还请王兄三思!”

  说罢也不去看悟王突然面如死灰,汗如雨下的脸,朝他表哥淡道,“表哥,走罢,这喜酒看来我们是吃不下去了。”

  齐君昀颔颔首,朝那胆大包天敢推他头的小姑娘看去,挑眉问,“能走了?”

  这时候太子也是似笑非笑朝她看来,一脸的“没想到啊没想到”,谢慧齐顿时不好意思至极,闪到他身后就轻声地“嗯”了一声。

  等到一出门,她拉着齐家哥哥的袖子,探出头小心地朝那个笑得邪乎的太子小声地道,“我平时不这么凶的,她一说我娘,我就傻了。”

  “你娘是说不得的?”太子见她拉着他表哥袖子紧张不已的样子也是有趣,笑着问她道。

  谢慧齐想了想,琢磨了词,回道,“可以说,但骂不得。”

  谈论她还是可以谈论的,但骂就不能骂了。

  “小王知道了。”太子见她居然还回话,回得还这般认真,听着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朝他那脸色变都未怎么变过的无趣表哥笑道,“表哥,我看小嫂子比你有意思多了去了,改日我也去你府上坐坐,看看我这小嫂子到底还有什么是能让我惊眼的。”

  说着还拿着手中的扇子指了指谢慧齐,摇头道,“小表嫂,我要是来国公府,你上前那样的扮相可莫要做了,你是不知道,上次你那样子我看了回去做了好几场恶梦,就差求着我表哥换个媳妇了……”

  他说着这话时,他们还未走离宴厅多远,就听这时宴厅里突然一声大吼,有丫鬟在尖叫,“王妃,您别啊,王妃娘娘,您可千万别这样啊……”

  此时宴厅里,悟王妃拿头狠狠地撞向了地。

  

  ☆、第85章

  两行人出了王府,齐君昀欲要与太子同一辆马车,上车之前看了眼她,见她朝他一笑,福了福身子,方才颔首上了马车。

  等到后面的谢慧齐也上了马车,在前面的这辆方才驶动。

  车厢内,太子看着他淡定不语的表哥,看了好几眼才问,“表哥是想与悟王闹开了?”

  若不然,明知悟王妃会失态,怎么带那小表嫂来?

  “嗯。”齐君昀颔首。

  但这只是其一。

  悟王妃常托人拿书信于他,他不收她也只管削尖了脑袋往他手里送,她余情未了也当他如是,再下去即使是悟王再疼宠于她,她也会把自己毁了。

  他们到底订亲已久,他于她就是无情无爱也还是有那三分情义在,时机也恰好,那就由他亲自动手来宰断她这缕情丝,也望她从此之后能识清真相好自为之。

  当然国公府的长公子也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他做出此举不过是也想跟悟王背的韩相一群人打个招呼。

  天官之位置到他父亲手里就断了,而看样子没了齐家的天官管着这皇帝家的银子,这几年韩相一群收入囊中的银子不少,而国府的银两却不见几个子了。

  国家休养生息已经近十年,国库的银两却只耗不添,眼看要被彻底掏干,偌大的一个国库和皇家的私库眼看着连个修缮宫殿皇庙的行宫的钱都拿不出,更别提皇帝已经在想他陵墓的事了……

  眼看再高高再上不过的一个仁君,众心腹大臣和爱臣家中每个都富可敌国,皇帝自己连给自己修个墓的钱都没有,齐君昀也是好笑。

  不过皇帝要用他也正中他下怀,国公府再衰败下去,没有与之相衬的地位,国公府巨大的财富也守不住。

  更何况他江南外祖家的也得靠他遮荫。

  两家都指着他撑住了,他不入这趟浑水都不行。

  太子知道这几日他父皇总召他表哥谈话,也不知现在是俞家触了他哪门子的逆鳞,他父皇要开始跟俞家对着干了,现在虽说还是看他不顺眼,但到底没之前那样看着他就是一脸嫌恶了,有时候忍忍还能与他共度一顿膳的时辰。

  太子也乐,先前他父皇厌恶他母后跟他母后的家族,就恨不得与俞家什么事都绑作一块,把国公府踩到脚底下不看,现下厌了俞家,又得反过来跟他厌恶了十多年的太子共聚一室,想来心中也是如同他见了他一样翻滚着锼水,只等背过身就恶心地吐出来。

  “表哥,我父皇到底是在作何打算?”太子不解,“他打算让你动王爷韩相一系?”

  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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