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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_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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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内外百姓的心因大忻雄壮的兵马安定了下来,而活在忻京城内的蚊凶王跟姬英王爷却更绝望了起来……

  他们也想他们的国民也能有暖衣饱食,有人所依。

  元宵节过后,江南的十万精兵也从南方的旱路日行百里近月,这时欲要趋近京城。

  齐国公府也收到了蚊凶王的拜帖,且在帖中所说,他那王妃跟齐国公有所瓜葛,还请齐国公一见让他说道。

  自他们联手陷害平哀帝一举,蚊凶王跟姬英王爷,还有那几个叛国者都被控制监视了起来,这拜帖本不可能送到国公府的门前来,却还是被与齐国公府有关的一个家臣家中的亲戚,一个举人趁国公爷在招待家臣的家宴上把帖子当着众人的面递了上来,还说道出了蚊凶王说他那王妃跟齐国公有关系之事的话。

  那举人说罢,坐下的家臣们都看向了主子,只有那举人的姨夫,一个欲要被提到三殿学士之位的翰林院大学士一脸的胀红喘不过气。

  他以为他带来的是个能帮他的栋才,结果是噩运。

  年轻人当然不会知道他给别人带来的麻烦,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当回事,他快要被他自己此时别具一格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就快忍不住心里的沾沾自喜,“学生一听此事非同小可,一知情就速速禀来,还请国公爷定笃。”

  在后院跟女眷们吃喝的谢慧齐很快收到了前院的信,快快走来的丫鬟一报完信,迅速一福,就又退出了门去候令去了。

  谢慧齐也没动声色,等宴散离场,这时又有暗堂的主事来报,说那从来以薄莎遮面的蚊凶王妃看那轮廓,长得有点像老国公夫人。

  “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谢慧齐不解地看着主事的。

  “回主子,这是今日那边的人刻意放了我们这边的人近了蚊凶王妃的身,这才探出来的……”之前就没打探过来。

  这应该被对方当做是他们的最后一招棋了。

  “那他们是打算怎么办?说那年轻王妃是国公爷的女儿?”国公夫人淡淡道。

  ☆、第290章

  “是,老奴猜,怕是有此一举。”打的是口舌之争,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先列,古后的晋朝就有一个烈国公就死在了这种莫须有的栽脏之下,不过,那时是当时的晋朝皇帝想让烈国公死,推波助澜才成。

  但此时,时机不同,天时地利都不是站在蚊凶王那边的,他们这般胆大,后果也更是不可收拾。

  “嗯。”谢慧齐点点头,“我知道了,下去吧。”

  主事的依言退了下去。

  这等事,主子们商量好了,自是会下令让他们怎么做,依他猜,这令顶多明下就会下达下来。

  谢慧齐这边知道的事,齐君昀那也早知道了,他那边的酒宴散得晚一些,等到亥时他令了齐璞送客这才回。

  谢慧齐这厢正在做针绣活,等到他回来在她身边伸直了手挺直背打了个充满醉意的哈欠,她这才开口,“醒酒茶喝了?”

  “嗯。”齐君昀摸了下她没有笑意的嘴角,抬手接过下人送上来的温水喝了半杯。

  谢慧齐暂时没吭气,把手上的那一排的针脚都绣完了才抬头,“战败国的王室结果一般会如何?”

  “一半隐名埋姓逃脱,一半自戕,只要不是人数众多,形不了气候,还是能活些人下来。”齐君昀摸着她细嫩的脖子淡道,“生气了?”

  “他们不太爱给自己留什么后路。”谢慧齐看着手中还没成形的衣裳淡道。

  他们做得绝,别人只会比他们做绝。

  “嗯。”齐君昀点了点头。

  夫妇俩也就把事情商量了下来,第二天齐君昀派了自家的探卫拿了他的符令前去蚊凶国,等待蚊凶国战败的时机,对蚊凶王室赶尽杀绝。

  齐国公自是没接那书生的帖子,但蚊凶王妃肖似老国公夫人容颜,可能是齐国公之女的流言还是传了出来。

  更有甚者,说此女是韩芸当年为他所生,当年悟王被赶出京城,也是因齐国公与当时的悟王妃苟且被悟王所察,只手遮天的国公爷所为……

  悟王妃跟齐国公乃青梅竹马,从小就订亲之事也是京中许多有点年纪都知道的事情,此流言一出,信的人还挺多。

  流言甚嚣尘上,越说越夸张,齐润听了流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又拿头去拱他阿父的肚子,被谢由看到,怒瞪着黑眼跟他打了一架。

  齐润被身为灵敏他数倍的谢由打败,谢由骑在他肚子上怒瞪着他,握着拳头在他脸边晃,吼道,“揍你!”

  “你不懂啦!”齐润虽被打败,但谢由下手轻,谢由脸上都被他打肿了,但谢由的拳头只会在他身边晃,并不会打到他身上来,齐润也并不怕他,这时候也是冲着谢由吼,“他对我们娘不好,我们肯定要帮娘的,你懂不懂的啊?”

  他也生气得很。

  谢由不懂,却嫌他嘴巴太会说话,怒得反手就把鞋脱了塞到了他口里,把齐润恶心得当场就翻白眼,之后一天都吃不下饭,再也顾不得帮他阿娘收拾他阿父的事了。

  大人的事小孩自是不懂,当齐奚回来也有些忧心忡忡问起她这事后,谢慧齐也是颇有几许无奈。

  说实话,这种传得有点影子的事,就是她笃定这是子虚乌有之事,现今听了心里也是有几分不舒服的。

  要是她情绪化点,也许还会跟丈夫闹一闹,到最后两人再合的心也会因此会分开些罢?

  越好的感情其实是越经不住挫折的。

  “不是真的吧?”见她问完母亲并不答话一脸若有所思,齐奚都慌了。

  她一直认为父母鹣鲽情深,至少她所见就是如此,但如若跟他们身边的人家那边藏污纳垢,她也不知该信什么了。

  见女儿慌了,谢慧齐摇头笑了笑,也颇有几分感慨,“你看,不过是流言,但杀伤力就是有这般大,就是我们日夜相处的自家人都慌了。”

  齐奚听清楚了话,愣了一下,但还是惶惶然,反手握紧了母亲的手,好一会她才咬着嘴抚着砰砰乱跳的胸口苦笑道,“阿娘,我是真怕是真的。”

  太过于在乎了,在乎到以至于有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呵。”谢慧齐却笑了起来。

  她笑得带有几许欢快,齐奚被她笑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地看着她,见她确实笑得甚贼,不由问,“你笑什么?”

  谢慧齐摸着她的小嫩脸,嘴边笑意很深,“我回头要告诉你阿父去,你也不信他,可见平时你所说的你最欢喜他都是假的。”

  齐奚当下想也不想反驳,“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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