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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齐人家_第5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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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公看向言令。

  “吃几剂药就能好。”言令连忙道。

  “回去歇息,”齐国公朝门边领着人站着听候吩咐的麦姑道,“这两天由你看着二小姐,好了再回。”

  麦姑迟疑了一下,福了一礼。

  “夫人我看着。”齐国公知道她担心什么,便又道了一句。

  麦姑也轻声回道,“是当由我去照顾二小姐,就由绿姑姑和红姑姑侍候您跟夫人罢。”

  齐国公轻“嗯”了一声。

  “阿娘如何了?”齐望这时忙问。

  齐国公没答他,而是对麦姑道,“送小姐回院。”

  说着又对言令道,“去煎药。”

  “去罢,今夜夜膳就不用了,我跟你阿娘也在自己房里用了。”齐国公缓和了神色对守了她母亲一天的女儿道。

  齐奚这时候心慌得不行,见弟弟回来了,夜间弟媳也是无事,能帮着照顾父母,也是放心了下来,在穿戴好衣袍后由麦姑带着人护着她回她自己的小院落去了。

  她走后,齐望夫妻跟着齐国公入了内。

  齐望跟父亲走在了后面,在入门后在门边跟父亲小声地说了宫中之事。

  今日皇帝处决的吏部尚书严承运其实之前是父亲的老友,他与其子严炳也是从小长大的好友,但严大人之前也是朝廷中最先出言参他父亲之人,就因他迈开了那一步,许多父亲的多年至交与弟子也跟随其上,两家情谊本到此为止了,只是严家这次犯的是抄家大罪,有证据指明严大人与外使勾结,收了外使的钱财与美人出卖国家机密,严炳托了好几人前来请他,不过齐望未允,今日前去也是皇帝身边的叶公公召了他去,说道有事,齐望跟随宫中公公前去就是看了此事,不过他未露面。

  说罢今日所出之事,齐望不无忧虑地道,“阿父,表哥似也是不行了。”

  ☆、第349章

  齐国公听言只颔了下首。

  齐望见父亲抬脚往里走,也没问道宫里召他去作甚,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父亲对表哥,如今也真是君是君,臣是臣了。

  

  谢慧齐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小病,过几天就好,只等到大年三十还高烧不止,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便连说句话都艰难。

  宝丰十一的大年,她没从床上下来过,京城不再下雪,改下成了雨,这日她醒来听着外面清晰的雨声,好一会才转头看向身边的人。

  她丈夫半侧着脸睡着,脸对着她,她睁开眼来就能把他的眉目看仔细,便连睫毛都能看得分明。

  谢慧齐看着他的脸,感觉着他熟悉的气息围绕着她的周遭心田,伸去手去摸他冒着胡渣的脸,和那头凌乱黑女相间的头发。

  他这半生所做的事太多了,本已累极,她不能在这种时候丢下他。

  她的手刚插进他的长发,齐君昀就醒了过来,看到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哑着嗓子道,“醒了?”

  他夫人笑了起来,嘴角微微翘着,依稀可见她当年少女时分的娇俏。

  “你睡太久了。”齐君昀挨得更近,在她嘴边轻触了一下,懒懒地道,心间这时才有渐渐松驰之感。

  “你一直在?”谢慧齐不答反问,任由他抱住了她。

  卧室太暖,被子也盖得比往常的要厚些,她感觉到了热,但还是不想推开他。

  她在昏沉当中一直都感觉到他都没离她的身边。

  “瘦了。”齐君昀也没答,抱着眼睛抱着她含糊着道,睡意朦胧。

  “嗯。”谢慧齐轻应了一声,她沉默了一会,就察觉到他又睡了过去。

  这次他的呼吸声均匀又平静,谢慧齐听了许久,什么人都没唤,又陪着他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大中午,麦姑端了药进来喂药,才知夫人好得已是差不多。

  谢慧齐这一醒,谢晋平迅速带着妻儿进了国公府,谷家那边也送了信去让他们暂时别来,过了两天谷家姐弟才相携过来看谢慧齐。

  谢慧齐这场大病被瞒了下来,等到她好也悄无声息,无人知道国公府的国公夫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道过来。

  大忻妻以夫贵,但主掌家事的妻子死了无异于是一场大的变动,更何况现在几家性命都挂在国公府手里皆是因她在当中的牵系,就是不论其中感情几何,她作为的扭带都是不能出事的。

  尤其谢家兄弟,倾其所有投注在国公府向上,为的不过是从小带到他们的长姐。

  宝丰十二年,朝廷的动荡日益加深,休朝一过没一个月,京城各部和衙门大小撤换了近二十名官员,皆是皇帝下令。

  这一次替换上去的官员有一些出自齐国公门下的弟子,也皆是前次因没参与讨伐国公爷,被压制了小半年的一些官员;还有一些不是齐国公门下,但坚持己见不认同齐国公于国于民有害反而功不可没的官员。

  他们先前被排除在了结党之外,这时也算是等来了柳暗花明,风水暂时转到了他们这头。

  因这些官员的任命,齐国公在宫里出没了几日,为这些人跟皇帝大谈了几次,终还是把他们放在了京城掌管民生的位置上。

  有着他们在和皇帝下放给他们的圣旨,就是朝庭起了轩然大波,京城百姓也不至于被牵涉其中,多年经营的繁盛不会毁于一旦。

  国因民而成,齐国公如今觉得像他们这等日夜功于心计权力,把为国为民的初衷置于私欲之下的臣子就是死了也死不足惜,他们已算是无用之人,但汲汲于生的百姓才是国本,才是国家的根基,一旦他们这些人的危害波及到了他们身上,那才是伤了真正的根本。

  这一点他已与皇帝达成了共识,但还是为了每个人的分派两人还是起了一些争执,花了好几日才又在唯任上达成了意见一致。

  这日委任名额跟圣旨都已写就已是入夜,二月的京城还是寒冷无比,温暖的太和殿里平哀帝还裹着狐裘,见齐国公起身揖手,道老臣告退,平哀帝握拳抵嘴把轻咳声咽了下去,没应他的话,温和地问,“朕有几句话还想问一下表伯父。”

  齐国公抬首。

  现在的齐国公比起之前的齐国公冷漠得多了,他脸上不再有笑,人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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