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园箬笠新_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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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澈大喜,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拍了拍黄生群的肩头,带着半分不确定地道:“那么,生群哥,我,试着去跟老祖沟通沟通。”

  黄生群闻言也喜上眉梢。

  “不过……”严澈又开口了,黄生群的表情卡在了脸上,十分精彩:“咳咳,生群哥,我只有五成把握能说动老祖,你也知道,咱庄稼人,地就是命根子啊!”

  黄生群颓然地点了点头:“去吧,哥信得过你,你能出马,哥已经很感激了。”

  这下子反倒弄得严澈有些不好意思了:“生群哥,天儿这么热,吃了晌午饭再回去吧!”

  黄生群摆了摆手,苦哈哈地道:“不了不了,这下回去还得跑路子,唉,这税收,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搞掂的啊!”

  听黄生群这么一说,严澈也不好再挽留。

  等到黄生群前脚一走,后脚跟着藤子都带着三个小的正好拉麦子回来。

  于是,严澈大概地把事由交代给藤子都,让三个小的不要再去地头玩耍,留在家里看家。

  藤子都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儿,但是看着严澈的神情,也威逼利诱地把三只小的丢在了家里,赶着牛车继续去地里收麦子。

  三个小的倒也没什么反抗情绪,估计日头太毒,在地里也晒疲了,这会儿留家里正好如了愿,嘻嘻哈哈就拧着糖水壶,跑去了池塘边。

  收拾了几下,估摸着不会有什么事儿后,严澈就动身去了湾里,找老爷子“商量’事情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读者说文章沉重,弃文了……茶的心里很难过。

  说到沉重,生活中不大多都是如此么?

  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与物,也没有全全皆大欢喜的人生,其实,偶尔的沉重,也正是为了衬托出相对偶尔的小圆满,这样,不是么?

  或许您会说:“我看文就是为了娱乐轻松,放松消遣,看到沉重的东西,完全和初衷有违。”

  但是,您不觉得在沉重之后再获得圆满,那样不是更能让精神达到满足的感觉与放松么?

  茶一直觉得,大起大落才能使人淋漓酣致。您或许要说这是自虐,不过,茶有压力的时候,这个方法还真的很有效果。

  其实,茶也想把《斜雨》写成轻松的甜文,可是,那样还算一部种田文么?

  种田文就是记录生活琐事,有酸甜苦辣人生百味的才叫生活,记录下来给大家看了,自然其中就掺杂有喜怒哀乐。

  哎……

  话太多了,快超过正文了。

  不过呢,最终还是要多说那么级几句话:茶尽力的写好,写圆满,希望不要有更多的人离开。

  今天有人私下问《斜雨》会不会也写出超过百章。

  茶估摸了一下,应该在百章左右就会完结——弃坑一说,不成立。

  嘿嘿,抱住你们大腿,不许离开哦。

  赵翠花的心事

  说起金秋农忙,最赶最忙的也就是割麦、大麦、晒麦这一段。

  这收麦忙,前前后后十来天的时间里,庄稼人不得不赶趟儿,遇上天气好,大太阳,那就是老天爷赐口饭吃,要是这个时候阴雨绵绵……还真就不好说了。

  今年顺趟,自打割麦开始,一直放晴,大太阳毒的能晒得人兹兹的冒油。麦子收回来晾一晾,脱了粒儿,放在大太阳下曝晒个两三天就可以收仓了。

  趁着好天气,几乎每家每户院里的空坝子中都铺满了金澄澄胖嘟嘟的麦粒儿,而原本空荡荡的院子篱笆上,也驾着一个连着一个,整整齐齐扎成“人”字型的麦秸秆束晾在栅栏上晒干。

  等着这些麦秸秆晒干后,用途可多着了。

  以前,这些晒干的麦秸秆大多都准备拿来当牲口储冬的草料,或是当柴禾,或是用来铺屋顶。如今虽是用不上了,可是这已经形成了习惯,也没见得哪家哪户大大咧咧的就这么丢了。

  长了不说,单是看看雾戌山下人家严家小三儿弄的那竹楼,屋顶的那些不就是铺了好几层麦秸秆么?而且去过竹楼的人都知道那房子冬暖夏凉,好看又实惠,严家湾以及周边的人早就打好了小主意,家里的麦秸秆是万万舍不得丢掉的。

  这个时候的农家院落,是完全与往日不同的,带着一种收获后的金色,这种金色也渲染上了每个庄稼人喜悦的脸上。

  这就是农家金秋。

  严澈家因为去年年尾的时候就承包了雾戌山,想着将要打理雾戌山已经占去了农活儿的大半时间,因此,爷儿俩商量再三后,今年他们家种植的麦地,是周边最少的。

  严国盛两口子却没这么想,地里的活计一点也没落下,还捡了两亩严澈家的地也种上了麦子,这样一来,比之往年,老两口今年更是忙活得人仰马翻。

  连带着的,严国强也带着藤子都过去帮着收麦,前前后后愣是忙活了一个礼拜才把所有的麦子割完收光。

  紧接着又是打麦晒麦,藤子都在这期间,整个人是黑成了焦炭。

  严澈打趣笑言:若是给藤子都额头上再贴一个月牙儿,要去演个什么包拯的,根本就不用化妆了。嗯,最好少出门,免得给人误认为是非洲来的外国友人。

  为此,藤子都懊恼了一夜。

  说来说去,其实这些都是张超英当初的一些小心眼儿闹的。

  早些时候,严澈刚把雾戌山归置好,说是将池塘交给她两口子打理时,张超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毕竟血缘隔了一层,再亲也亲不到哪里去,即便是搭把手帮着严澈管理塘子,也不能全心全意地把自家的地撂一边儿不是?

  因此,严国盛示意今年地里少花点儿心思,好空出手专心帮着严澈打理雾戌山时,张超英理也没理,硬着头皮连严澈家不种的地也拼了过来,一块种。

  哪曾想,他们没把池塘照顾好,不单鱼全部翻了白肚不说,末了人家严澈还把“死鱼”卖了的钱分给他们那么多……张超英那叫一个惭愧啊。

  也正是那一次池塘事故后,严澈漂亮的处理手段,张超英感动之余,也想明白了一些道理:你一个老泥巴(老农民)有什么值得人家图谋的?既然人家孩子是巴心巴肺地对待你,你还在这里矫情个什么劲儿?不就是少种点儿地,多帮着搭把手么?刨了一辈子泥巴的泥腿子一个,没钱没势还能没力气?也亏得人家孩子待你这么实诚,也不觉得老脸愧得慌吗?

  虽说如今心态矫正过来了,却没料到今天收成这么好,六亩地,愣是收了近四千斤的小麦。

  大丰收,本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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