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雨田园箬笠新_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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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万俟章台又一次出关后,这才听大师兄说起:他前脚进去闭关,师傅后脚也进去闭关了。

  万俟章台问起万俟枬,大师兄神色躲闪。

  看着大师兄这样,万俟章台立刻生疑,逼问大师兄下,才得知自己那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下了山。

  万俟章台始才反省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正欲下山寻找万俟枬,却被突然出关的师傅拦了下来。

  师傅不让万俟章台去找万俟枬,说是那孩子和挲弥山无缘,“去了也罢”。

  

  万俟章台虽然听了师傅的话,但是却没有真正地放下寻找万俟枬的下落。

  十年后,等到万俟章台找到万俟枬时,发现万俟枬已经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而万俟枬也于五年前离世。

  万俟章台怎么也不信,因为万俟枬在被师傅带回挲弥山时,业已给万俟枬服用了凝龄丹。这种丹药服用后,虽不至于长生不死,却也能保人寿筵延至百岁,一生无病无灾,直至百岁之后安然老死,万俟枬才不到六十岁,怎么可能死掉呢?

  而且,万俟章台得知万俟枬也只有一个独子,依照万俟家族谱取名万俟潵,可是万俟章台找到了儿子的下落,也知道儿媳妇也和儿子长眠在一块墓地下,怎么就独独没有孙子的消息呢?

  于是,万俟章台又开始了寻找孙子的旅程。

  

  好巧不巧的,在万俟章台寻找万俟潵的途中,得到一个令他欣喜又悲哀的事。

  原来,万俟家并非单单只留下他一个,他那位先祖的龙凤胎中的女儿也活在人世,和他家几乎一般无二地悲凉——万俟章台家这一脉只能生独子且是男丁,而万俟章台的那位不知道追溯上去改叫什么的祖姑婆一脉,与他家情形相似又相佐,他祖姑婆那一脉依旧是单脉独丁,唯一不同的,就是万俟章台家这一脉是男丁,祖姑婆那一脉都是女孩儿。

  惊喜之余,万俟章台掩面痛哭……因为他祖姑婆那一脉仅存下来,那个名叫万俟婉,算来该是他侄女的女孩儿,正被万俟潵这个蠢货陷害逃亡。

  至于万俟潵,万俟章台失望到憎恨地再也不想提及,寻找万俟婉未遂,万俟章台带着一身伤回到了挲弥山修养。

  

  万俟章台这一养伤又是几十年,直到大师兄外出游历,给他带回来一个消息——万俟潵死了,却有人用万俟潵的冷冻精子历时数十年,终于成功地培育出了一个孩子。

  只不过,那个孩子被孩子的代孕母亲带着逃离。

  等过了几年,万俟章台找到那个代孕母亲时,得到的却是一张死亡证明。

  至于万俟章台一直寻找的那个孕育出来的孩子,却是自此下落不明。

  嗯,直至上次珍七下山找他,无意中,抑或是天命注定,阴差阳错地来到严家湾,遇见了严澈,遇见了沈秋为止。

  等到珍七讲述了沈秋的模样,以及珍七嗅到的味道后,万俟章台便确定——沈秋就是那个他一直在寻找的孩子——他的重孙。

  

  听存芳道长,嗯,也就是万俟章台讲述完这一些冗长的故事,珍七已经吃饱喝足靠在严澈怀里满足地睡着了。

  而沈秋压根都没有听,而是盯着严澈怀里睡得香甜的珍七直皱眉头……这样睡觉,是沈秋一直都想要的。结果,现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万俟章台讲述完沈秋的身世,众人一脸愕然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落在沈秋和严澈身上,再来就是偶尔瞥一瞥万俟章台。

  别说,越看,大伙儿越觉得三人真的该死的长得相似,严国强和严江却一脸黑沉,防贼一样盯着万俟章台。

  许久,严国强不甘不愿地道:“按你这么说,孩子她娘就是你侄女的女儿?”

  严国强这话换来万俟章台一个白眼儿,对着严国强皱眉:“我侄孙女怎么就看上你这样的男人?”

  这下,不光严国强恼火了,就连着一干严家人都不乐意了:我严家人怎么了?

  万俟章台才不理他们吃人的目光,倒是满意地看了看那三个窝在一起的徒弟和重孙儿、侄孙儿,下意识地把供给严澈当靠背的藤子都当做了背景。

  

  “你们姓严?”万俟章台毫不客气地嗤笑:“莫不是日子久了,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听到万俟章台的话,除了严老爷子一下白了脸,其他严姓人无一不是一脸莫名,最后把目光投向严老爷子,无声询问。

  严老爷子很快回神,神色有些尴尬,也有一些顾忌,推了推严江泡上来的茶水,转移话题地干干笑道:“呵呵,道长喝一些茶水吧,这是我们本地茶,很是不错的。”

  万俟章台挑眉,也不搭理严老爷子。

  严老爷子连忙借着喝茶的当儿,低下了头,躲避小辈儿们投来的询问目光,心底暗道:看不到,看不到,我老头子什么也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淅淅沥沥下了一天雨,又冷心情也随着沉郁。

无意间翻出一首以前收藏的歌曲,听着听着,发现除了玻璃窗模糊之外,眼睛也模糊了。

唉~~最恨下雨天,闹得咱也文艺了一把。~~o(>_<)o ~~

☆、麒麟兽

  万俟章台的挑衅,没有得到严老爷子的回应,也无趣地抽抽嘴角,不予置之:自家的稀饭还没吹得冷,何必去理会人家的干饭何般光景呢?

  于是,万俟章台伸手端起了放置在一旁的茶杯,刚刚揭开茶盖,闻到茶的香气时……万俟章台眉头动了动,皱了起来:“这是什么水泡的茶?”

  严江瞥了一眼万俟章台,不好继续冷着脸,只得平复了胸中怒意,深呼一口气,使语调尽可能地平缓平和,道:“道长,这泡茶的水,是我们自山上接下来的山泉水,你放心,绝对没有下药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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