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反被套路误[重生]_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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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半晌,怀里的人毫无动静。

  他又想到了新主意,小声说道:“你起来,我叫大厨做了好多甜点,什么味都有,肯定有你喜欢的。”

  “你送我蛐蛐老死了,再帮我捉一只吧,教教我怎么斗蛐蛐。”

  “你把纸鹤折得太丑了,回去我教你怎么折。”

  “你把我的笛子收了,就是我媳妇,以后一定要给我多吹几首曲子。”

  “你怎么就不肯输我一局?以后一起打麻雀,记得给我留点面子。”

  “我要给你开个牡丹园和野草园,叫暗卫天天看着,看谁敢放火烧园子。”

  “你都没说你有什么愿望,我怎么帮你折星星?”

  “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好听的话了,你怎么就是不醒呢?”

  祝玉笙自言自语了半天,怀里人已经彻底凉了。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病了,我找人去帮你治治。”他把人抱起来,转过身去。

第40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

  暗卫和死士从变故生起后,便在月卫的率领下将祝梓豪一群人团团围住,直叫他们插翅难飞。

  “娘的!我竟然一直和一个疯子在斗!对着一个死人能讲这么久,真他娘有病!”祝梓豪被困后一直骂骂咧咧个不停。横竖给个痛快不行,偏偏只能在旁边干站着吹冷风!看祝玉笙和死人在那絮絮叨叨说情话,等死的绝望快要把他逼疯了。

  余怀石闭着眼睛在地上打坐,不理会任何人,直到祝玉笙走到他面前,他才睁开眼睛,木然地看着祝玉笙蹲下来,把怀里的人放到面前,急切地问道:“大夫你快看看,我媳妇病了,他怎么叫都不醒了!”

  余怀石扫了一眼尸体,淡淡地说道:“这药由老夫与他一同研发,毙命快,痛苦少。他能撑着说这么久,已经算毅力惊人了。”

  祝玉笙似乎还没有听懂,疑惑地问道:“大夫,你在说什么?他只是睡着了啊。”

  余怀石才不屑于去哄个傻子,冷哼一声,凉凉地说道:“死了,死透了。”

  祝玉笙的脸色刷地阴沉下来,仿佛罩上一层黑云,怒气四溢:“你再说一遍?”

  余怀石瞧见祝玉笙阴狠的眼神,突然想笑,却没有露出一贯和善的微笑,而是扯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来,轻蔑地说道:“都说了叫他把毒下到你身上,便收他作亲传弟子,可他偏要自己吃,真是蠢得要死!”

  祝玉笙又受了刺激,掐着余怀石喉咙死死地扣在地上。

  余怀石无法喘息了,只觉得下一秒就要被活活掐死。他自不能坐以待毙,立即奋起反抗。然而,祝玉笙的内力似乎比以往交手的时候还要高出一大截,两人的差距大到仿佛他只是个初习武功的孩童,祝玉笙却已成一代武学宗师。这不可能!除非祝玉笙他,突破了心法第九层!

  祝玉笙本来发了狠想把他杀掉,却突然意识到什么,松开手来,说道:“媳妇不喜欢我在他面前杀人,你给我自杀。”

  余怀石终于可以呼吸了,干咳了好多下,又大口吸了好久的气,突然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祝玉笙皱着眉头,说道:“你笑什么?你吵到我媳妇了。”

  “当然是笑你,笑你自取灭亡。当初给你下药,就是要把你的心法拦在第八层,你现在强行突破,势必走火入魔。是不是已经觉得头有点疼了?很快,会更疼,到最后,你就会变成一个武功盖世,天下无敌的疯子!”余怀石说完,又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

  祝梓豪终于受不住了,大叫起来:“一个两个,全他娘疯了!都给我让开,你们主子快要疯了,我要逃命去,让开!”他刚一动脚,无数利刃就架在他脖子上,叫他不敢再上前半分,“你们还不信!等会他疯了,见到人就杀,你们一个个全跑不了!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你这个郎中,说话真的好讨厌。媳妇,我把他的嘴撕烂好不好。”

  余怀石见祝玉笙仿佛幼稚孩童,每做一件事就报备一句,笑意完全僵住了,手抖得厉害。是恐惧,被虐杀的恐惧袭击了他,原来,他还是怕的。

  祝玉笙一脚踩在余怀石胸口,“咔嚓”一声,踩断三根肋骨,接着又蹲下来,伸出手捏住余怀石嘴角的皮,用力地拉扯起来。

  “嘶——放、开,我能、救他!”余怀石忍着剧痛,艰难地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终是肯放下脸来哄哄这傻子。

  “你真当本座是傻子?”祝玉笙冷冷地说道,猛地一扯,直接把一撮皮给生生地扯下来,无情地丢在泥土里。

  余怀石脸上少了一截肉,露出森森的白骨,痛到无法再说出一个字。方才他躺在地上,已经趁机把最猛烈的毒抹在衣物上,祝玉笙却毫无动静,他几乎感到绝望。

  余怀石突然想到自杀两字,满脑子的欣喜要冲上头顶,没头没脑地竟直接从怀里掏出药丸来。祝玉笙一掌就把药丸拍落在地,咕噜噜地滚到老远。余怀石想要去拿,可是受了重伤,只能爬在地上,一点点挪过去。

  祝玉笙冷眼看着,等余怀石终于拿到药丸时,一脚把他的手同药丸踩得粉碎。余怀石张着嘴想哀嚎一声,却扯到脸上的伤口,整张脸布满血污与泥灰,因为剧痛而扭作一团,丑陋恶心到让人再不愿直视他。

  祝梓豪更加惶恐,干脆跪在月卫脚边,猛地磕头:“月卫,你快放我走吧!你、你家主子向我爹发过誓的,不能杀我的,你放我走吧!求你了!”

  月卫冷着脸,嫌恶地向前猛踹了一脚。祝梓豪猝不及防,连续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整张脸都磕出血来了。

  祝玉笙还在杀人,确切地说是折磨人。

  “你这人的眼睛好凶,会吓到我媳妇,挖了。”

  “头发也太白了,要长得像我这样才行,拔了。”

  “你身上的骨头还没碎干净,我再帮你踩踩,这样就均匀多了。”

  “哦,你怎么叫个不停?原来舌头还在,拔了。”

  ……

  祝梓豪几乎要被祝玉笙故作天真的嗓音吓到呕吐,再次精神崩溃地叫了起来:“不不不——求求你们把我杀了!我不活了,我现在就想死!自杀,对了,哈哈哈,我还可以自杀!”

  “他不能死。”祝玉笙冷淡地下令,暗卫立即会意。

  很快,祝梓豪的四肢被人牢牢按住,嘴里塞了布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这般田地了。

  祝玉笙不轻不重的嗓音回荡在祝梓豪耳边,每听到一句话,他都吓得抽搐一下,再干嚎几声,这些待遇最后全部要原封不动地转移到自己身上吗?不!巨大的恐惧完全瓦解他的意志力,他疯狂地挣扎起来,满脑子都重复着一句话:不如死了!他突然想到一个妙招,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半晌,被按在地上的祝梓豪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神迷离,口吐涎水,“咿咿呀呀”胡言乱语,举止行为像个无知孩童,仿佛彻底失了心智。

  月卫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急忙支会祝玉笙:“主上,祝梓豪不太正常!”

  祝玉笙把余怀石残缺的尸体随意地丢在一旁,踱到祝梓豪跟前来,探了探内息,冷漠道:“他逆行功法,本想求死,结果只是成了个傻子。把他放了,叫他自生自灭。”

  祝玉笙走到贺燕飞的尸身旁,把冰凉的躯体抱在怀里,扫了眼数十名忠心耿耿的护卫以及严正待命的暗卫统领,问道:“月卫,你跟了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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