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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在古代_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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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赶到衙门,许昌急忙把人迎进来。这几天担惊受怕的胡子头发掉了一大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既然都已经认定这马夫是凶手,这大人和王爷为何一直不给他定罪啊?

  张睿道:“派人去这马夫的村子里查探,问问他这个人平日如何。”

  许昌:“这……大人,这马夫不是已经确认是凶手了吗?”

  张睿:“可他并没有认罪,本官怀疑其中还有别的问题。”

  许昌点点头派了两个衙役去那村子打探。

  张睿让人把马夫带上来,这马夫被关了一夜,又惊又怕上堂时头发凌乱,双目布满血丝,身上还带着昨日的尿骚味,实在让人看不过眼去。

  “程二,本官问你,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程二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道:“不……不曾有别人了。”

  张睿疑惑,这程二看着也老大不小,以前还是屠夫,不说别的,至少也娶妻了吧。

  “那本官问你,你可曾有过妻室?”

  程二沉默了半晌,拿袖子抹了一把脸道:“有过……一只残废了后,她……她就跟人跑了。”

  审问半晌也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退了堂,程二又被带了回去。

  两个时辰后,派去查探的两个衙役回来把程二的事大致讲了一番:

  说起来这程二也是自作自受,这人典型的窝里横,在外面没什么能耐,在家里对老婆孩子非打即骂,婆娘孩子都怕他怕的要命。早些年做屠夫时家里还颇有点积蓄,自从他爹娘死后,家中再无人能管他了,他便开始酗酒,喝多了婆娘孩子打的半死,时日久了这婆娘自然就有了二心。

  后来程二一次喝醉酒时给人宰猪,不小心砍了半只手,从那以后便不能做屠宰的活计了,只好花光了积蓄置办了马车在城里拉活。

  可他不但不好好拉活,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喝酒,每日挣不来一分钱,还到处赊账买酒,他妻子实在受不了,便趁着夜里偷偷收拾了细软跟人跑了。程二得知此事气的急了差点把他的两个孩子打死。

  他的这俩孩子更是命苦,娘不要,爹不管,每日跟野孩子般,谁家有吃的就吃两口,没有便饿着,后来因为冬天衣服单薄得了风寒双双死在家中。邻居们是开了春才知道,这程二把俩孩子的尸体随便仍在乱葬岗上连张席子都没裹。

  慢慢的程二性情突然大变,有时见人一句话不说虎着脸跟谁都没好气,有时却嘻嘻哈哈的,见着谁都一副热情的模样,大伙都觉得他可能是得了失心疯。

  张睿听完恍然大悟,这程二的症状不是与现代的人格分裂一样吗!怪不得程二不承认自己杀害那俩人,可能是他身体中分裂出两个人格,一个强硬,一个软弱。强硬的那个人格把这过路的两人杀了,所以软弱的这个程二才说自己根本就没杀人。只是怎么才能把他的第二个人格唤出来?

  张睿思索了半晌朝周隐道:“假如你程二,你在什么情况下会突然特别愤怒?”

  周隐摸摸下巴“这个……因人而异,我不是程二,不过要是有人动你,我肯定会特别愤怒。”

  张睿一抚掌道:“对!他妻子!他妻子应该是他最大的执念,可他妻子已经跟人私奔要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周隐:“不妨问问别人他妻子长的什么样,找人装扮一下。”

  张睿道:“这个倒是可以,只不过好人家的女子怎么会答应做这种事。”

  段箫白:“大人,昨晚那个小戏子不是挺好的吗,让他来装扮一下试试呗。”

  湛清忍不住笑出来:“嗯,我看也行。”

  商量妥当,朝他们村里人大致问清这程二老婆的模样,段箫白去叫来那小戏子,戏子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哭的那件事被带到官府,吓得呜呜直哭,这人果然是善哭,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

  段箫白无法只好把事情告诉他,若是他装扮好了,在客栈哭的那件事就不追究他了。

  小戏子揉着通红的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翘着兰花指道:“你莫要骗奴家,不然奴家就撞死给你看。”

  段箫白揉着脑袋有些后悔出这注意,这小子靠得住吗?千万别把大人的计划弄砸了啊!

  到了官府弄了身普通妇人的衣服给那小戏子套上,给他细细装扮上,弄好后几个邻居都说从背影一看有七八分相似。

  张睿道:“七八分就够了,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把程二激怒,一旦他愤怒起来,那个强硬的程二便会出来!”

  ☆、第76章

  周隐道:“强硬的程二,难道还有两个人?”

  张睿点点头若按照精神分裂来说,的确如此,可他却不知怎么跟周隐解释,若非要归类,怕是得了失心疯的一种吧。

  准备妥当后,张睿派人把程二带上来。

  “程二,本官再问你一遍,那日从午时到夜里你都在何处,跟什么人见过面,是否拉了两名商旅。”

  程二低着头道:“小的中午吃饭时多吃了几杯酒,然后便在车里睡着了,到了下午才睡醒,醒来没有什么生意,就赶着马车回家了。”

  张睿道:“本官听闻你那娘子与人私奔了,特地叫人去把她寻了回来,你看看这可是你娘子?”

  说着叫人把乔装好的戏子带上来,戏子低着头跪在一边并不说话。程二转身看了一眼便带愣住,顿时呼吸急促从地上爬起来便朝那戏子走去。

  张睿急忙道:“萧白拦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这程二突然像变了个人一般,伸手掐在戏子的脖子上,嘴里还叨念着:“贱人!贱人!老子要杀了你!”

  段箫白伸手给他点了穴,把戏子从他手里救出来,那戏子吓得面色惨白,拍着胸口道:“可吓死奴家了,这活奴家做不了,求求几位爷放了奴家吧。”

  张睿摆摆手让人把他带下去,段箫白伸手给这程二解开穴道。抬脚揣在他腿弯处,程二“扑腾”跪在地上,腿麻的站不起来。

  张睿一拍惊堂木道:“程二,本官问你,那两个商旅可是你所杀!”

  程二道:“是我杀的怎么的!”

  张睿见此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面露喜色道:“把你杀人的经过速速招来!”

  程二道:“老子凭什么告诉你,反正人都杀了,要杀要刮随便你们。”

  周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人,怎么也没刚刚那个说话都要抖三抖的人联系道一起。“莫非他真是得了失心疯?”

  张睿道:“这程二失去双亲,手也残废,妻子跟人跑了,孩子也死了。接连的打击让他心底分裂出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性子残暴而且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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