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兄长大人们厚爱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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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堆满了五色缤纷的鲜花,丹凤公主坐在花从里,就像是一朵最珍贵,最美丽的黑色玫瑰。她的眸子也是漆黑的,又黑又亮,她还在看着陆小凤,可眼角的余光却是偷偷注视着白弦的。

  女子对美丽总有种莫名的执着,而两个美貌出众的女子总是会不自觉地比较,陆小凤此刻显然就成了“她们”的战利品。

  丹凤公主笑了笑,她笑起来就如同满园春花忽然在你面前开放。她专注地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天下间只有你一个男人,天下间只有她一个女人。

  没有男人能够在这样的目光下无动于衷,陆小凤也不能。

  但先动的是白弦。

  给自己定位为“陆小凤的红颜知己”的白弦显然适应力良好,她轻柔地躺倒在了陆小凤两条并拢的大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起了眼睛。大红衣裳的美人横陈眼前,青丝如瀑散落在五彩缤纷的鲜花之间,交织出完美的梦幻。

  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

  自进马车以来,白弦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她”这一个动作,已胜过千言万语。

  丹凤公主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抬眼瞧陆小凤。微微低头的美人怯生生地抬眼瞧你,本是让人怜惜,只可惜陆小凤此时也低着头。

  他在看白弦。

  花喻美人。若说丹凤公主是一朵黑色玫瑰,那白弦就是红色郁金香。不是一朵,是一片,无数朵大红色的郁金香汇聚成无边无际的花海,鲜艳浓烈,倾倒众生。风吹起花瓣带来雅致的馨香,心醉神迷。

  不幸的是,这样的美人竟是个少年。

  若是这样的美人是个少女,有多少人会为她神魂颠倒,江湖上又该有多少人为她争得血流成河?

  如此说来,这倒是一件幸事了。

  ——人世间很多事情岂不就是这样,祸福相依,祸福难料?

  陆小凤已读懂了白弦的意思。敌人环绕的环境下,白弦当然不可能真的睡着,他摆出睡觉的样子无非是叫他陆小凤不要勾搭丹凤公主,不要发出声音罢了。

  话说,在你心中我就是这种形象吗?我只是想打听情报好不好?陆小凤有一种把白弦摇起来大吼的冲动,但最终他只是笑了笑,冲着丹凤公主比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也闭起眼睛,好像准备在车上睡觉的样子。

  反正这些人若有求于他,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的。

  ——陆小凤对朋友,总是很不错的。

  这一切在自视甚高的丹凤公主眼里,就不是那么美妙了。郎情妾意、心有灵犀……似乎根本没有她插足的余地。

  窗外的雾更浓,马车里的灯光也愈加柔和。

  丹凤公主仍旧带着浅笑,仰慕地注视着陆小凤。

  只可惜直到漫漫长夜过去,陆小凤也没有再睁开过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肿么办阿弦扮女人好有感觉……年糕写的好顺手……停!我写的是耽美!

  (上章评论到10了好激动)嘤嘤求留言呀,年糕考完了在家码字,写着写着就忍不住刷新看留言,然后就被打击,然后继续码字,然后刷新看留言……人生真的好苦逼……

  

☆、阿弦的媳妇论

  长廊里阴森而黑暗,仿佛终年看不见阳光。长廊的尽头是一扇很宽大的门,门上的金环却也闪闪的发着光,他们推开这扇门,就看见了一位老人。

  据丹凤公主所言,真正要找陆小凤的人就是这一位老人,或许可以叫他大金鹏王。

  老人坐在一张很宽大的太师椅上,椅子上铺满了织锦的垫子,使得他整个人看来就像是一株已陷落在高山云堆里的枯松。

  他的身体已因岁月的摧残而干瘪,但他的眼睛里还是在发着光,他的神情间还是带着种说不出的尊严和高贵,仿佛蕴含着一个悠远而漫长的故事。

  白弦不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尤其不爱听失败者的故事。

  族人龟缩一地、女儿的修养也远远及不上一位真正的公主,一路走来可说是穷困潦倒……若老人真是个国王,也早已名存实亡。

  红衣的美人笑起来,银铃一般驱散了阴森的气息,“她”只是坐在那里,这阴沉黑暗之所就仿佛化为华贵的宫殿。当“她”站起来面露倦意的时候,大金鹏王竟然感到了一种惶恐,一种怠慢了尊贵客人的惶恐,而后便听一个曼妙的声音道:“我累了。”

  白弦袅袅婷婷地站起来,就如同天边的一朵红云,仪态万千。“她”亲昵地捏了一下陆小凤的脸,转而对立在门边的萧秋雨理所当然道:“带我去见花满楼。”

  客房很大。但除了一床一几,几张陈旧的椅子外,就几乎已没有别的陈设。

  花满楼就坐在临窗的椅子上。

  彼时天光正好,太阳悄悄从云层里探出头来,便有浅淡金辉透过打开的窗户,柔柔洒在他的身上。

  他整个人,好像从阳光中走出来的,面孔早已模糊,余下的是温暖包容的生之气息。

  瞧见他,就瞧见无穷的生机。

  来见花满楼之前,白弦心中已对这个人有了许多设想,而真正见到了花满楼,他才知道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些形容词有多么苍白无力。

  ——花满楼并不十分俊美,但他的气质,早已超越庸碌众生。

  在百花楼之时,陆小凤跟他聊了许多东西,聊他的经历,聊他的女人,聊的最多的还是他的朋友。纵然西门吹雪剑法超凡入圣,纵然司空摘星偷术无迹可寻,纵然老实和尚当真从未说过一句假话……但在白弦看来,他们都不及花满楼。

  因为他们追寻的,是自己的“道”,而花满楼,却一直在帮助别人。

  他们去百花楼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陆小凤告诉他,百花楼的大门一直是开着的,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来到这里主人也一样欢迎,就算是一匹负了伤的狼在躲避猎犬追逐时投奔到百花楼,花满楼也同样会收容。

  你很难想象有一个人,对自己的眼盲泰然处之,依旧如斯热爱生命——不仅是自己的,还有别人的。

  白弦就绝不是这种人。

  所以他对花满楼很有好感。人们对自己身上没有的美好特质总是会向往的。

  花满楼已察觉门口的动静,站起身来,温文尔雅:“请问阁下是?”他瞧不见,但有一种感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之前没有见过的人物。

  ——瞎子的直觉,总是要比常人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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