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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鬼事_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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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黄天翔担心苏家兄弟,他知道杜英辉绝对说到做到。杜英辉转身走了过来,黄天翔冷眼看着他一点不惧怕。

杜英辉稳稳地坐在床边,淡漠的眼神让黄天翔难以理解其中含义。

“苏家兄弟跟我们不是一路,以后你就知道了。”

“杜英辉,麻烦你说明白,老子什么时候跟你一路了?”

看到黄天翔那一脸的不忿儿,杜英辉优雅地站起身来,不再理会床上的人,离开了病房。他本来想警告黄天翔老实些,但是这人如果会老实,日月都会颠倒了吧。这样也好,由着他折腾。

晚上九点多,苏御安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还是不想回家。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儿。下午那一次吵架之后御信负气离开,他追了半天没追上,心里边烦躁郁闷,什么都不想干,索性就在马路上走来走去,等着终于知道饿了知道累了才想起:怎么就跟御信吵起来了呢?

御信说他最近脾气古怪,古怪他承认,但不是脾气,而是……

“真他妈操蛋!”苏御安坐在商场门前的台阶上低声痛骂抱怨。争吵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冷静下来之后真的发现自己脾气有些问题。当时怎么就对御信发了火呢?他明明不想吵的,他只是想问问杜英辉都说了些什么……

忽然之间,苏御安的脑子嗡地一声!他不可能因为那么点小事儿就对御信发脾气,更不可能把殷海的问题拿出来挤兑御信。这不是他的性格,也不是他的作风。一定有问题,自己对御信的态度,或者说当时的状态,肯定有问题!

想当初,杜英辉一根手指就让他如泰山压顶,临离开医院那时候杜英辉轻轻拍了一把自己的肩膀……

混蛋,该不会是他动了手脚,自己才会莫名其妙的火气十足!

想到这里,苏御安起身朝着远处计程车站跑,他要去医院,去找杜英辉问个明白!他跑的太快,以至于没有发现隐藏在身后的人。那人随着苏御安奔跑的方向缓缓转动,阴冷刺骨的寒意包裹着腾腾杀气,在眨眼间一并消失。当苏御安坐进计程车,那人也叫了车指着前面告诉司机:“跟上前面那辆红色的车。”

103、19

杜英辉入股的这家医院到了晚上九点谢绝探视,别家医院顶多也就护士、保安看门,人家这住院部在大门口就设立了一个屋子,里面七八个保安守着。你想进?你谁啊?你家病人是病危了,还是你有病人要送进来?苏御安面对保安的质问,直截了当地说:“我找杜英辉。”

找杜总?不好意思,杜总早就走了。你找302的黄警官?哼哼,不好意思,杜总有交代,除了他爸爸谁都不能见。苏御安不可能拉开架子跟保安吵,只能怏怏地离开了住院部大楼。兜了几圈绕到了楼后,屏气凝神召了一个鬼出来。就这一个,还是耗费了好半天的时间,鬼出来的时候哆哆嗦嗦的样子,差点没把苏御安气乐了。他也没想干什么,至于吓这样吗?

鬼先生还穿着病号服,看样子刚死不久。苏御安安慰道:“别怕,我是想请你帮忙,进去帮我把窗户打开。”

“我,我以为你,你……”

“我没恶意。”苏御安温和地笑着,“要是想超度你早就动手了。真的是想请你帮忙。”对,如此和善又讲道理的人才是自己!下午跟御信吵架那个是谁?他不知道。

鬼先生似乎确定了苏御安真的没有恶意,随即便飘到墙面前,身子才融进去一半,转回头来说:“白天,就是,就是您吧?那能不能请您别,别再来了?您在这待一天,我,我们都要死了。”

“你已经死了。”苏御安不耐烦地提醒他。然后,他忽然意识到某些错处,“你说我待了一天?白天我来的时候不足半小时。”

那鬼皱皱眉头,似乎有点迷糊的摸样。嘟囔着:“你俩一个味儿,我们躲都来不及啊。要不是我走不出,早就跟其他人一样跑了。”

苏御安没在乎鬼的嘀嘀咕咕,看它弄开了窗户,急忙跳了进去。苏御安谢过鬼的帮忙,劝他早些放下执念快去轮回的好,在鬼迫不及待要离开之前,苏御安又问:“等一下。刚才你说我跟谁一个味儿?”

“就,就在三楼待了一天那人。”说完,那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个不算是人了吧。太可怕了,你们俩一样。”

“你说的那个人在三楼?”

鬼不想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点头,随即消失在苏御安的面前。少的可怜的线索也足以证明鬼口中的“那个人”是杜英辉。但是,为什么说自己跟杜英辉是一个味儿?杜英辉是走了阴身的人,自己是活生生的人,哪里一个味儿了?

暂时把疑问压在心里,苏御安急急忙忙走进楼梯间上了三楼。黄天翔的病房前有两个保镖守着,想要进去并不容易。苏御安采取了特别老套的计谋——调虎离山。

杜英辉不好对付,他手下的人却只是寻常而已。苏御安至少还有些本事搞定这两个保镖偷偷溜进病房,所以,黄天翔乍一见到苏御安的时候还颇为惊讶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嘘!”苏御安连室灯都没敢打,直接扑到床边示意黄天翔小点声,“我偷着进来的,别被外面的人听见。”

“行,还知道来看看我。老子没白担心你们哥俩。咦?御信呢?”

“家呢。人多了不好办,你别啰嗦了行不行?”

黄天翔不知道他们哥俩吵架,但知道杜英辉肯定是干了什么,赶紧提醒苏御安小心。苏御安在心里苦笑,心说:已经着道儿了。那点糗事苏御安不想说,于是表明来意,告诉他关于王大江的死因等情况。听过之后黄天翔紧紧地皱着眉头,说:“我是真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多少?”苏御安问道。

“我就记得那狗操玩意给我扎毒,还用DV录下来。啊,我好想看到他脱裤子,然后……”回想到这里,黄天翔的脑子变的一片空白。苏御安不想紧着催他,就等着慢慢想。须臾,黄天翔说:“有点乱。时间上出现问题了。我怎么记得你们救我到了我爸的医院,我接到个电话。”

“接电话?”苏御安一愣,“不可能啊。进了医院你直接去手术了,出来之后一直昏迷还没脱离危险,别说电话,眼睛都没睁开。再者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没发现电话,你浑身都光着呢。”

“操,我哪知道怎么回事?”黄天翔焦躁地说,“我就是记得接了个电话。”

“OK,你先别急。想想看是谁的电话?我和御信的?还是你爸爸的,或者是警察局同事的?”

黄天翔肯定地说:“女的。还挺年轻。”

“你女友?”

“老子没那糟心的玩意儿!”

“女同事?”

“我们组最年轻的那朵花今年四十八。”

“那是谁?陌生人?”

俩人一句接着一句的说,说到最后,黄天翔都快哭了。苏御安赶紧安抚他别着急,想想通话内容,说不定还有点希望。说到这个,黄天翔还真有点记忆,他记得,女人在电话里询问了某个案子,还是他们警察看来最遭恨最恶心的案子。

最恶心的案子?苏御安问:“碎尸案?”

“不是。那种案子是变态,不是恶心。”

苏御安又问:“吃人的?”

“这也是变态好不好?”

“那是什么啊?这样,你现在想想平时什么案子你觉得最恶心。”

黄天翔摸着下巴琢磨着说:“要说到恶心,应该是强奸案。犯了这种案子的凶手别说我们警察,就连监狱里的犯人都觉得恶心,看不起那种犯人。”

苏御安有点紧张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试问:“该不会是白静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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