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叫我雷锋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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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书远是个只要能看见成功目标便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因而一出门,便立即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青武法务时报编辑部的值班电话。

“我是天成律师事务所的,我要爆料……”他缩在电话亭里,压低了声音:“费广袁律师事务所刚接了一个案子,是给本市的贩毒团伙做辩护……对,千真万确,是严格保密的,这事我可以提供部分案子的资料……”

钟书远很快便挂断了电话,而后趁着夜色匆匆跑回了事务所,然后装作没事人一般重新投入到忙碌之中,只偶尔抬起头看一眼丹卫国,然后又继续低下头,干自己的活儿。却不知道,有人在他走后,特意抹去了上面的通话记录,又瞧了眼相隔甚远的红绿灯,估摸着以现在的亮度应该拍不清人的样子,这才走了回去。

桓妧只是想给钟书远一个教训,但并不意味着要把他赶出事务所,否则到时候因为任务头疼的,还是自己。

丹卫国很快便接到了来自费明泽的电话。

青武法务时报的编辑和他们都有些交情,更何况平日合作不少,因此关系还算不错,一接到这样的爆料,主编立即压下了这则新闻,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费明泽的私人手机上。

爆料人既然自称是天成事务所的,而知道这件案子的人里,只有丹卫国是从天成跳槽过来的,因此怀疑对象,第一个就转到了他身上。

待听见费明泽简单一说,丹卫国一张脸瞬间就白了,他从来都是以能进去费广袁为荣,又怎么会自毁阵脚?当即便叫嚣着说有人要陷害自己。

但费明泽毕竟不是侦探,他对丹卫国的这些说辞没有任何兴趣,事务所的名声才是他关心的全部,费明泽当了这么多年的律师,对这些腌臜可门儿清着呢,自己手底下的人是个什么样儿,他比谁都清楚,就丹卫国这样的还想当奸细?十个他都不够,但在摆在眼前的问题已经不是丹卫国到底是不是冤枉的,而是已经有人将这件事泄露了出去!

这次是时报主编看在和自己的交情上把这件事压了下来,那下一次呢?

想着,他揉揉额角,对丹卫国挥了挥手:“不用说了,你去会计那儿把这个月的薪水结了,走吧。对外我会说你是主动辞职,放心,对你以后的前途不会有影响,但是如果再让我听到任何有关这件案子的风言风语,你该知道我在青武律师界的能量。”

丹卫国整个人都瘫了。

等他离开,一直严整平静的费明泽才将阴沉的脸色放了出来,直接看向袁弈臣:“你去查,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事务所里,不管是谁,我要让他在律师界混不下去!”

☆、第59章 chapter16

袁弈臣从费明泽的办公室出来以后,便直接往刑事科的方向走。

却在经过茶水间的时候看到了正在抱着一堆水杯加热水的桓妧,不由皱了皱眉:“你一个清洁工做什么冲水的,你以为多干了我就会多发你工资是不是?也不看看几点了!赶紧的,把东西收拾收拾,回家去……不行,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送你回去。”

说着,伸手夺过她手上的几个茶杯,桓妧一个不察,那杯中水便泼出一半,滚烫的热水半数溅到了袁弈臣手背上,顿时一愣。

袁弈臣被沸水烫的直抖了三抖,手上的杯子也差点儿摔倒地上,桓妧慌忙去接,而袁弈臣则往后让,两人手上一乱,那杯子便滑了一下,直愣愣掉到了地上,继而同时一怔。

桓妧简直哭笑不得:“傻啊你……烫着了没?”

袁弈臣的眼睛便立即变成了软糯糯的,直接把烫红的手背递到她跟前,用一种求表扬的语气炫耀道:“你给吹吹就不疼了。”

桓妧:……

袁弈臣便继续用不怕死的小眼神勾她,桓妧再次被逗乐了,垂下头敷衍地在他手背上吹了一下,笑道:“你怎么跟我儿子似的,乖,现在还疼不疼?”

袁弈臣:……

直到跟着桓妧走进刑事科,袁弈臣还沉寂在桓妧已经有儿子的打击中无法自拔,直到后者将手上的杯子一一放回办公桌上,才有气无力地将自己的视线从桓妧背上移开,移向眼前这群不让人省心的,单刀直入主题。

“今儿晚上,十二点半的时候,都有谁出去了?”

事务所里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相继狐疑着来回看看,继而都摇了摇头,钟书远攥着拳头,用牙齿咬住口腔的内壁,半垂下眼睛,也没有说话。

袁弈臣那是什么人,哪怕平日对着桓妧再二,也毕竟在整个青武的律师界曾以各种犀利出名,一眼扫下去便发现了他,只略作思索便已笑道:“不瞒大家,刚才事务所出了点儿事,我们这个案子,被人泄露出去了……”

刚说完,办公室站着的人便已哗然一片,这一瞬间的功夫,袁弈臣的目光便又溜了一圈。

“这件事肯定是从我们内部传出去的,而且就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既然没人站出来,那就调监控好了。”

他口中的监控不是指街边的,而是事务所大楼外出入的监控录像,刚说完余光就看见钟书远带着迷茫地挠了挠头:“我刚才好像出去过,但是不知道是几点,我是给孙律师买肯德基去了……”

旁边孙茗一听,立即点了点头,指指自己桌上的全家桶道:“确实是我让他买的,那个时候我想想,好像就是十二点多……”

钟书远暗中松了口气,心下一转,立即略带踟蹰地问道:“boss,其实我,我好像知道这件事是谁泄露的……”

他咬了咬下唇,从紧皱的眉头便能看出内心的挣扎,犹豫了半晌才从兜里将手机摸了出来,递到袁弈臣眼皮子底下:“这是我刚才上厕所的时候听到的,本来想私下给你的……”

他毕竟还是嫩,只想着要去间接地陷害丹卫国,却忘了还有监控这么一说,因而见袁弈臣已经有些怀疑自己,立即便改变了之前的想法,将录音拿了出来。

袁弈臣的眼神动了动,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接过,而是直接扬起下巴点了点他的位置:“你跟我出来。”

说着,又看了其他人一眼,转身出了科室。

钟书远咬了咬牙,又紧紧攥了手机一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袁弈臣带着他去了费明泽的办公室,一看见他身后跟过来的钟书远,费明泽立即蹙起了双眉,转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袁弈臣转了圈脖子,活动了下颈椎,才不紧不慢无精打采地答道:“你自己问,”说着又看向钟书远:“你录的那些东西,正好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吧。”

钟书远这才在兜里蹭了下满是汗渍的手心,将手机重新掏出来,按下了手机上录音机的播放键。

和着杂音,尽管不是很清晰,但丹卫国特有的,让人一下就能分辨出来的声音还是通过电子的略微变声后传了出来,听起来悠悠远远的,虽然清晰度不足以捕捉每一个词语和语气,但话中的几个关键词句,还是被三双耳朵接收,并分析了出来。

听着录音的三人,神色变了变。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十二点多,我在厕所里不小心听到的,丹律师那个时候在打电话。”

费明泽顿了片刻,立即犀利地指出来:“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现在才说?”

钟书远见似乎已经蒙骗过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将刚才过来的路上想到的说辞婉转而诚恳地讲给他:“我本来是想当时就给你的,可是一想到如果交出去,那丹律师就完了,也许,也许他只是在跟朋友聊天,如果出不了什么事我却交出去,那岂不是害了他……”

听上去十分有人情味儿。

袁弈臣立即笑了:“可是丹卫国也同样是你想留下来的最大的阻碍。”

钟书远立即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反驳道:“那我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打败他,如果想要这个名额,我自己努力争取就好了,为什么要毁了别人呢?”

袁弈臣便立即想到当初在饭店吃饭时,自己在外面听到的,桓妧指责他的话,嘴角不屑地撇了撇,刚要再扎上他几句,就被费明泽阻止了:“行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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