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叫我雷锋_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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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岩的嘴角抽了抽。

却又听到她继续讲条件:“不瞒你说,我刚才给她提的条件便是帮我让一个男人回心转意,如果你想知道她让我帮什么忙,那就帮我把这件事办到,怎么样?”

于梦然只在牧岩的车内待了十分钟,便让他放了下来,男人将自己的电话留给她,并留下她一张名片,拿中指弹了弹,已恢复成冷然的样子,面无表情地又提醒了她一遍:“别忘了你的承诺,一周之内我给你答复。”

说完,直接开车离开。

于梦然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尾,忽然感到了害怕,从刚才她便已经看了出来,恐怕自己答应那个姓桓的女孩儿办的事,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想到刚才那女孩儿连这男人要问什么,怎么问,甚至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想到并告诉了自己,就愈发觉出,对方的可怕。

她自认自己怕是真的斗不过她。

于梦然开始后悔自己的贪心,但隐隐之中又觉得,似乎那人真的能够实现承诺,帮自己重新夺回朴安珂的心……即害怕又兴奋,这两种情绪不断交替折磨着她,于梦然矛盾地在原地来来回回踏着步子,甚至连指尖都在颤抖。

然而就在她以为已经完成了任务打算打电话告诉桓妧的时候,一辆奥迪A8,再次停在了她身前。

那司机率先走下来,二话不说将后排的车门拉开,对她抬了抬下巴:“小姐,我们领导请你上去坐一下。”

于梦然当即就被吓了一跳,桓妧当时只跟她说了开切诺基的那个,却没告诉她,竟还有别人,立即心里就慌了,刚想转身就走,却忽然看到了坐在车内,那张在青武市近几个月的新闻联播中,频频出现的脸。

不由小声惊呼:“梁,梁市长?”

车内男人此时依旧在拿着文件看,听到她的呼声,方才微微抬起头,对她点了点,而后又拿手指向自己身边的座位,十分亲民地笑道:“于小姐不用担心,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于梦然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不会也是刚才我和那个姓桓的小姐说了什么吧?”

梁旭博的眉梢便轻轻蹙了下,而后立即笑着摇了摇头,已淡淡说道:“她跟你说了什么那是她的自由,我只是想知道,刚才那位牧警官,你跟他说了什么。”

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保证会替你保密,而你不会有任何损失,当然,如果于小姐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想达成的愿望,也可以作为告诉我这则信息的交换,梁某自当尽力而为。”

于梦然面上开始隐隐冒出几分挣扎,又抬起头仔细看了看梁旭博的脸,确认是他之后,方才咬了咬牙,说道:“我没,没什么要麻烦您的……他,他找我其实就是想知道,我和那位桓小姐说了什么……”

梁旭博不动声色地将手上文件放到了座上,轻轻哦了一声,继续追问:“那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于梦然慢慢红了脸,不知为何,刚才对着牧岩的时候,她只觉得那人长得着实迷人,但此番对上梁旭博,许是他身份的原因,她竟会觉得,那个交换的理由,让她有些羞耻。

听于梦然低声讲了,梁旭博便已缓缓笑起来,于梦然可以看到他眼中明明确确的开心,却没有鄙夷,下意识的,便松了口大气。笑了好一会儿,车里的男人方才摇了摇头,笃定道:“是她让你这么说的吧。”

用的却不是问句。

“好了,既然她已经安排好,那我就再帮你们推波助澜一把,一会儿你打电话给牧岩,告诉他……

“关于我的事,还要拜托你不要告诉她。”

直到车子开走,于梦然的心里还是恍惚的。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一个是省公安厅的警官,一个是市里的副市长,她到底落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大网中啊?

县官不如现管,也许牧岩她还敢照着桓妧的话来忽悠,梁旭博的身份,却是她根本不敢怠慢的,因此这种寒意只在心里漫了一圈便被她立即忽略了去,而后快速拿出手机,拨通了牧岩的电话。

“牧警官,我,我改主意了……我不想只求他回头了,我……想要嫁给他,嫁给朴安珂。”

电话里立即传出大段的空白来,本来照着牧岩的想法,他可以找关系接触到那个叫朴安珂的男人,然后想办法让他帮忙演一出回心转意的戏码,只要自己从于梦然口中套出消息,那么之后随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

可是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简直是得寸进尺!

刚要发火,便又听到她小心翼翼的声音:“您放心,我不会太麻烦您的,我知道您是警察,而且职务还不低,所以我自己想了个办法……”于梦然的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是公司的会计,想要找到财务漏洞和证据很容易,我想先陷害朴安珂,您帮我把他关押起来,然后给外面造成一种他要被判刑很多年的错觉……”

牧岩立即明白过来,自古雪中送炭者甚寡,她是想等着对方众叛亲离的时候,再表现出她不离不弃的一面,如此一来,她说想要嫁个那人,还真是胜算不小了。

女人,真是可怕。

牧岩的神色一时间变得更冷,想到之前自己家里和接触过的那些,明明外表无比光鲜,内心却尔虞我诈一个比一个更腌臜的女人们,愈发觉得厌恶。

“我知道了,如你所愿。”

黄雀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弹丸在其下。

只是在牧岩想要算计桓妧的时候,却忘了这么一句话。

☆、第84章 chapter41.

钟书远自从进入费广袁律师事务所后,就取代袁弈臣,成了整个事务所加班最疯狂的一个。

他单身,没交女朋友,家也没在这边,更没有别的拖累,因此一天24个小时,几乎有16个,都是在办公桌前度过的。由于现在他不过只是刚过实习期的新人,基本上案子都不会让他接触,钟书远便和实习期做的工作一般无二,白天上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各式各样的杂活儿,唯有到了半夜等所有人都走了,方才独自留在办公室,开始从书柜里抱出一摞摞的案宗,仔细研读。

他的努力,哪怕随着毕业和工作的稳定,也从没被放下过。

可以说,职场上的人,无一不是人精,费广袁三人对他的态度其他人只要一琢磨就能咂摸出味儿来,再加上他没有任何靠山,因此,在办公室受气的时候,确实不算少数,正因为如此,钟书远渴望出人头地一鸣惊人的愿望,便一天比一天更为膨胀。

墙上挂钟的时针,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十二上,事务所最近没接到什么大案,因而并未出现集体加班的现象,如今这个点儿,除了偶尔上来巡视的保安,就只剩了他一个。钟书远用饮水机里的水把泡面浸上,而后闷好,这东西他几乎每个晚上都要吃一包当宵夜来填肚子,费广袁的基本工差不多四千多不到五千,其中八百用来交房租,一百块的水电费,六百的饭钱,两百应急,剩下的将近三千来块钱,他都寄了回去。

人生永远都没有公平可言,在别人一顿饭就能消磨掉他半个月工资的时候,他还要背负的,是整个家庭。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相信,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只能抵达三十岁——只要他足够努力。

想着,便再次翻开手上的卷宗,翻阅起来,当整个刑事科只剩下簌簌的翻书声和饮水机的烧水声时,有人却敲了敲外面的门,推开走了进来。

钟书远心里咯噔一声,慌忙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关了空调——他手上没有案子,如此夜夜在这边已经算是浪费办公室的资源,虽然三位boss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没说过他,但若是能让他人对自己少一点儿偏见也是好的。

谁想进来的却不是办公室的同事,而是一身灰蓝的保洁服。

钟书远松了口气,将遥控器重新丢回桌面上,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随口问到:“什么事?”

每次看到桓妧,他总会生出一股自惭形愧的自卑感,但越是如此,当着桓妧的面,就越是要保持那份强自镇定的优越感。

然而相反的,他越是要表现出不在乎,桓妧就越要将自己的那份不屑表现的更为淋漓尽致,就像现在。

“只有你一个?”桓妧进来后视线便绕着办公室转了一圈,当确定屋子里确实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不由撇了撇嘴,把手上拿着的一张纸递给了他:“喏,刚接到的传真,袁弈臣他们已经走了,你先拿着吧,我明天请假,你记得把这个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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