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直起身，从背包里拿出外衣，放在床边，“早饭做好了，先起来洗漱去吃饭，快活城的事过去了，什么都别想。”
过去了？
怎么就过去了？
浅言眼见着玄洛放下衣服后要离开，这是什么意思，她生气了？立即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你听我说。”
玄洛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她拉着。
可是浅言只是拉着她，并没有开口，毕竟这种事很难解释的清楚，就算说的都是真的，玄洛要是不信也没办法，不过一想到当时罗晓娟给自己的感觉，正色道：“玄洛，我感觉她不像是罗晓娟，虽然……虽然是她，但是我感觉……她……”
玄洛侧目看着她纠结为难的样子，淡淡道：“她就在最里面的房间，你要去看看她吗？”
“她……在这里？”
“或许很多事，你还没不太能接受，不过凭着自己的感觉去面对，去解决。”玄洛看着一脸茫然的浅言，唇角微勾，“是谁之前应我的，不可再赖皮。”
“嗯，我知道。”浅言应完，又道：“那你别不理我。”
玄洛伸手点了下浅言的鼻尖，只笑不语的离开。
洗漱过程中，浅言脑子里一直闪烁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导致她走出卫生间差点与来找自己的白镜撞上。
还好白镜身手敏捷，直接躲开了，轻笑道：“果然病的不轻，反应都迟钝了。”
“我病了？”浅言有些听不懂白镜的话，两个人并肩朝着房间走去。
白镜也没闲着，她来这里一是看看浅言的身体状况，二是想知道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并且还分享了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
“还好本小姐有准备，不然肯定吃亏。”
浅言把毛巾从脖子上拿下来，挂在衣架上，拿出护肤品涂抹在脸上，眉头越皱越深，没想到她竟错过了这么多事情。
“最重要的是我压根没想到，陪我玩游戏的那个女人，会这么厉害……”白镜一说起乐文瑶，就满脸崇拜，“对了，我说了半天，你还没说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遇见了罗晓娟。”浅言见白镜表情浮现惊讶，反问道：“你不知道？”
白镜表情僵硬的摇摇头，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无葵和独葵也不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我只知道她们多带回来一个人，没想到……怎么会是晓娟呢？”
浅言沉了沉眉，并把自己的疑惑，不可置信的说了出来，“白白，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莫裴可能没死？”
白镜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浅言也觉得不可思议，抿了下唇，重复道：“我从晓娟的身上，居然找到了莫裴曾经给我的感觉，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白镜眨了下眼睛，不是不相信这种感觉，而是她想到了安雅的那番话，难道罗晓娟就是莫裴吗？
怎么可能？
可是一想到那个码头和莫裴的关系，还有罗晓娟的突然报案，再加上她对莫裴的了解，还有浅言敏锐的感觉，这一切有什么不可能的？
“……白白？”
缓过神的白镜对着浅言，道：“如果有可能呢？”
“有可能……吗？”
“既然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存在长生不老的僵尸，那么小说里的神话故事恐怕也并非全是编造，不是吗？”
浅言沉默的站在原地。
“既然她就在这里，要不要去问问？我相信一个人就算皮肉变成了……另外一人，但骨子里的东西，本性是无法伪装的。”白镜也在找可以说服自己的可能性来说服浅言，毕竟这些离她们太过遥远，“罗晓娟和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就是个一根筋的傻姑娘，但莫裴可不是。”
“嗯，我明白。”
得到答案的两个人一同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庭院内本想去叫白镜和浅言去吃饭的苏秧，被玄洛给拦了下来。她伸手向上指了指，“给她们点时间。”
苏秧抬眉看着最边上的那扇窗，反问道：“你不担心吗？”
“她早晚都要面对真实的我，担心也只是一个过程罢了。”玄洛语气轻淡，回看苏秧，“你不担心吗？”
“正如你所说，这只是一个过程。我的担心也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分割不开。”苏秧深吸一口气，“看来她们还要一会儿才下来，我去把早餐分出一些来，一会儿热给她们吃。”
“这些无葵她们会负责，我想你帮我再算一卦。”
苏秧原地转身回看玄洛，虽然眼前的女人表情很淡，却也察觉出一丝严肃。
“好。”
……
房间内，罗晓娟虚弱的躺在床上，盯着站在面前的两个人，不难看出，她们已经知道了。
不过她更想知道，这两个人所知道的，是不是全部。
“你们是来看我，还是有问题要问我？”罗晓娟倚在床头，头发有些凌乱，不过目光一直落在浅言脸上，苍白的唇角微勾，“你想知道什么？”
“你是谁？”
听见浅言的疑问，罗晓娟忍不住一笑，“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们只是想确认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罗晓娟罢了。”白镜接过话，沉眉道：“罗晓娟的女儿右手臂内侧，有一颗胎斑，是什么颜色？”
罗晓娟沉了下眉，随后微笑道：“小镜还是喜欢这么问问题，我女儿手臂内侧根本没有东西，反倒脚踝有一道疤痕，是偷学自行车的后果。”
浅言面色越来越沉，错开目光，好像缓和了很久，才道：“你说的没错，看来你不仅霸占了罗晓娟的身体，还有她的记忆。”
罗晓娟眉梢微挑，她不懂浅言为什么会这么说。
白镜随手拿起一样东西，摆弄在手里，提醒道：“晓娟最疼她的女儿，甚至为了她的女儿可以付出一切，所以每次提起自行车的事，她都很后怕，眼底忍不住的泛红，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