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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第一名嘴_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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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宁卿一定要买赤日露极木,也可以找叶浩渊借钱,叶浩渊也肯定会借。

  可就算宁卿能够买得起赤日露极木,也未必有那个命用得起。

  当前的形势无一不说明这次的鬼修洞府里怕是有什么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别说是为了资源一点机会都不放过的散修,就是宗门弟子也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死死盯着眼下这个难得的机会,只等着拿到一块赤日露极木就上去分一块蛋糕。

  想要安安稳稳不折在一群饿狼手上,就算能悄悄得到赤日露极木,宁卿也势必得低调行事,暂时不能让人发现他有这样东西。

  也就是说,他根本不能找人把赤日露极木炼制成惊堂木的半成品。

  更何况,拍卖会之上,大庭广众之下,宁卿有多大的几率不引起注意就拿到赤日露极木?

  小大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算下来,宁卿果断放弃了这种材料,反正他还有碧月霞灼木,不一定非要赤日露极木才行。

  不过拍卖会他从没见识过,倒是可以去凑凑热闹。

  宁卿这么想着,目光落在咨询师递给他的玉简上,回忆着刚刚看到的物品,对那几份奇怪的功法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或许一种稀奇古怪的术法,比赤日露极木更合适现在的他。

  “拍卖会是在三日后举行?”宁卿摩挲着手中的玉简,眼中流光一闪而过,“届时入场可需要信物?”

  咨询师面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一些:“自是要的,如此方便于管理。客人若是有兴趣,此时便可以购买一份信物。”

  宁卿勾了勾唇:“什么价位?”

  咨询师忙轻声报了价,对宁卿来说不算太贵,加上前头叶浩渊给他的灵石,完全能承受得起。

  假装为难了一会儿,宁卿一咬牙告诉咨询师他决定买了,然后就保持着肉疼的表情给咨询师交了灵石,拿回来一块铭刻着古怪花纹的玉佩。

  将玉佩小心收好,宁卿在咨询师殷勤的声音中向拍卖行外走去。

  正当他摆着手打断咨询师的告别时,喧闹的拍卖行中一声暴喝让四周的声音乍止。

  “姜向晨,你找死吗?!”粗哑的男声满含怒气,吐出的词句也一点都不客气,“一个爬床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不想想你爹的下场!”

第43章 题目被汪吃了

  宁卿和大多数人一样,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就见当初那位向导少年被一个彪形大汉拎着衣领,提溜在半空中打晃,饱受惊吓变得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绝望。

  他长得清秀可爱,一眼望去,柔弱的模样在一般人眼里竟十分惹人怜惜,可对某些有特殊爱好的人来说,这只会更加激起他们心中的施虐欲。

  大汉正是如此,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不自觉舔了舔唇角,声音更加暗哑:“真是没想到,你比你爹还要出色得多。”

  大汉说的这个“出色”当然不是什么好话,字字句句间都带着轻辱,而且他的语气暧昧至极,在场的人只要对风月之事略知一二,都不会错辨他的意思。

  向导少年姜向晨因为生活的缘故,也早早就经历了风月,再加上他父亲的悲惨经历,立刻就懂了大汉语中的深意。

  姜向晨嘴唇哆嗦了两下,本来就一片惨白的脸色此刻竟泛起了淡淡青紫,绝望中顿时生出滔天的怨恨和疯狂,挥动四肢疯狂地挣扎起来。

  这表现大大出乎大汉的意料,不由紧了紧手上的力道,面上的兴味却更浓了一点:“你和你爹真像,不过性子野一点也很有趣,想来大家都会喜欢。”

  “不——”听出大汉的意思,姜向晨几乎失声痛哭,“你不能!”

  虽然这样的话他不止听到了一次,更有人当着他的面用“家学渊源”这样的词句辱他全家,但是他一次次也都忍了下来,从未像今天一样情绪几乎失控。

  如此反常的表现,其实只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宁卿。

  宁卿注意到姜向晨仇恨的目光准确无误地瞥向自己,一点都没表现出刚刚见到自己的惊讶,立刻就意识到可能一开始姜向晨就发现了他,只不过心有顾忌才没敢上前。

  颇有点讶异地扬扬眉,宁卿心中升起一股玩味。姜向晨恨成这个样子,怕是把他如今遭遇到的不幸都归结到了宁卿身上,认为他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宁卿。

  事实也确实如此。

  姜向晨深恨宁卿当初的行为,认为只要宁卿当时愿意留在庐阳参加拍卖会,他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他可不会管宁卿要是真留下了会有什么结果,只要他能活得好,旁人和他有什么干系?

  可惜宁卿当时就没有如他所愿,后来更是从东云洲平安无事地回来了,让他本就艰难的日子雪上加霜,心中对宁卿的恨意变得更深更复杂。

  不只是恨宁卿不按剧本行动,甚至被折磨到精神恍惚的时候,姜向晨还恨过宁卿当时果断放过他的决定,觉得痛快一死总好过现在这样毫无尊严的生不如死。

  然而每当他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以后,他又会觉得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哪怕日日要被一个几百岁的老头子压在床上肆意折辱亵玩,也好过悄无声息的死去,再也无人惦念。

  无论心中如何彷徨,姜向晨最终没有勇气自杀,苟延残喘地活着,痛苦至今。

  姜向晨心中的纠结和痛苦无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不过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弃子,又有几个人会把他放在心上?

  反正宁卿是不会。

  宁卿扫了一眼姜向晨因为剧烈挣扎而散开的衣襟,看到他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面的斑斑红痕,无甚笑意地勾了一下嘴角,兴趣缺缺地向咨询师告辞离去了。

  宁卿的决然再次刺激了姜向晨,他仿佛疯了一样地拍打着大汉,引来大汉更凶狠的怒骂,甚至还动了拳脚。

  哭闹打骂声伴着拍卖行管事的斥责声传来,宁卿听着隐约的“丧心病狂”、“没有良心”、“去死”等字眼,眼睑颤了颤,头都没回地走远了。

  笑话,面对一个曾经算计过自己的仇人,他没落井下石够善良了,哪能称得上丧心病狂呢?

  孩子还是见识少,真正的丧心病狂他还没见过。

  将不愉快的人抛在脑后,宁卿带着宁狗剩回到了暂住的地方,还没等他坐下来歇口气,宁狗剩就动了动他的本体。

  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宁卿瞪着宁狗剩欢快蹦跶的身影,无可奈何地布下阵法,叹口气问道:“说吧,怎么了?”

  本来蹦跶得挺欢的宁狗剩这会儿却是安静下来,停了好一阵才接话:那人时日无多。

  这话让宁卿一愣,一下子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把话在脑子里反复过了几遍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姜向晨?你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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