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名嘴_第3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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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那个时候,你不是还有复仇的打算?”叶浩渊再一次漫不经心道。

  虽然他这话说的好像是不经意,可是宁卿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根本就是在给自己递已经确定了的消息?

  唇边的笑容变得嗜血,宁卿的眼中一抹亮光划过,最后一双宛如琉璃一样的浅色眸子里只能冰雪般刺骨的凛冽。

  “那的确是得注意了。”宁卿道,“想来他们作为人中龙凤,也不想失去我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吧。”

  “人这一辈子没有对手最寂寞,他们恐怕不愿意做那什么独孤求败吧。”

  这话说得简直冠冕堂皇,可叶浩渊听了,不但不觉得宁卿这说法无耻,还抚掌而笑,大声附和。

  宁卿是自己人,叶浩渊当然要站在资产人这一边。敌人或许会觉得宁卿这话无耻之尤,可在自己人看来,叶浩渊却觉得宁卿说的太对了。

  没错,这些人之所以敢算计他们,一定是因为没人揍他们让他们太寂寞了!

  看在他们可怜巴巴但求一败的份上,他叶浩渊好人做到底,就满足他们的愿望吧。

  至于“愿望”满足以后,这些是不是还有命觉得满足,叶浩渊是完全不在意的。他只管满足对方的愿望,不管这些人能不能活着。

  想要让他帮忙,总不能让他做白工吧?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什么代价也不付,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只要老老实实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支付代价的方式嘛,当然好说。

  不管是选择割地赔款还是留下性命,叶浩渊觉得他都能接受。

  “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叶浩渊为自己鼓掌。

  宁卿也忍不住为他的不要脸鼓掌,反正真的不要脸起来他能更加不要脸:“这话倒说的很对,看来我也非常善解人意。”

  “不错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叶浩渊道。

  “人间真理,颠扑不破。”宁卿也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一起笑了。

  这笑声太过愉快,守在洞府外的宁渐也听到了一点,看了看洞府紧紧闭合的大门,忍不住微微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却不算太好。

  他家主子已经很久没有笑成这样了,他作为契约者,既高兴于他家主子心情变好,又不乐意于他家主子不是因为他而露出如此愉快的情绪。

  复杂的感觉掺杂之下,宁渐一双黑眸宛如不见底的深潭,即使是和他一个等级的玉璃光,也看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不过玉璃光现在的目标和精神主要集中在鬼修的身上,一时半会儿倒没力气去琢磨她新主人的事情。

  在玉璃光的心里,被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萧琼岚。

  而注意到宁渐身边凛冽气息的两个人,一个完全不在乎对方的冷眼,另一个则面露了然的微笑,直接把这个还在沉默的半身叫了回去。

  “没什么大事了,可以继续修炼。”宁卿不甚在意道。

  宁渐看了他一会儿,微微垂下眼,用一种复杂的口吻反问了一句:“是吗?”

第267章

  宁渐很少用这样的口吻和宁卿说话, 宁卿在听到他的反问后,立刻就笑了起来。

  “不高兴?”宁卿问道,脸上带着一抹明显的兴味。

  宁渐依然垂着眼, 并未说话,甚至好似没有听到宁卿的问题,只是一双手紧紧握了起来, 发白的指节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叶浩渊上门的某个瞬间,他竟有种自己仿佛已经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宁渐打从心理不舒服,甚至还产生了一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惶恐, 当时就想发火。但宁卿已经很久都没有笑得那么开心,即使那个让他这么开心的人不是自己,宁渐也欢喜于宁卿的放松, 故而慢慢忍下了这份不悦。

  可忍下了不代表就没有,叶浩渊和宁卿偶尔的默契更让宁渐不愿面对,在好容易压下情绪又被反复挑起后, 宁渐就有点无法忍受了。

  百忍成钢, 一个在魔修手里诞生,在更加直白的魔修地盘成长的人,竟然无法忍受心中的情绪,这说出去恐怕会让宁渐以前的仇敌笑掉大牙。

  然而事实就是宁渐已经很难再继续忍耐眼下的情况, 而他也不想忍耐了。

  宁卿是他的契约者, 是他的半身,他有权利向宁卿提出异议。

  “即使师兄才是主人,我亦有资格争取我所渴求的。”宁渐的神色淡淡的,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一抹狠戾被他藏在眼中,他的真实情绪绝不是面上这种云淡风轻,“勿论他人如何,你我当始终互为半身。”

  互为半身?

  宁卿扬了扬眉,看着用这么委婉的方式告白的宁渐,脸上的兴味更浓,一双浅色的眼睛里也写满了浓烈的情绪。

  不是不满,而是明明白白的“哟他害羞了”。

  不管宁渐到底没有没有想清楚,宁卿听了他这个话,第一反应就是把这段话放在了告白一档。宁渐因说出这番话而露出的神色,也被宁卿简单粗暴地归为了害羞。

  至于宁渐对这种分类有没有意见……

  宁卿对着宁渐微微一笑,眯起双眼盯着他:“怎么,你还想有意见?”

  宁渐沉默片刻,识时务地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宁卿,直接道:“师兄直击重点,我并无异议。”

  这就是爽快地承认了。

  宁渐的承认太过直白,可以说是顺势而为,也可以说是他忍不下去后的一次爆发。

  他干脆地把自己的心思递到宁卿跟前,把选择权和决断权尽数交给宁卿,任由命运的绳子被宁卿捏在手中。

  这是铤而走险,可无论成与不成,宁渐只要把心思亮出来,总算是努力过一次,即使失败,也没有让对方永远不知晓自己心意的遗憾了。

  堪称孤注一掷。

  宁渐又一次垂下了眼睑,而宁卿看着他,扬了扬下巴,竟然丝毫不觉得宁渐的承认有什么不对,还对这次告白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意识到了宁渐的心思,还是将这种告白简单归咎为故人表达友谊和忠诚的习惯,只当宁渐是在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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