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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之一日为师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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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叶舒见机的快,立刻将神念收回。这一来一去间,她只觉法梁震颤,背后冷汗涔涔。

莫非这洞天还未衍化完全?叶舒心里直犯嘀咕,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神念所感,那洞天中的造化创生、万象更始,却是清楚分明。

想不到之前说与苏于霜的安慰之语,今日竟然成真了。

叶舒不由又喜又愁,喜的是一个尚未衍化完全的洞天,对修炼裨益颇多。愁的是她如今修为太低,想要将洞天祭炼完成,恐怕要许久了。

幸而碧眼蜥蜴已被她和苏于霜斩杀殆尽,最近一段时间,当不会有其他危险。

她平复了一番心绪,当下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神念探出……

叶舒这一坐,就是三日匆匆而过。

中途顾浚带着曹衍也来瞧过,见师父尚在定中,便定下章程,由顾浚和苏于霜轮流护法。曹衍因为修为不够,就留在王家村中。

小男孩颇为失落,抓着顾浚的袖子:“师兄,我是不是太弱了?”想到新入门的师妹修为也比自己高,不觉更为沮丧。

顾浚想了想,面无表情地安慰他:“想想师父练气五重的时候,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她是金丹元师。”

曹衍闻言,却郁色更浓:“师父说那是装哔流的不传之秘,我这种凡人流的只需要躺在地上捡宝就可以了。”

顾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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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南城外望星峰,距离叶舒师徒离开已过去十几日,这里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此时,却见空中划过一道金色遁光,灰袍的修士落在山头上,四处张望了一番,将目光落在了望星峰下的无底深渊。

他双手掐诀,感到自己留在弟子身上的心血印记愈加清晰,不由目露恨色:“好哇,好哇,哪个胆大包天的贼子,敢杀我爱徒,是欺我老朽无能吗!”

这修士正是天极宗内门长老,当日被叶舒所杀的王扬,便是他的徒弟。

王扬本命魂灯熄灭,天极宗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只是他师父一直在闭关,门中便将此事搁置下来。待到这修士一出关,闻听此事,立时勃然大怒。

一是恨唯一的弟子被杀,二是恨门中对他的事如此不上心。

他虽是门中长老,却并没有实权,且只有金丹境界,因而不得重视。万般气愤之下,只能孤身一人来望星峰查探。

但叶舒早就走了,他又哪里追查得到什么。如此在这望星峰上追索了三日,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

“这可如何是好。”灰袍修士不由喃喃自语,“此仇不报,我又怎能咽下这口恶气,在门中找回颜面。”

他却不知,他这三日来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人看在眼中。

一直隐匿在侧的聂家修士捏碎传讯玉符:“三长老,属下已打探清楚了,那天极宗的修士要找的正是顾浚的师父。”

三长老聂坤的声音从玉符另一边传来:“他弟子的尸骨不是被我聂家收殓了吗,你这就去,把那女人的行踪告诉他,相信他一定很有兴趣来寻仇。”

“是。”修士恭恭敬敬地应道。

“动作快一点,我已经快要追上那女人了。”聂坤冷笑一声,“若是等那人来了,他的仇人已被我聂家杀了,岂不遗憾。”

  ☆、第4章 .09

王家村,此时日头西斜,眼看又是一日匆匆而过。

曹衍站在村口翘首以盼,没多久,顾浚的身影便从黯淡的夕阳中显露出来。

“师兄!”他大力挥了挥手,“师父那边还好吗?”

顾浚点点头,今天白日乃是他为叶舒护法,晚上便换成了苏于霜。这已经是叶舒入定的第十天了,自那一日过后,叶舒仿佛彻底沉睡一般,除了鼻息间还有微弱的呼吸,整个人再没有一分一毫动作。

曹衍担忧道:“师父这样,也不知还要多久。”

“少则十日,多则一月。”小青站在他的肩膀上,“想要祭炼洞天,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就算有洞天之门在手,也需得小心。”

说到这,小青不由抱怨起来:“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灵气又稀薄。说不定咱们还得在这里待上半个多月,真是可恶。”

“既然不想待了,今日我便送你们离开,如何?”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闻听此言,顾浚悚然一惊。他刷一下拔出腰间长剑,将曹衍挡在身后。

只见愈发沉黯的余晖中,走出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

顾浚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聂坤。”

“顾大少爷竟还记得老夫,真是荣幸之至。”聂坤的神情却一点也看不出高兴的模样,“听说我那不成器的二侄子请顾大少爷过府一叙,大少爷却拒绝了。想是我聂家礼数不够周到。老夫这便亲自前来,大少爷,请吧。”

随即,他侧开身子,露出身后越来越多的聂家修士。

顾浚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握住剑柄的手越收越紧。他还在顾家时,这聂坤也曾上门拜访。顾浚虽从未看过聂坤出手,但聂坤乃是金丹元师,根本不是他能对付的。

再加上聂坤带来的聂家修士,他粗粗一眼扫过,几乎都是筑基以上。

师父正在定中,不容有失,所以他是决计不会求援的,而师弟修为又不够……

“顾大少爷。”聂坤抬高声音,又冷冷地唤了一声。

“小青。”顾浚下定决心,低声对小青说道,“你护着小衍,快走。”

“师兄!”曹衍惊呼一声,他刚想说“我不走”,却忽然看到了顾浚的眼神。少年那对乌沉沉的眸子中,仿佛有金铁之色划过,锋锐又冰冷。曹衍被他气势所慑,一时竟呆在原地。只能被小青法力牵引,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顾浚不再多言,径直转过头,冷声道:“当日在舞阳城,我是什么答复。今日,依旧是什么答复。”

“少年人,总是有一些无谓的意气。”聂坤微微一笑,似乎在看一个顽闹的孩童。他示意左手边的一个修士去追曹衍,“老夫我今日就多事一场,挫挫顾少爷的锐气吧。”

“也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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