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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裤下的裙子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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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礼:“……”

  这样的举动实在跟眼前高大的家伙违和感太强,就像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突然蹲下乖乖立正,偏偏蒋长封丝毫没有在意,喝了大半,像模像样的评价,“味道还行,就是太甜。”

  郁礼知道他是故意的,“我的车快到了。”

  蒋长封说:“我送你过去。”

  “车——”

  蒋长封断了他的话,“我把钱给司机,你坐我的车。”

  男人态度坚决,没有之前的散漫,他很认真,关于郁礼单方面和他绝交的事,他以为在会所里说清楚了,结果小朋友还是不搭理他。

  蒋长封又气又不忍心对郁礼撒气,他主动提起两袋东西,郁礼心知避不开,只好依照对方的意思,坐上他的车。

  蒋长封没有马上启动车子,他把车落了锁,如同野兽把猎物圈进他的领地。

  车内闭塞,空气跟着沉闷的气氛窒息起来。

  “小礼,我那天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你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目光在后视镜中相碰,蒋长封认真的与他谈这件事,“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有话我们摊开来说,这样不好吗。”

  对之前的事本就抱有愧疚的心理,郁礼低头,“对不起。”

  “我不想要你的对不起,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明白地告诉我,还愿意跟我交朋友吗,如果不愿意,那好,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联系你。”

  郁礼性格软纯,又有些摇摆不定,蒋长封恰好抓住了这点,既然他犹豫不决,那自己只能把态度摆得强硬些,尽管他的本意并不想逼迫他。

  然而无论再怎么成熟稳重的老男人被如此忽视避开心里也不好受,他多么迫切地想与他交往,哪怕目前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蒋长封在逼他,郁礼内心煎熬。

  这时蒋长封突然回头,那种没有防备、等待他做出决定的眼神,令他的心口仿佛被重重砸了一拳,彻底把他摇摇欲坠的坚持与防备卸下。

  车里空调开着,郁礼的手心却捏出一把汗。

  他轻轻点头,“之前是我做得不对。”话说出一句后面的话就没有那么艰难了,他鼓起勇气,又说:“我不该把郁家的事牵扯到你身上,你和郁明空他们认识甚至是朋友,可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是不一样的。”

  光是他主动承认错误,就让蒋长封故意摆硬的态度柔和下来。完了,小朋友道歉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爱,不忍心再听郁礼细数他自己的不对,蒋长封说:“咱们还是朋友?”

  “嗯。”

  还是有点可怜,心软的老男人赶紧把话题转移,“那我现在送你回去?对了,还有一件事。”

  蒋长封启动车子咳了一声,“小礼啊,可以把我的电话和微信加回去了吗?”

  他可不想在小黑屋里待着了,发出的数条消息如石沉大海般没人回,老男人心里苦,有苦说不出。

  郁礼窘迫笑了一下,把手机拿出来当着蒋长封的面把他的联系方式重新添加回去,想起之前他看都不看就把这人发给他的好多消息删除完,愧疚。

  “对不起啊,你之前发给我的短信我……没看,就全部删除了。”

  事实摆在眼前,蒋长封内心还是有种中刀的感觉。尽管如此,他又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于心有愧,郁礼小心揣摩对方的心思,问:“你给我发了什么消息呢?你愿意说的话,我愿意听完。”

  蒋长封笑着说没什么,倘若他把前几天被小朋友逼疯发的那串表白心意的话说出口,只怕又把胆小的人吓走。

  太软不行,过于强硬也不行,好在日子还长,他有足够的把握让小朋友心甘情愿跳进他的怀抱。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终于出小黑屋了,达成表白完美闪避一次成就

  ☆、好喜欢他

  周末是交稿的最后期限,尽管闻鹤愿意给他开特权延迟交稿的日期,可他不愿意因为个人因素导致设计稿的进度被耽误,从而延迟下季度的服装发布展。

  周五下班后,郁礼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在房里熬了一天两夜,周日早上他总算把稿子画完,用邮件发到工作室的邮箱。

  人虽然还年轻,熬了两夜,到底状态也不怎么舒服。

  这两天他过得天昏地暗屁股就没从椅子上离开过,送来的外卖吃完的没吃完的都扔在客厅餐桌上,窗帘也没拉开,几缕阳光穿过帘子倾斜在地板上,屋子乱糟糟成一团,实在影响人的心情。

  困意如排山倒海般席卷着郁礼的大脑,他暂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卫生问题,揉着发红的眼睛打算去卫生间洗一下就回房睡觉。

  他先盯着镜子里眼睛底下挂有黑眼圈的自己看了两眼,疲倦地拧开水龙头,猛然间水哗啦啦的,喷射出来的水直接把他大半身浇湿了。

  郁礼惊愕不已地看着手上拧出来的水龙头,冰凉的水顺着脖子往下滑,他看看镜子,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水,彻底傻眼。

  他找到水闸想要关掉水,奈何前后左右扭了好几次,没有任何反应。

  试图把水龙头重新装回去,他被喷得满身湿透,愣是装不了,眼看洗手台要被水淹没,郁礼湿哒哒的走到客厅给房东打电话,电话才拨通,直接转到留言箱,房东前几天已经外出旅游。

  他没办法,只好敲开邻居的门问了物业的电话,联系上物业,物业那边的态度却十分不耐烦,说来说去就只让他自己联系房东去修。

  郁礼还没告诉对方房东出去旅游,电话就被挂断了。水冲过地板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他转身往卫生间跑,只见水漫卫生间,排出去速度都比不上积水的速度。  

  屋里没有能封住水管的胶布,正束手无策时,裤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郁礼拿出一看,是蒋长封的电话。

  他看着面前被淹没的卫生间发呆接通电话,没出声,那头的人就问他的背景音怎么不对劲。

  郁礼闷声回:“水龙头刚才坏了,水管一直在喷水,房东不在,物业不管,我家卫生间被水淹没了。”

  蒋长封停下脚步轻喘,他仰头看着公寓楼的楼层,“我跑步刚好经过你这里,要不现在上去帮你看看情况。”  

  他补充:“别拒绝我,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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