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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裤下的裙子_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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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蒋长封的眼睛闪过精烁的光,“我之所以过来,是想正式的告诉您,我和小礼是正常间的恋爱关系,不会因为您的意见而分开。”

  郁振江忍着怒气,“我们郁家虽然动不得你,你也别仗着势头欺人太甚,对文嫣一套态度,转个头对郁礼又是另一副态度,你和郁礼这么做,不仅丢尽了我们家的脸,也对不起和明空的十年交情。”

  说起这事,蒋长封就觉得好笑了,他接触过好些书香世家,却没见过有哪个人像郁振江这么死要面子,舍尽一切维持外人眼中的颜面,这一切包括对郁礼多年的不闻不问,当然,他也庆幸郁家多年来对于郁礼不闻不问,他们的冷血,让郁礼更加坚定远离这里的一切。

  “郁老先生,郁礼我是一定会带走的。”他停了片刻,眼眸微眯起,仿佛微笑般伸手绕着袖口转了一圈,语速格外缓慢,“无论用什么手段。”

  “假如你们暗中打什么主意让我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保不准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

  被人当场威胁,郁振江脸都黑了。

  蒋长封熟视无睹,“我对郁明空,基于朋友关系,我帮过他多少次我相信您心里多少也有些底,而文嫣,我从未表明过我对她有任何意思,这您若不清楚,可以去问问她我私下回绝过她几次。我行事一向客气……”他语气一转,语气也冷下,“小礼长大了,翅膀硬了,我明白的跟您说,我就是他的靠山,这是我给他的底气,倘若您不服气,随时欢迎来找我谈。”

  蒋长封站直身,郁礼忙跟着他站起来。

  郁礼整颗心随着蒋长封的一番话快速跳动,尤其听到对方说他是自己靠山的那一瞬间。

  他侧过头,眼前的男人如此高大,仿佛是抵挡在他面前的巍峨高山。

  蒋长封转头对郁礼露出一笑,随后牵紧了他的手。

  “我和小礼先上楼看看老人,郁老先生,您随意。”

作者有话要说:  准点的更新OTZ今天木有二更

  ☆、就是老了点

  郁礼跟在蒋长封身后上楼, 走到廊道时他突然扯住对方的衣袖,仰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人。

  蒋长封转回身, 俯下头问他, “怎么了”

  郁礼咧了咧嘴角,两只眼睛亮得冒光似的, 满是崇拜。只要回想起刚蒋长封跟郁振江谈话的态度,全身就克制不住激动起来, “叔, 你刚才的样子好帅!”

  男人左右前后看了一圈,动作敏捷地把郁礼拉到一处角落。高大的身板彻底把人遮挡, 蒋长封抱上他的腰轻轻掐了一下,“小礼的意思是我平时不帅了”

  说完那落在腰上的手往掌下滑去,在郁礼的屁股蛋上挑弄般轻捏了捏。

  郁礼屁股一缩,忙推开人,眼里的崇拜被羞意取而代之, 低声埋怨, “说两句你就不正经了, 咱们现在要去看太爷爷。”

  蒋长封往后退开半步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开口就是一副醇厚低沉的嗓音, “叔这样成吗, 够不够正经。”

  他稍微踮起脚替对方整理了一会儿衣领, 男人稳重成熟,看上去特别可靠,太爷爷应该会很喜欢, 郁礼点头,“成。”

  蒋长封就拉起他,“太爷爷住哪间房。”

  顺着郁礼指的方向,两人在门外做了会儿心理准备,敲过门后便轻轻推门而入。

  房内这会儿静悄悄地,太爷爷卧在床上,空气中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苦涩气息,老人应该才服用过药没多久。

  郁礼松开蒋长封的手,靠近床头站定,轻声叫唤,“太爷爷。”

  老人迷迷糊糊地挣动,眼皮却没掀开,他安静等了一阵,对方却似乎又睡着了。郁礼弯下腰身,在老人耳朵上边重新唤了一次,仍不见有其他反应。

  耐心等待几分钟,郁礼这才急了,“太爷爷。”

  候在旁边的蒋长封直接上前把手指放在老人鼻子下探鼻息,老人的鼻息是平缓规律的,他安慰郁礼,“没事,也许吃过药睡得沉。”

  郁礼却不放心,拿起电话走到房间的另一头给专门负责检查太爷爷身体的医生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把太爷爷的情况如实告诉医生,随即担心地问:“医生,我太爷爷没事吧?”

  医生今天一早就过来给太老爷子检查过身体,医生跟郁礼保证,老人的身体目前没有其他状况,针对老人嗜睡不醒的状况,一是考虑到服用过药物的缘故,二则是季节的影响,而第三点……

  医生在电话里跟郁礼提及:“老爷子前两天受过刺激,这会儿逐渐缓下情绪后精神开始放松,人的精神在绷紧到放松的过程后会比较容易贪睡,再过两天这样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医生又交待他,“白天时让老人在室内做些活动,人上了年纪最怕孤独,可以多抽出一点的时间陪陪他。”

  郁礼记下医生的嘱咐,转个身就碰到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他低下头,声音充满歉意,“叔,等太爷爷醒过来,我想留在这里多陪陪他。”

  蒋长封抬起郁礼的脸,手指沿着他的脸颊轻抚揉弄,“怎么用这副语气跟我说话,太爷爷是你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等我忙完这阵,跟你一起多陪陪老人。”说到这里他话一转,低下头凑近郁礼耳边说:“不过我允许你白天留在这儿,晚上我可要把你接回去,假如我不在,早上就让司机送你过来。”

  蒋长封什么都能妥协,唯独这点保留自己的权利。长夜漫漫,没个人在枕侧陪伴太煎熬了,他又说:“如果你嫌远,这附近我有套前两年就装修好一直闲置的房子,我们住在这边,方便你的来回。”

  在附近的房子住下方便了郁礼的来回,却拉长蒋长封去公司的路程。

  郁礼既感动又难过,“叔……”

  蒋长封低笑,指腹停在郁礼的眼角摩挲,“怎么又要哭了。”

  郁礼抿嘴,情绪稍微稳定后,身体便往前靠去,手臂环在男人腰侧,小声说:“叔,我太爷爷对我很好的。”

  蒋长封勾起嘴角,对郁礼的一切都满怀兴趣,“那小礼给叔说说?”  

  视线越过窗外,郁礼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我小时候被接回来那会儿,大人们对我的态度不冷不热,我能察觉出来大家都不怎么欢迎我。”

  郁礼从来到郁家后就生活得小心翼翼,遇见大人会强迫自己露出羞怯的笑脸,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家里吩咐他不许出门,他就成日蹲在屋里自己玩,那时候他妈妈开始住院接受治疗了,家里的人定期过去看望她,自己却只能守在家里等消息,有好几次,假如不是郁淑薇问起他们说想儿子了,郁家才不会接郁礼去医院看对他母亲。

  他们尽可能的减少郁礼暴露在外人视线下的机会,郁淑薇那时候病得很厉害,郁礼害怕,却要将这些情绪全忍在心里,就怕讨得郁家里大人的不喜欢,不接他去医院看他妈妈了。

  郁礼就这么日复一日的维持着在郁家谨慎小心的生活,郁淑薇走后,郁家办了场丧宴,郁礼被禁止下楼,他守在房间透过窗户望着他妈妈的最后一场送别,哭得差点断了气。

  郁淑薇去世后郁礼活得更小心了,人也没了生气,成日郁郁沉沉的,也从那时候起,他彻底明白这个家真的不欢迎他。

  他就像生活在郁家的一道影子,白天时不出房,只有过了夜里,才踏出房门口。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太爷爷被接回来那会儿,那一天郁家全部的人都在客厅里陪老人说话,他缩在角落里头偷偷看着这个老人,却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郁山鸣骨子里存有极强的保护弱小的观念,瘦瘦小小的郁礼见到老人的第一面,就跟在老人身边了。

  郁家的人看似随和,对事对人都格外看眼色,而郁礼看似小心翼翼维持好自己,对老人却诚实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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