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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山岚[养成]_第69章

沈夜焰Ctrl+D 收藏本站

  郎泽宁忍俊不禁,安抚地拍拍徐春风的肩头:“行,都看见了,是进了。”

  “你那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封玉树跟徐春风一见面就拌嘴,谁也不让谁,“要不是岚子那个基础好,你还能进球?”

  “可他没进哪,明明就是我扔进去的。”徐春风瞪了封玉树一眼,“不玩了不玩了。”回头一搂许山岚的脖子,“我说岚子你今天不在状态呀。”

  许山岚被他撞得后背酸痛,不易察觉地皱皱眉头,低声道:“是吗?……可能是这两天练功,有点累到了。”

  “可你前几天也没来上学呀。”徐春风猛地想到什么,急问道,“是不是你那个大师兄又逼你了?或者又打你了?我看看!”说着拉过许山岚的胳膊就往上拽袖子。许山岚手腕一抖,不知怎么就挣脱出来,脸却红透了,低声说:“没……没有。”

  徐春风却把许山岚的反应误会了,拧起眉毛说:“他也太严厉了吧,我跟你说岚子,有时候你就得造反搞运动,反抗压迫反抗独裁反抗……”徐春风正苦口婆心义愤填膺,郎泽宁一把把他扯过来,对许山岚说:“你别搭理他,他中午吃多了。”

  “我才没有……”徐春风还要反驳,忽觉郎泽宁在他腰畔上拧了一把,这才把后半句话吞到肚子里。郎泽宁回头认真地对许山岚说:“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开口,别见外。”

  许山岚抬头,两人交换一个会心的神色,他抿嘴一笑,点点头:“先谢了。”

  “喂喂。”徐春风明显还没怎么搞清状况,“你俩商量什么呢?”

  “没什么。”郎泽宁说,“走吧,去我们寝室冲个澡,免得身上都是汗。”

  徐春风现在高级公寓住得特舒服,兴冲冲地插嘴道:“可不嘛岚子,我和榔头那个寝室可好了,二十四小时热水,随时可以洗澡。”

  许山岚清澈的目光在徐、郎二人身上转了转,细声细气地说:“不用了,我也向学校申请个寝室,好像……就在你们屋旁边。”

  “啊?真的啊!”徐春风睁大眼睛,“我靠太好了!快走快走,我去瞧瞧。”

  他们早就搬出原来四五个人一个屋的老寝室,到学校新建的学生公寓去住。徐春风和郎泽宁申请到一个二人间,小日子别提过得多滋润了。以前还以为要和同寝室的许山岚分开,徐春风还挺舍不得,没想到这小子不声不响地自己也申请过来了,这可把徐春风乐得够呛,拉着许山岚问长问短:“哎呀许子你怎么也跟来了?你不回家住吗?你大师兄同意啦?那你还在学校练功吗?”

  他一口气问了四五个问题,许山岚只是抿嘴笑,也不出声。郎泽宁说:“一会再聊行不?先帮岚子把东西安置好。”

  “啊,对对。”要论干活,三个人里徐春风最行,这孩子心底实在,对朋友掏心掏肺没二话,当下掳胳膊挽袖子地就要动手,“来来,我给你铺床,还有卫生间也得刷洗刷洗,窗台地面都得弄干净。”

  “不用不用。”许山岚拦住他,“我没拿多少行李过来,自己一会就收拾完了。”

  “那怎么行啊岚子,别的没有床垫子总得有一个吧,枕头总得有一个吧,还有被子褥子、牙刷牙缸、毛巾洗发水……”徐春风掰着手指头念叨。

  许山岚只一笑:“没这些我也能将就。”

  “啊——”徐春风没词了。要是别人说这话徐春风一定嘲笑他,根本就不可能嘛。但许山岚是谁呀?那是学校有名的睡神,徐春风第一天上学就见这位大爷躺在光板的床铺上睡了整整一天,连厕所都没上。

  郎泽宁趁机把徐春风往自己寝室拽:“赶紧让岚子好好休息吧。”郎泽宁哪是徐春风那个二货能比的,虽然不知道许山岚怎么了,但觉得他今天格外沉默寡言,似乎有心事,还是赶紧走开,给人家自己一个独处的空间比较好。

  徐春风被郎泽宁拉扯着,嘴里还嚷嚷:“岚子有什么需要开口啊,敲墙就行!”

  许山岚听得一笑,随即笑容又敛了。屋子里不过两个写字台、两个衣柜、两张单人床,角落里是卫生间,只剩下他一人,显得空落落的。

  没有窗帘,秋日的阳光没遮没拦挥挥洒洒地照进来。许山岚打开窗子,卷入一阵清新的凉风,还有篮球场上隐隐约约的笑声。他的腰被徐春风撞了那么一下,还是酸痛难当,索性和衣仰躺在满是灰尘的床铺上。许山岚想睡觉,却睡不着,睁眼睛望着光秃秃的天花板。

  他是被大师兄给吓出来的,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想到现在自己衣服下的身体是副什么样子,一定满眼青青紫紫,连块好的地方都找不着。后面……后面更不用说了,那种强烈的违和感无论如何挥之不去,跳跃走路都成问题。

  唉——许山岚长长叹息一声,有些懊恼又有些疑惑,怎么就这样了呢?

  明明是接待一下来看望自己的母亲,明明是要打消母亲要把自己带出国的意图,明明是送母亲上了飞机,明明是和大师兄心照不宣一个做母亲的工作、另一个暂时避开,可怎么就这样了呢?

  大师兄没有给他丝毫考虑的余地,直接就把他给按床上了。

  不对,不能这么说。就算许山岚再逃避也得承认,丛展轶是给过自己机会拒绝的。或者说,是许山岚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围着大师兄转的男孩子,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二十多岁的年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更何况丛展轶看向他的目光里,强烈的欲望毫无掩饰,每每令他面热心跳胆战心惊。

  也许,这一天无论什么时候到来,无论怎么到来,都会让许山岚猝不及防。大师兄强势,但绝非强迫,当时的许山岚迷茫而混乱,又有些无措,他只感觉到丛展轶炽热的近乎灼人的呼吸直喷到脸上、脖颈、耳畔。粗糙的大手在身上上下游走,让他不自禁地战栗、喘息。他感到一阵一阵从心底往外地燥热,有一种莫名的陌生的悸动在心底激荡,越来越强烈,眼见就要冲破什么爆发出来。

  大师兄目光幽暗,里面却燃着火,几乎狂热。他急切而又凶狠地在许山岚身上吸吮啃噬,从头顶到脚心,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好像要把身下的人一口一口活活吞到肚子里去,但力度却是恰到好处,瘙痒带着些微的刺痛。许山岚全身细胞都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叫嚣,充斥着无边无际的渴望。大师兄在他身上燃起一簇一簇火苗,一直燃到神经末梢,周身血液沸腾,紧紧贴到丛展轶的身上,哭泣似的呻吟:“哥……哥……”

  许山岚双眸半阖半睁,因为难以舒缓的欲望而泪意迷离,面色殷红得仿佛喝醉了,这对丛展轶来说无异于极为强烈的诱惑。他迫不及待地分开许山岚的腿,将润滑剂涂满小腹下。手指在许山岚的脆弱上下捻动。许山岚扬起脖颈,秀气的喉结微微耸动,双手死死扣住丛展轶的结实的肩头:“啊……哥别…啊……”

  丛展轶的手指向下探去,刚刚进入一点点,许山岚身子猛地一僵,顿时瑟缩起来:“不要!哥,不行!”

  丛展轶扑到他身上,不停地亲吻许山岚的耳垂、嘴唇、脖颈,低声道:“是我,岚子,别怕,是我……”

  许山岚睁开眼睛,看向丛展轶,伸出手臂抱住大师兄,只有在他的怀里,许山岚才能感觉到那种心安和妥帖。他们永远需要彼此,他们永远渴望彼此,他们总有一天会拥有彼此。许山岚在丛展轶的爱抚下放松下来,把自己整个毫无保留地交给大师兄,任其予取予求。

  当丛展轶的粗壮深深刺入身体的时候,许山岚忍不住惊呼出声,似痛楚又似欢畅。丛展轶双手扣住许山岚的腰,大力律动,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狂躁的欲望,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无情地掠夺,大肆挞伐,挥洒肆意。

  那么多年的热切,那么多年的期盼,丛展轶觉得只有在这个时候,自己才是完整的,才是圆满的,才是没有白活过。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隐忍了这么久,一旦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满足,任何语言都难以形容。丛展轶没有轻易放过许山岚,短短一两次完全不能填补长久的空白和虚空。他强硬而温柔地把许山岚扣在身下,像个不知疲惫无法餍足的贪婪的野兽,任许山岚哭泣、叫喊、挣扎、哀求,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无意识的呻吟。

  丛展轶把许山岚困在屋子里整整三天,吃饭喝水全是喂的,连去洗手间都是抱着去的。丛展轶就是不能放过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搂在怀里静静地彼此呼吸相和。许山岚彻底累垮了,最后几乎失禁,肿胀的唇说不出话来,只是低低地啜泣。

  丛展轶借着微弱的晨曦,凝视着睡梦中犹带泪痕的许山岚。白皙清透的脸上仍泛着不自然的嫣红,胸前的两颗红肿得厉害,身上每一分都烙下丛展轶的齿痕,下面更是狼藉一片。丛展轶亲吻着许山岚修长的双腿,一直到每一根秀美的脚趾。他爱他爱得发狂,真想就这么把这个人锁在床上,一生一世谁也见不到,只是他丛展轶一个人的,永远都是他一个人的!

  丛展轶把许山岚紧紧搂在怀里,痴迷地呢喃:“岚子……岚子……”

  只是丛展轶太了解这个师弟,他表面上疲赖散漫,其实骨子里刚强得很,他不得不放开他。

  可这三天把许山岚给吓坏了,趁着大师兄出门办事,急匆匆收拾两件衣服就跑了出来,直接向学校申请住校。

  再这么着,我可受不了了,许山岚想。

  63、宠物

  许山岚前脚从家里逃出来,丛展轶后脚就知道了,前后没差五分钟。丛展轶今年三十出头,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岁月在他身上刻下极为鲜明的痕迹:脸上的线条愈发深刻而刚毅,沉默寡言、严肃冷酷甚于以往,当真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有身边最亲近的人,比如秘书邱天,比如许山岚,才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些微的情绪表露。

  丛展轶正在看公司各部门的汇报材料,他为人刻板,不喜欢啰嗦,下面汇报的一律言简意赅简洁明快。邱天接完电话,凑到丛展轶耳边低语几句。丛展轶沉吟一会,说道:“让人安排一下,告诉学校那边,岚子的寝室就不要再住人了。”

  “知道了,丛先生。”邱天依言出去布置,丛展轶拿起文件,却看不下去了,这在他是很难得的事情,丛展轶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一向公司分明,很少在工作的时候分心想其他的事情,不过这次,他的确控制不了自己。

  或者说,只要事关许山岚,他都控制不了自己,从很早以前,就已如此。

  丛展轶转动转椅,面向窗外。这是S市最繁华的街区,高楼巍峨耸立,脚下车流如梭,就连无孔不入的阳光,也被妥帖地遮挡在玻璃幕外,能见到,但不刺眼,恰到好处地体现着它的温柔。丛展轶闭上眼睛,回味醇酒一般回忆着那三日的种种情态。每一时、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他记忆力素来好,他知道,他能记这些记一辈子。那是一种让周身血液沸腾的刺激,让身上的所有细胞呐喊叫嚣的刺激,让神经末梢近乎麻木痉挛的刺激。如今细细想起,甘甜醇美、齿颊留香。

  丛展轶知道有点过了,太勉强岚子了,说不定还让小家伙害怕了,但他没后悔。那么多年的等待和忍耐,总得有一场仪式宣告他的所有,宣告彼此的结合,宣告生命的完整。这难道不是最恰到好处的形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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