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妻手札之蝉衣记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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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浣珠摇头,脑子急剧的转着,想到刚才的话,蓦然一振,道:“五表妹,你听了刚才我们说的话,你知道这都是嬷嬷见我伤心,关心我,才说出那样的话。我可是半句也没有同意。我,我怎么可能同意?别说我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更何况妹妹就像我的亲妹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利用妹妹待我的心做任何事啊。”

  阮安桐听了最后一句,眼泪就忍不住冒了出来,她毕竟才十一岁,这些年刘浣珠特意交好于她,对她各种照顾体贴,她乍一听那样的话,先是愤怒,再听刘浣珠的辩白,便忍不住伤心起来。

  刘浣珠见阮安桐哭了,便知道就有回转的余地,忙使眼色给王嬷嬷。

  王嬷嬷立即走上前来,跪在了阮安桐的面前,求饶道:“请五表小姐恕罪,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见姑娘就要出嫁,家里却分外冷清,添妆礼根本没什么人来,见我们家小姐伤心落泪,替我们家小姐委屈,才猪油蒙了心,说出那等天杀的话。五表小姐要打要罚,都冲着老奴来吧,实在是不关我们家小姐的事。”

  那边刘浣珠似乎听完王嬷嬷的话,似乎触及了伤心事,立即泪如雨下,抬着泪眼看阮安桐,眼中俱是伤心惶恐。

  阮安桐看看刘浣珠,心里五味杂陈,气急之下一脚踢上了王嬷嬷,骂道:“你这个黑了心的奴才,竟这样挑唆主子,就该卖了去做苦力!”

  刘浣珠闻言,立即也跪下对阮安桐道:“五表妹,都是我御下不严,没能约束嬷嬷让她因为我的凄凉状况胡乱出言。五表妹,我一定打发了她,还请五表妹不要从此和我生疏了,我,我就剩下五表妹了。”

  阮安桐已然心里一软,正待出言,一旁的俏云急了,道:“小姐,我们是偷着出来的,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要被夫人和二小姐说了。”

  刘浣珠眼神一厉,却立即掩了去,哭着继续哀求阮安桐道:“五表妹,妹妹,今天的事我一定会狠狠打发了王嬷嬷,还望妹妹顾着我们的情谊,不要对人言,虽然不是我意,但毕竟是我的下人,到时候,我只有一根绳子吊死了。”

  阮安桐心乱如麻,跺跺脚道:“我自是不会对人说,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跟着恨不得飞出去的俏云急急走了。

  虽然阮安桐因为心软答应了刘浣珠替她瞒着,但阮安桐也不是傻子,回来仔细想想当时刘浣珠和王嬷嬷的话,就不禁对刘浣珠的辩白半信半疑起来,顾及两人多年的情分,她的确没跟旁人说,但心里却实实在在憋屈愤恨的慌,也不愿再见刘浣珠。

  安槿听完阮安桐絮絮叨叨一脸委屈恼怒的诉说,也没去安慰一下受了伤的小姑娘,或者骂上刘浣珠主仆两句又或者帮刘浣珠辩白两句,而是心里爬满了种种的疑问,这许多巧合太诡异太刻意了好不好?

  为啥阮安桐去的时候刘家院落里竟然刚好没有什么人?为啥看门的婆子要特意支开阮安桐的小丫环婆子们?为啥阮安桐走到门口就听到最关键的几句话?又为啥俏云拉着阮安桐想离开,刘浣珠的丫环香叶就突然出现,喊破了她们?

  就说最后那个巧合,如果不是香叶的叫破,俏云若真的拉着阮安桐成功离开了刘家,结果可能会是怎样?

  阮安桐即使离开了,刘浣珠事后问过门房婆子一定还是会知道她曾经来过,没能哭求稳住阮安桐,刘浣珠必然心有不安恐惧,很难说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反污了阮安桐。

  阮安桐的性子又不是能忍的,回府要是嚷嚷了出来,大堂嫂再气得病上一病,大伯母再以此为理由严正辞言拒绝娶刘浣珠作二房,或者不再肯去官府登记,最多给个妾的名份,老太太必然要恼羞成怒。

  

  第120章 受累的命

  

  项墨看着她脖颈身上迅速升起的红晕,和被咬后的星星点点,想起师傅的话,心里闪过阵阵异样。他稍微放开她,手指轻轻捻了捻她的侧脸上滑嫩的肌肤,顿时那一块便红了起来。

  西夏的风沙大,环境和京都相比恶劣了许多。项墨那日在马车上要了姜璃一回,虽然相对来说已经很温柔克制,但他发现姜璃不知是不是最近太过辛苦,还是环境改变不适应,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他抱她在怀里也总是觉得她好似娇弱得要碎似的,所以之后他一直都不敢再过鲁莽。回到王府安顿好了姜璃,便去了绝尘谷一趟,向师傅谷老先生打听他功法的事情,这事不问清楚,他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怕对姜璃造成什么伤害。

  他师傅谷老先生看见他的样子就有些异样,又试了试他的功夫,便大抵知道了他的疑问。

  谷老先生解释道:“绝尘功法的要诀是静心专一,要静心,很多人便以为是要绝情才能练至最高境界,其实不然。你是把剑练成绝情的寒冰剑也好,还是至阳的火焰剑也好根本无所谓,只要你能突破,绝情绝性,至情至阳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是世事纷扰,耽于□□,很难静心,也就很难练此功法而已。所以我们谷中弟子多是选了绝情绝性之路,反是把功法的初衷要诀给忘了。”

  谷老先生又道:“只是你却不知不觉走了至情之路,而且现在功法突破了七层。但此功法却有缺陷,需要至寒至阴之体配合,否则你的身体太过刚烈霸道,恐怕对你夫人并无什么好处,普通女子根本难以承受与修习至阳功法之人行阴阳之合。”

  饶是项墨再冷静,闻言脸色也是大变,谷老先生看他难得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翻了半天给他找了本册子扔给他道:“我自己走的是绝情路,也帮不了你太多,你自己看看这里一位先祖的记载吧,有详细的破解之法。我以前也翻看过,你要想保住你的夫人,就要慢慢用药调整她的身体体质,只是这个过程至少要为期三年,这段时间不能有孕,若之前或期间有孕改变体质就基本不可能了。调整后她的体质极寒,也是难以受孕的,只有等你功法突破十层,她才有可能受孕。但你也知道,我们谷这么多代传人弟子,能突破十层的基本是寥寥无几。不过若她的体质改变成功,应该对你功法进阶很有帮助,阴阳之合对她的身体也极有助益,不然若之前她的身体已有亏损,怕也是寿命无多的。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也就是说项墨练了个改变自己体质的功法,相应的姜璃就需要改变自己的体质去配合他,改变成功了,皆大欢喜,不然姜璃的身体承受不住项墨身体的刚烈霸道,用不了多久就得香消玉殒。

  项墨离开绝尘谷,心也沉到了谷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让他难以抉择之事。他翻看了册子,那些配药虽然珍贵过程也繁杂,但对他来说也算不得难事。然而他担心的是如果他功法不能突破十层,那姜璃就不能有孩子,他是西夏的继承人,姜璃不能有孩子,对姜璃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但不这么做,他以后都不能再和姜璃行夫妻之事,重点是他仔细查看了这个册子,他的功法越练到最后,男女之欲就会越强烈,若没有阴阳之合,他后面身体可能承受不住爆体而亡,这完全就是个坑爹的功法啊。

  但他没有犹豫多久就下了决定。只是可能没有孩子,那就没有吧,既然这样做对阿璃的身体有益处,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况且只是有可能,他觉得既然有人能练到十层,他为什么就不能?

  还有,他心底深处还有一个非常自私的想法,姜璃改变了体质,就不可能再离开他了,这样,也就相当于破了梦中的那个局。

  他此时捻着姜璃的肌肤,看她有些委屈的眼泪弯弯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好笑,他心里倒是突然有些好奇,如果她的体质改变后,是不是还是怎么娇弱的样子,碰一碰就要碎的样子,只轻轻一咬就嚷着疼。

  他想着心里就发痒发胀,忍不住就又低头点火,可是火越点越大,姜璃忍不住在他怀里就娇-吟出声,引得他更是难受难忍,但是想到那坑爹的功法,他也只能抱了她用了以前的法子勉强纾解了一番。最后完事倒是弄得姜璃颇为诧异的看他。

  项墨想到那用药的复杂过程,他不可能瞒过她,肯定还是要跟她说的,遂就抱了她把事情细细跟她说了,却只道是三年之内不能有孕,而瞒了她若是他功法突破不了十层就再难有孕的事。

  如此姜璃听了根本没有什么好为难的,她本来就不想太早有孕,她母亲安王妃还一直担心她年纪太小,若圆房了有孕对身体不好,现在好了,完全解决了。而且她还隐隐约约的高兴,因为这样的话,就是说项墨之后除了她就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了。

  虽然项墨对她已经好到不能再好,又各种承诺,但她身边满满的都是各种不良例子,心里对将来项墨到底会不会有侧妃实在充满了疑虑,现在好了,就算有名义上的侧妃,那也最多只能是名义上的了。

  所以姜璃觉得这件事好到不能再好。项墨看她隐隐欢喜的模样,心里就有些纠结负罪感,为了她,无论如何他也得把功法练到十层以上才行。

  姜璃却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羞答答的问项墨,道:“那,我们这三年是不是都不能那个啥?”

  项墨的思虑被她打断,被她小心翼翼微微偷觑自己的模样弄笑,道:“想什么呢?”然后一边亲她,一边就道,“每次泡过药澡吃过药后我都要帮你排毒,你想知道是怎么排毒的吗?”

  姜璃听了脸立即就红了,虽然被项墨亲的本来早就是红的也看不太出来,只是仍是觉得害羞得要命,不过很快在项墨的进一步动作下她也顾不上害羞了,只剩下了娇喘的份。

  两人即使不能动真格的也是折腾了一晚上,可能也正因为不能动真格的,项墨更是欲-求不满,总也折腾不够,姜璃总算发现,其实有没有那回事,她都是受累的命。

  第二日一早,两人才有时间谈府里的事情。

  说到世子妃姬氏送丫鬟的事,项墨就皱眉对姜璃道:“不喜欢就直接拒绝好了,拒绝不了就装傻充愣,不用理她们。”

  关键是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一旦打开缺口,她就恨不得你什么事都得遵照她的意思去执行,为了哄她一时开心顺了她的意,只会是他日决裂的开始,不若一开始就断了她的念想,大家还能维持的下平衡的关系。

  姜璃失笑,道:“这算个什么事,哪里用你管,难道你想我对着她们整天相互黑着脸,一开口就吵架呀,也不嫌累的慌。你放心好了,这些小事我就当打发时间,练练手就是了。”

  项墨低头看她,问道:“觉得闷吗?”竟然拿这种事情打发时间,可见的是闷了。他知道昨天项砚找她的事,项砚大概和京都的少年有些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好的,可能跟姜璃会谈的来,但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和项砚有任何私下来往。

  姜璃摇头,嗔道:“这些天好多事情忙呢,哪里有时间闷?等把荔园打理清楚,事情都安排好,就要办赏花宴了,怎么会有时间发闷。”姜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前后说话的矛盾。

  项墨道:“办赏花宴的事,请些知礼知趣些的即可,不要累着了。”在项墨心里,完全不需要姜璃帮她去走夫人外交,但办些赏花宴,认识些合得来的人说说话,解解乏,对她总是好的。

  姜璃“嗯”了声,想起昨日遇到项砚的事,就问道:“再过一个多月,闵家小姐就要嫁过来了,怎么看这府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好像谁都没意识到这事似的,就是项砚本人,哪里有半点意识到自己是新郎的意思?

  项墨听她问项砚的事,倒是想起收到的消息,道:“不用等一个多月。我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他们?”姜璃略有些困惑的问道。

  “祖父之前病重,上折子奏请将爵位传给父亲,陛下已经恩准。鉴于祖父病重,陛下已下旨将四弟和闵氏的婚事提前,又着五弟和明惠郡主启程回西夏探望祖父,现在都已经在路上了。但明惠郡主已怀有身孕,行路较慢,歇歇停停,估计要到下个月中旬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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