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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宠记_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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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耀祖思来想去,只能让皇帝把话说明白,“臣请皇上示下。”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倒要看看你是否愿意秉公处理。

“交给简让办吧。”皇帝凝了崔耀祖一眼,“这本就是他的分内事,你不知道?”

崔耀祖心头一喜,如实道:“臣自然知情,只是,暗卫与别的衙门不同,只听从天子令,臣以为崔贺之事不值得兴师动众。”暗卫忙忙碌碌,但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事。进到京城之后,崔家便设法与简让攀交情,倒也没费周折,那人用重金便能打动。

“朕稍后下旨。”

崔耀祖谢恩,识趣地告退。

皇帝瞥一眼他的背影,唇畔牵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崔耀祖去太医院接上崔贺,去往宫外。到了马车前,有护卫面色发白地上前来,磕磕巴巴地说了崔毅三兄妹的事情。

崔耀祖站在原地,险些气得当场晕倒。好不容易按捺下心头的怒火,上车离开宫廷。

却是没料到,走出去一段,马车被人拦下。

跟车的护卫匪夷所思地看着迎面而来的三个人,抖着声音道:“老爷,是张国公和张二公子、张二小姐。”

“知道了。”崔耀祖坐着没动,快速地转动脑筋,猜测着张国公要跟他唱哪一出。或者也可以说,是萧错又想怎么给崔家添堵?

作者有话要说:  泥萌的男主虐渣帅不帅呀?

我今天又写了一万啦,该不该表扬下呀?

美中不足的是又往后拖了二十多分钟,要是跟下午一样多完美,可爱听泥萌夸我了呢~

正在努力改进中,握拳!

美人儿们,晚安(づ ̄ 3 ̄)づ

  ☆、第55章 ·050·050¥

其实崔耀祖是多虑了。

张放带着一双儿女进宫,是他自己的意思。若是这种事都要友人提醒,他真就白吃了这些年的皇粮。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崔耀祖下了马车,拱手行礼,“张国公。”

“崔大人。”张放神色冷淡,并不还礼。

张旭鹏、张旭颜分左右站在父亲身后,冷眼望着崔耀祖。

崔耀祖索性负手而立,背脊挺得笔直,“张国公拦下我的马车,因何而起?”说着话,仔细打量着面前人。张放面容略显苍白,带着些许病容,眉宇间没有了他记忆中舒朗豪迈,“既然身体抱恙,便该好生将养才是。”心里却是有些惊异:他所了解到的情况,是张放已病入膏肓,所见情形却是将要痊愈。

张放目光如刀,语气却是淡淡的:“有件事要知会你一声。我次子打伤了你四子,次女当街掌掴你长女、次女,实在是不成体统。我自知教子无方,带他们来向圣上请罪。”

崔耀祖望着张放,目光变得深沉。

正常情形下,吃亏的是崔家,进宫请圣上做主的也该是崔家。张家没道理自己把事情捅到宫里。

可现在,占尽便宜的张家就这么做了。

请罪只是随口一说,根本不可能。武将出身的人,都是护犊子的脾性,便是明知亲人、儿女有错在先,也绝不肯低头认错。

这样看来,事情定是另有玄机,他的四儿子、两个女儿怕是着了别人的道。被当众羞辱也只能受着。

崔耀祖微微一笑,“小一辈人的争端,我们做长辈的又何必介入。况且,今日之事,崔家不是还没上门质问么?到此刻没说过你张家一句不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张国公也太心急了些。”

张放似笑非笑,“防患于未然而已。被毒蛇咬一口的滋味不好受,一次已嫌多。”

这话意味深长,意思只有他们两家的人明白。

崔耀祖笑意转冷,“看得出你不好受,否则怎么走得到儿女为你出头的地步。”

张放哈哈一笑,“且不说有无此事,便是有,也比不得你崔大人。儿女一个个出事,你却是安坐家中、毫发无损,佩服。”说着,瞥了一眼崔家的马车,“崔贺如何?可还活着?”

崔耀祖心头怒意横生,面上的笑容骤然消散,与张放的视线碰撞,对峙片刻,转身上了马车,沉声吩咐车夫,“回府!”皇宫之外,他不能说负气的话,要当心隔墙有耳。

张放亦是敛了笑意,带一双儿女进宫。下车后,叮嘱次子、次女:“你们在这儿等着,要恪守规矩,等待皇上口谕,见或不见,都要听命行事。”顿了顿,又加一句,“不需忐忑,万事有我。”

带儿女过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官职品级不到的官家子弟、没有诰命在身的闺秀,除去宫宴这一类情形,哪有面见皇帝、皇后的资格?出身再高都没用。人要有个自知之明。

张旭鹏、张旭颜也明白这道理,俱是恭声称是,静静站在冬日的寒风中。一刻钟之后,有太监快步前来传皇帝口谕:“皇上要留张国公在宫中用膳,二公子、二小姐不妨先行回府。”

二人一听,便知道皇帝根本无意追究他们与崔家的争端,行礼称是,相形回家。

**

冬日朦胧的夕阳光影中,裴羽走进梅林,循着诚哥儿的欢笑声漫步过去。

萧错抱着诚哥儿缓步走在前面,一名小厮跟在身侧,帮诚哥儿拿着采摘下来的梅花。如意、吉祥翘着尾巴跟在他们后面,隔一小会儿就跑到别处,又很快折回来。

裴大老爷与裴洛走在最后,父子两个神色愉悦地说着话。

萧错时不时停下脚步,有时是帮诚哥儿摘下位于梅花树高处的梅花,有时则是让诚哥儿自己亲手摘下看着开得好的梅花。

诚哥儿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欢快的小鸟一般,与萧错絮絮地说着话。

萧错时不时被诚哥儿童真的言语引得展颜一笑,俊美的容颜在冬日特有的萧瑟氛围中焕发着光彩,竟有着令人因之感觉周遭一切都变得明朗的感染力。

这一幕,裴羽以前不曾憧憬、奢望,这一刻,却实实在在地呈现在她视野之中。

她有片刻的恍惚,止步凝望片刻,才可确定所见一切都是真。

她含着微笑上前去。

诚哥儿瞥见她,兴高采烈地道:“姑姑,你看我和姑父摘的花儿,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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