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没卵用的重生_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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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完了!”狄秋鹤提高声音吼,眉眼带上一丝狠色,“居然敢骗我,你……你完蛋了!”至于怎么完蛋了,不知道,反正今天这里肯定有个人完蛋了。

  恰好烟花放完,周围都安静了下来,贺白听清楚了这句话,哼一声,笑问道,“烟花有两个,我放了一个,还剩一个,既然你这么说,那剩下这个我也放了吧。”

  “不准!”狄秋鹤竖眉,忙往外跑,“你敢放我就敢让你回不了B市!”

  贺白嗤笑一声,直接挂了电话。真是个幼稚鬼,那种威胁吓唬得了谁。

  宽肩长腿剃了板寸的狄秋鹤用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呼吸微微不稳,双眼直勾勾盯着坐在地上的贺白,不说话。

  贺白被他的造型弄得愣了一下,然后稍有些嫉妒的看一眼他肌肉匀称的身板,啧啧摇头,“你的粉丝都夸你君子翩翩,温文尔雅,长得像个小白脸,但你看看你现在板寸背心肌肉男的样子,真是……”

  狄秋鹤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要干嘛?”贺白后仰,手防备的放在身前,“这表情,是要打架?我好心来给你过生日,精心准备惊喜,你居然要跟我动手?”

  狄秋鹤看着他胳膊上一连串被蚊子咬出的包,侧头抹了把脸,突然弯腰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扯起来抱进怀里,死死按住,低头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咬牙切齿,“没有下一次。”

  肩膀撞到了对方的胸肌,疼得身体一僵,贺白龇牙咧嘴的挣扎,没好气道,“你还想有下一次?松开松开,你这肌肉是铁做的吗?好了好了,生日快乐,都二十三岁的人了,成熟点,表达喜悦和感激只用轻轻拥抱一下就够了,别胡乱使用蛮力。”

  狄秋鹤勒住他的腰,把他抱离了地面。

  “卧槽!”

  贺白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怒了,“狄三岁!放开!给我冷静点!”

  狄秋鹤又蹭了他一下,然后把他放到没拆封的烟花上,蹲下去看烟花旁的蛋糕盒子和两个便当盒,还是不说话。

  “高兴傻了?”贺白被他的行为弄得有些迷糊,揉了揉肩膀后从烟花下蹦下来,靠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小心问道,“你不会真的感动得要哭吧……还是别吧,虽然我之前有这么恶意脑补过……那什么,大家都是大男人,你笑一笑就行了……”要是早知道狄三岁这么经不起惊喜,他就不折腾这一出了。

  狄秋鹤仰头看他一眼,一脸严肃,完全没有要哭的迹象。

  贺白松了口气。

  “盒子里的是蛋糕?你做的?”狄秋鹤终于开了口,十分平稳正常的语气,正常得有些不正常。

  贺白觉得心里毛毛的,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点头,“对,我做的,是水果蛋糕。”

  “在哪里做的?”继续问。

  “酒店。”老实回答。

  “什么时候到的?”声音越发严肃了。

  贺白吞口水,“昨晚上,我上完课就来了。”

  狄秋鹤点点头表示明白,转回头,拆开了蛋糕盒子上的缎带。

  怎么突然觉得气虚……贺白咳了一声,走过去蹲到他对面,从背包里拿出生日蜡烛和一次性刀叉纸碟,说道,“我不太会做蛋糕,可能味道会不太好,你将就吃吧,来,先吹蜡烛许愿。”

  蜡烛是最普通的数字蜡烛,一个“2”一个“3”,花花绿绿的有些丑。

  不太漂亮的蜡烛插在不太漂亮的蛋糕上面,简直是加倍的丑,狄秋鹤却觉得这是自己活到这么大,自有记忆以来看到过的最好看的一个蛋糕。

  用打火机点上蜡烛,贺白期待的看着狄秋鹤,举起了相机,“来,吹蜡烛,再许个愿。”

  狄秋鹤看着挡住他脸的相机,皱了皱眉,嘴张了张,又闭上了。算了,小狗仔开心就好。

  “怎么不动?害羞?”贺白从镜头后挪出来。

  狄秋鹤趁机低头吹灭蜡烛,闭眼许愿,“希望小狗仔乖乖喊我哥哥。”

  贺白一愣,忙挪回来按下快门,然后气得朝他翻了个白眼,“居然知道耍心眼了,看在你是寿星的份上,我饶你一次。还有,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浪费了今年的愿望,活该。”

  狄秋鹤还是一脸严肃,深深看他一眼后拿出手机给蛋糕拍了照,然后轻轻取下蜡烛,拿着刀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下刀才最好,干脆又放下刀,拿起了便当盒。

  “这里面是什么?”

  “长寿面。”贺白见他不切蛋糕,以为他是不想晚上吃甜食,便也拿起便当盒,边开边说道,“煮的面不能放太久,所以我做了两份凉面代替了,你凑活凑活吃吧,反正有那个寓意就行。”

  便当盒一打开,属于凉面的酸辣味道便窜了出来,十分勾人食欲。

  “给,筷子。”贺白从背包里拿出一双一次性筷子递过去,自己也拆了一双,坐到地上大口吃了起来,含糊道,“蛋糕真难做,我弄了一天,午饭晚饭只用做蛋糕的料凑活了一下,饿死我了。”在他的认知里,吹完蜡烛许完愿就算过完生日了,所以此时就直接放飞了起来。

  狄秋鹤看着他埋头吃面的样子,心里冒起了又酸又甜的泡泡,小心绕过蛋糕坐到他身边,也拆了筷子专心吃面,低声道,“谢谢你。”

  “都是兄弟,不用客气。”贺白笑着捶了下他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狄秋鹤身上的肌肉紧绷了一瞬,又慢慢放松,微微侧身,帮他挡住了河那边突然吹来的夜风。

  两人吃完面,一起放了剩下的烟火,然后顶着基地夜巡工作人员看神经病的眼神,带着蛋糕和满屁股泥土回了狄秋鹤的房间。

  把蛋糕放到桌上,狄秋鹤安排贺白先洗了澡,然后自己也快速冲了冲,莫名有些紧张的走到床边。

  床很大,完全睡得下两个人,所以贺白也没矫情的说要睡沙发什么的,直接躺在了床上。他折腾了一天,又刚刚吃饱,此时早已困得不行,见狄秋鹤终于出来,撑着跟他说了句晚安,歪头睡了过去。

  他身上穿的还是那套宽松得不行的背心款睡衣,衣领歪着,露出了小半个胸膛。

  狄秋鹤视线接触到那在灯光下仿佛泛着光的白皙皮肤,手比大脑更快的关掉了房内的灯,深呼吸了好几次,小心绕到了床的另一边,在床沿规矩躺下,闭上了眼。

  啪嗒。

  睡相有些豪迈的贺白翻了个身,把胳膊搭在了狄秋鹤身上。

  狄秋鹤唰一下睁开眼,身体立刻紧绷,朝滚过来的人看去。

  房内黑漆漆的,只能模糊看到贺白埋在枕头上的脑袋和身体轮廓。

  空调呼呼往外吐着冷风,狄秋鹤却突然觉得热。

  热感冒好像变严重了,不行,不能传染给小狗仔。

  他屏住呼吸,试探着侧身,抓起贺白的胳膊,小心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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