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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得福运_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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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坟墓带着一丝阴冷空寂,向安格一边收拾,一边念念叨叨的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述说清楚,向安泰也在旁边是不是的补充一句,就如同当年向奶奶还在的时候,两个孩子每天回家,她都要仔仔细细的问一遍。

摆好了祭品,向安格的心情已经沉寂下来,当初奶奶过世的那种悲痛似乎也已经远去,他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再一次对他们保证道:“奶奶,爸爸妈妈,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弟弟,你们不要担心。”

向安泰伸手拉住哥哥的手掌,点头说道:“奶奶,爸爸妈妈,我也会好好听哥哥的话,好好学习快快长大,等我长大了,我就能照顾哥哥啦,不让哥哥那么累,哥哥最近都瘦了,奶奶,你要是能托梦的话,就在梦里头告诉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我说的哥哥都不听。”

向安格无奈的捏了捏弟弟的脸颊,笑道:“你还告刁状。”

向安泰委屈的捂住脸颊,支支吾吾的说道:“难道不是吗,大家都说,哥哥是因为照顾我,才越来越瘦了。”

向安格叹了口气,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弟弟面前说了闲话,农村里头就是这个不好,虽然有许多热心人,但也有些见不得别人好的,故意在人前人后的说酸话。

“他们故意骗你呢,你忘了,小时候他们还骗你说,你是从垃圾桶里头捡来的呢。”

向安泰想了想,似乎还真有这事儿,不只是他,其余的小孩子也被这样骗过,小孩儿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咧开嘴嘻嘻笑起来。

向安格生怕他真的往心里头去,自然又是再三强调,自己变瘦了是因为长了肌肉,肥肉都消失了的缘故。

兄弟俩在山上待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慢悠悠的往下走,经过曾经摔倒的地方,向安格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心底说道:“子晋,这里就是我捡到福运珠的地方,那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颗石头,总觉得十分亲切。”

福运珠里头的子晋透过他的眼睛看着周围,这是个寻常万分的土坡,不管是从风景人文,还是从风水命理来看,都是普通到了极点,将先人埋葬在此,对后人也并无多大的帮助,按理来说,福运珠这样的特殊灵物,是不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的,不过,原本这颗福运珠就是因为向安格而出现的,出现在任何的地方都不稀奇。

“哥哥,你在看什么?”见向安格愣愣的停顿下来,向安泰忍不住问道,向安格一下子回过神来,忍不住笑了一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哥哥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向安泰表示不能理解,向安格却没有再说什么,拉着弟弟往回走,倒是福运珠之内,子晋的嘴角微微勾起,那种愉悦的心情甚至影响到了周围的雾气,重要的人吗,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那么重要了。

兄弟俩个手拉着手往回走,说说笑笑的心情倒是不错,谁知道刚走进村子,就看见向远一家从村外头走进来,两方正好来了个狭路相逢。

大年初一的时候,向安格还是有去叔叔家拜年的,毕竟他是晚辈,两家还是至亲,不过那时候向远一家居然年初一就去丈母娘家做客了,所以向安格只能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这会儿遇到,向安格见他们一家都是喜气洋洋的,便露出笑容叫道:“叔叔婶婶,陈博,新年好。”

向安泰毕竟是小孩子,一直知道叔叔一家不喜欢自己,当下躲在向安格后头也不叫人。

对面的向远还应付的笑了一下,说道:“小远啊,要不要去叔叔家坐坐。”

陈莉却显然没打算跟两个小屁孩寒暄,冷笑一声说道:“呦,这大早上的一脚的泥,你们不会是上山了吧,大过年的,你也不嫌晦气。”

听了这话,向安格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不在意叔叔婶婶冷遇自己,因为他们虽然是亲戚,但毕竟没有义务要善待自己。但向奶奶可是他们的亲生母亲,怎么能够随便被侮辱。

幸好向远还是个有脑子的,一看见侄子沉下脸来,也忍不住喝了一声:“说什么胡话呢,安格,你别在意你婶婶的话,她都是有口无心的,走吧,先回家去。”

说完这话,向远也不再提说让两个侄子往家里头坐坐,直接带着妻子儿子走远了,老远还能听见陈莉尖利的声音:“我又没有说错,哪有大过年的上坟的,这会儿撞一个对面真是晦气,哼。”

向安格脸色有些难看,向安泰更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但最后兄弟俩都没有追上去吵架,因为他们都知道,那肯定不是向奶奶愿意看到的。

大概是注意到向安格的心情不好,半晌,子晋忽然开口说道:“方才的女子,眉眼尖刻,不修口德,这样的人,老来无依,子女不孝,注定奔波。”

听了这话,向安格倒是将方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开口问道:“子晋,你还会给人看相呢?”

子晋微微一噎,没料到向安格一句话,直接将自己归入了不入流的算命先生,心中有些憋火,但听着他带着兴奋的声音,只是说道:“算是吧。”

他这般说,向安格就当他默认了,默默的将子晋从饱读医书的神医转化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算命先生,又想到他说的话,即使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哼,婶婶一天到晚说陈博多么好,将来居然是个不孝顺的人,对于子晋的话,他向来是十分相信的。

第18章 冲突

等到临近开学,向安格照旧是先把弟弟送到学校,又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塞给弟弟一大半,这才背着行囊去学校。

这次他们带来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寒假的时候,向安格义务把脉,村里人拎过来表示感谢的,他们家里头就兄弟两人,一个春节都没能吃完,自然不能留在家里头浪费了。

因为包里头有一箱牛奶和几斤苹果,即使身体好了许多,向安格拎起来也觉得有些辛苦,好不容易爬到六楼,都出了一身汗。

正打算那钥匙开门呢,谁知道门从里头打开了,一个脸色阴沉的男生走出来,向安格下意识的露出笑容来,谁知道他伸手就是一推。

向安格毫无防备,被他推了一个踉跄,手里头的东西摔了一地,尤其是那袋子苹果散落下来,有几个还从六楼栏杆那儿翻了出去,直接砸在下头的水泥地上,眼看是完全吃不成了。

就是向安格,见状心中也有些恼怒,皱眉说道:“钱闻生,你干嘛推我。”

钱闻生原本见他摔了一个踉跄,东西也掉了一地,心中还有些不安,但一来平时向安格的脾气很好,几乎比马俊还要好说话,二来也没有出什么大事,当下阴阳怪气的说道:“谁让你挡路了。”

向安格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这位室友实在是个难相处的人,要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其实很少会闹到形同陌路的程度,大部分都是不打不相识,但钱闻生偏偏不,一个学期下来,跟他们三个人的关系不仅没有改善,反倒是愈行愈远了。

话音刚落下,里头又走出来一人,孙天乐一看外头的情况,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怒上心头,冲过去一把揪住钱闻生的衣领:“有什么火冲我来,对安格阴阳怪气的算什么事儿。”

向安格没料到孙天乐一出来就动手,连忙过去扯开两人:“算了算了,也是我没看到他,就是几个苹果,不值什么钱。”

孙天乐却冷笑道:“哪里是因为几个苹果,你是不知道,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

孙天乐说话不客气,钱闻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但似乎对他的武力值有所忌讳,倒退了几步离他们两人远了一些。

向安格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钱闻生的眼角都是淤青,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孙天乐。

孙天乐也是满脸的怒气,看了一眼向安格说道:“待会儿再跟你说发生了什么事。钱闻生,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要是你不道歉,咱们就再到辅导员那边理论理论。”

听见这话,钱闻生的脸色更加难看,铁青着脸看着他们两个,向安格也猜到恐怕发生了其他的事情,说起来,孙天乐也是为了自己出头,道个歉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总不能不识好歹。

见向安格不说话,明摆着站在孙天乐那头,钱闻生冷笑一声,大喊了一声对不起,转身就跑了。

向安格皱了皱眉头,等他走远了,这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

他们一个寝室的人,其实都已经有些习惯钱闻生的阴阳怪气了,知道他过于敏感,寻常时候,都是敬而远之罢了,其中孙天乐更加,如非必要,两人全当对方不存在。

孙天乐也是气愤的很,但还是帮忙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回到寝室,这才说道:“你看看,寝室里头有什么不同?”

向安格扫了一眼,就看见自己跟马俊的床铺都是乱哄哄的,被子什么的铺的都不太整齐,当下乐了:“你还帮着我们晒过被子了?”

孙天乐翻了个白眼,一个学期下来,他也是知道,向安格脾气好,也老是觉得时间有真爱,周围都是好人。

孙天乐一屁股坐下来,愤愤说道:“你是不知道,寒假的时候我家里应酬多,我懒得应付,就提前过来了,要不是我提前过来,不知道这个钱闻生这么阴损,你说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平时我们还不够迁就他,他居然在我们的被子上洒水,我过来的时候,被子都是湿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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