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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凡尘_第1084章

一叶苇Ctrl+D 收藏本站

  他软着脚脖子准备冲向二犊子时,眼睛的余光里忽然出现了一点黄色的光亮,他扭头一看:那间茅草屋的门打开了,一个矮小的身影出现在昏黄的光线里。

  柳侠乐了起来:老天这是想让我的人品更好一点吗?嘿嘿,那就更好一点吧。

  ——

  柳侠走进罗家老母亲的房间,看着那位即将永远离开人世的老人难受时,在国大图书馆里查阅资料的柳凌接到了一条手机短信:你在哪儿?

  柳凌:学校图书馆,有事吗?

  136********:半个小时后,方便出来吗?

  柳凌半分钟后回:不能电话说吗?

  136********:想当面和你说,只这一次,好吗?

  柳凌看了眼窗外萧条的景色,又看了看周围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回:好。

  136********:把你的车给小葳,我去小葳学校门口接你。

  柳凌楞了。

  十分钟后,他才收起书本,离开图书馆。

  二十分钟后,他把钥匙递给柳葳,看着柳葳拿着钥匙跑进校园,扭头,一辆黑色吉普停在他身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柳凌拉开门上车,刚把安全带系好,车子就滑了出去。

  柳凌惊愕地扭头:“你怎么了?”

  

第499章 遇险

  陈震北几乎是面无表情地专注前方,说话的声音也平静如常:“什么?”

  柳凌看着他。

  陈震北从来没有在他还没有系好安全带的情况下启动过车子,很多时候,他甚至还要再伸手确认一下他是否把安全带插结实了,柳凌还因此和他理论过一次,勒令他以后改掉这个对待小孩子的举动。

  而今天……

  陈震北不动如山继续开车,甚至连脸都没扭一下:“一点小事,你要不先睡会儿吧。”

  柳凌眯起了眼:“陈震北。”

  陈震北依然故我,仿佛此刻他眼里只有前方的马路:“家里有人吗?”

  柳凌看着他清瘦的侧脸,轻轻呼了口气:“程老师今天在家。”

  陈震北:“他为什么不自己买房子?”

  柳凌无奈地把手覆盖在他换挡的手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程新庭是同性恋,陈震北肯定早就知道这一点,但他从来没对程新庭住在柳家发表过任何意见,他信任柳凌,也不是疑神疑鬼的性格,今天他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跟自己性格完全不相符的、明显是无理取闹的话,让柳凌非常心疼。

  陈震北:“小凌,先把手……拿开。”

  柳凌惊愕地僵住了,当他从震惊中醒悟,想收回手的时候,却又被陈震北迅速地反手抓了回去。

  柳凌盯着陈震北的脸看。

  陈震北却还是连眼神都不肯给他一个,认真地开着车。

  车厢陷入到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中:两个看上去心如止水沉默不语的人,却勾勒出了一片星河欲转石破惊天的情绪。

  车子一直向西,穿过车辆如海的闹市和垃圾成山的仁义路中段,将军路遥遥在望,两个人之间的沉默还没有被打破。

  柳凌脸上平静,内里翻江倒海兵荒马乱,匝地烟尘三千丈,周围的景色在他眼中只是一片虚影,所以他没有看到车子在该左转的地方没有转,而是在直行过了将军路几百米后,开上了西北方向的一条小路,直到车子停下,陈震北帮他解开安全带,柳凌才看到眼前起伏的山丘和成片的白杨林。

  “怎么到这里来……呃……”

  未说出的话被狠狠地堵了回去,滚烫的唇舌和渗透在他心灵深处的熟悉味道没有任何预兆地悍然而至,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理智和心神。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柳凌在近乎窒息地凌乱中一边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陈震北的亲吻啃噬,一边拼命地挣扎着坐直,试图用语言唤醒陈震北的理智:“震北……听话……听话……先……停一下……震北……停一……我……换下气……震北……听我说……”

  陈震北置若罔闻,继续着他状若癫狂的求索吞噬,直到柳凌因为疼痛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他才察觉到自己过于剧烈的行为可能让柳凌痛苦,不甘地抬起头,他看到了柳凌被自己啃噬得渗出血丝的胸膛,他内疚又心疼地低下头轻轻亲吻着那里,却还是不愿意放手。

  他坐起来一点,把柳凌死死地勒在怀里,用下巴、鼻子用力地蹭过柳凌脸上每一次皮肤:“就这样……小凌……就这样……就这样说……”

  “你怎……”柳凌刚发出声音,就再次被吻住。

  只是这次温柔了很多,让他能够从容回应,而不至于像刚才那样,脑子一片空白,把那人的唇角都咬破出血。

  还是柳凌先恢复了理智,额头和陈震北相抵,让对方能感受他的气息和眷恋,他才轻轻开口:“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冲动?”

  陈震北扳着他的头又用力亲吻了一会儿才回答:“去后边,我想好好抱着你说。”

  柳凌把他的头推远点,看着他眼睛片刻,然后又把他扳回来,重重吻了一下:“好。”

  可是陈震北却没有遵守约定,柳凌带上门的同时,就再次被夺去了呼吸,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陷入了陈震北又一轮疯狂的爱恋之中,忘却一切,在极致的快乐中沉沦反复……

  ……

  等他再次恢复理智,暮色已经降临。

  他扬起下巴,用鼻子蹭了蹭爱人的鼻尖:“可以说了吗?”

  陈震北闭上眼睛,享受着爱人亲昵的小动作:“嗯,我离婚了。”

  他说得轻松而平淡,好像那不是他抗争九年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是每天例行的一句走口不走心的寒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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