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想问问，事件的来龙去脉是如何——可万一邢毅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找上他，又怎么可能跟他老实交代？
倘若不是，问出这话就代表着不信任，如果他们之前连信任都不存在了，交往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他想问。
可这一切，他又怎么问得出口？
“怎么了？”邢毅的话声很温柔，像是生怕不小心揭了秦默的疮疤似的。
“我……”秦默哽了一下，随即摇头，“没事。”
不论邢毅对他是真情还是假意，现在都不适合谈这件事。
如今正是收购吴夜公司的当口，新区竞标也需要他们通力合作，再者，吴夜公司的股价还没被压死——他还有周旋的余地。
秦默知道，现在和邢毅拆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他只能多加防备，杜绝上次吴夜暗中搞鬼的事再度发生。
一切都得等彻底击垮吴夜，再从长计议。
“秦默，你说得对，你父亲确实不喜欢我。”邢毅找了个话题。
“……”
秦默不知该如何回话，他明白——他的心，已经开始抵触、提防邢毅。
“你心情不好，就早点休息，航程还很长。”邢毅让空服去拿了两杯酒来。
当秦默伸手接过酒杯，邢毅才发现秦默的手受伤了。
秦默的手背破皮严重，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邢毅一把钳他的手腕，盯着他的脸问，“怎么回事？”
从没这么害怕过这种仿似能将他整个人扎穿的目光，秦默别开视线回避了一下，道，“摔了。”
“只摔到手？”邢毅抬起一边眉，心知秦默根本没和他老实交代。
秦默直接把手抽出来，闭上眼，保持平静的语声道，“别想太多，我睡了。”
回国之后，秦默和邢毅照常保持着合作上的往来，该论事论事，该部署行动部署行动。
一开始没人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但久而久之，不止是对气氛敏感的宋邱和罗砚，就连非凡都发觉这两人可能存在什么矛盾分歧。
“好奇怪啊，秦默对咱们这样也就算了，怎么现在到邢毅面前，也是除了公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非凡挠着后脑勺对罗砚说。
“唔，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罗砚喝了口咖啡，“秦总这态度好像是……”
“敬而远之。”刚巧宋邱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