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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千宠_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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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没想到,这次遇到了硬茬,不消几句话,便被人没头没脑一通拳打脚踢。

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留下两名小厮望风,即刻回到酒楼,将狐朋狗友的随从护卫集结到一起,急匆匆返回来找人。

一名小厮气喘吁吁跑回来,指着两辆马车离开的方向,“走了,往那边走了。”

徐寄思即刻带人追了上去。到底是不敢在街头行凶,不紧不慢地尾随着。直到行至偏僻的路段,才带着众人冲了上去,将两辆马车围困起来。

新梅动作灵巧地上了马车,对叶浔道:“夫人别怕,侯爷和大舅爷就在附近,稍后就到。我姐姐去陪着表小姐了。”

竹苓闻言,先松了一口气。夫人不怕这种事了,她却做不到,方才一颗心跳得厉害。

叶浔笑问:“他们两个怎么到了一处?”

“应该是大舅爷难得清闲,午间请侯爷一同用饭,两边又都盯着徐家人的动静,已经知道这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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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和叶世涛策马到了巷口,前者打个手势,勒住骏马缰绳,“先看看。”

叶世涛颔首一笑。是该先看看裴奕的护卫身手如何。毕竟,他们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及时出现。

裴奕吩咐身后随从:“封住这条街巷,别让闲杂人等看热闹。”

随从称是而去,守在巷口,表明身份,不允人凑到近前。

眼见着裴府护卫将徐寄思一干人等打得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裴奕这才策马过去。

徐寄思此时已是鼻青脸肿,也是知道此时,才有裴府中人告诉他:“车里坐的是我家夫人,你竟敢冒犯我家夫人?就该将你活活打死!”

徐寄思如梦初醒,那点儿酒意全部散去,心中懊悔不已,却又气得不行:这个裴夫人出门,怎么也不在马车上挂上裴府的标识?却不知叶浔因着前车之鉴,再加上如今家门外树敌不少,出门从来是尽量不让人一看马车就知是裴府女眷。

徐寄思听得马蹄声趋近,强撑着站起身来,看到马上的人是裴奕,心里直发毛。

他这情形,说难听一些,就是当街调戏裴奕的夫人,换了谁都会大为光火。

裴奕居高临下地看着徐寄思,满眼嫌恶。

徐阁老与裴奕之间似乎有些纠葛,徐寄思从来就知道,至于原由,却是无从得知,徐阁老一家没人肯告诉他。在这之前,他出于徐家人的立场,极其厌烦裴奕,只觉得这后生不知天高地厚,仗着是柳阁老的姻亲就和徐家作对,实在是不知轻重,心里便总存着几分轻蔑。

可在此刻,他自知理亏,只得放下架子,赔着笑,道:“一场误会,是一场误会。我不知那女子竟是你的夫人,再加上昨日酩酊大醉,到此刻还未醒酒,言行间有冒犯之处,还请侯爷见谅。”说着又指一指没出息地躺在地上申荶的一干人等,“可你府中的人下手也是不轻,将我的人打成了这幅样子……如此,就算两清了吧?”

裴奕指一指叶浔的马车,“磕头赔罪。”

“什么?!”徐寄思愕然,要他给一个十几岁的女子磕头赔罪?“真是异想天开!我不过是言语上略有冒犯,哪里需得磕头赔罪?再说了,你裴府中人嚣张跋扈,打了我这么多人,谁又跟我磕头赔罪?你不过是一个新入朝堂的后生,可不要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

“不想磕头赔罪也行,裴府的人也懒得受你这人中败类的跪拜。”裴奕给了徐寄思第二个选择,“只是,你要挂点儿彩。”

“你别欺人太甚!”徐寄思恨不得跳脚骂街了,“你动我一下试试?敢动我,我就把你告到皇上面前!”

裴奕漾出了笑容,目光却冷如霜雪。他手里的鞭子扬起,挥向徐寄思。

徐寄思终于明白裴府的护卫为何这般嚣张跋扈了——由这样一个人带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善类。这念头在脑海飞逝而过的同时,他迅速闪身躲避。

鞭子却似长了眼睛一般,他避不开,心知脸上怎么也要挂点儿彩了。

怎么也没想到,裴奕看起来不过是随手轻挥鞭子,力道却甚是狠戾。

徐寄思只觉得左脸颊下侧似是同时被很多钢针生生扯开了,痛感炸开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他的感觉没错。

鞭子的末梢缀着一根根钢针。裴奕平时骑马,都是以手掌拍马,根本用不到鞭子。这鞭子是以防意外时充作兵器用的——他如今是文官,不可能随身携带刀剑。

徐寄思抬手摸脸,鲜血瞬时染红手掌。

旁人看向他,不由得同时发出惊呼。徐寄思左脸下方鲜血淋漓,伤口竟似被一把铁刷子从内而外爆开的。这张脸算是毁了,便是有神医救治,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裴奕没闲情听徐寄思鬼哭狼嚎,跳下马来,转身回望叶世涛。

叶世涛笑着给他打个手势,示意自己要走了。他得命手下即刻进宫,将此事禀明皇上,免得徐寄思恶人先告状,使得皇上不知缘由之下,责怪裴奕和叶浔意气用事。

裴奕上了叶浔的马车。

竹苓和新梅连忙下车去。

马车即刻离开这是非之地。

路上,裴奕捏了捏叶浔的小下巴,“你出门怎么总惹事?”

叶浔就笑,“谁知道呢。”

裴奕双手捧住她的脸,细细看了片刻,“这张惹祸的小脸儿,真能让人一看就言行无状么?”

叶浔啼笑皆非,“我怎么知道。”只知道自己好不好看都不打紧,他不是只看样貌的人。

“跟我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只听手下言简意赅地说了几句,不知细情。

叶浔把经过细细地讲了一遍,末了又道:“我和之南也是急着快些把铺子开起来,先前又是我一手张罗的,担心之南不满意,没想那么多,就要她过来看看。谁知赶上了这种事。”

裴奕安抚道:“别往心里去。护卫可靠,哥哥也盯着徐家呢,日后该怎样就怎样。”

叶浔则看着他的衣服纳闷,“早间不是穿的官服出门了么?”

“今日皇上交给我一些别的事,我早回家去换过衣服了。”

“怪不得。”叶浔又道,“依你看,徐寄思会不会把事情闹大?”

“他那个人,还真说不准。”裴奕笑道,“兴许等会儿就进宫求见皇上告状了。”

事实果然不出裴奕所料——

徐寄思在街头随便找了个大夫给自己潦草的包扎了伤口,衣服都没换,径自去了宫里——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让皇上看看自己被裴奕欺负成了什么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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