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刘子欣听到这话，哭声止住了，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珩，抽泣问：“真的吗？”
“真的真的。”顾珩赶紧把她抱起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往外走，“乖乖，我们出门了好不好？出去玩喽——”
刘子欣伏在顾珩的背上说，“我要和芭比一起出去玩。”
“好好，和芭比一起出去玩。”顾珩哄完她，扭头说，“远，把她的娃娃带上。”
刘远仓促地收拾东西，脖子挂着粉色水壶，一只手拿着两个芭比娃娃，一只手拿着帽子，胳膊底下还夹着一盒儿童纸巾，对门口道：“你俩也等等我啊。”
“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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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在肯德基吃完了早饭，开车去了市中心一家商场，作为承诺给刘子欣买裙子。夏天还没过，天气十分炎热，进商场后，刘远知道顾珩喜欢吃冰，买了两个冰淇淋，分给大人小孩儿一人一个。
刘子欣在前面蹦蹦跳跳，顾珩在后面漫步，小口地舔着冰淇淋，扭头见刘远正在看他，把手中冰淇淋举过去问：“你要吃吗？”
刘远弯腰，舔到他嘴角的奶油，咂咂嘴得意道：“吃到了。”
“你……”顾珩往两旁瞥了瞥，快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到了童装楼层，顾珩望着那些展示柜里那些鲜艳亮丽的颜色，感叹到现在小小的衣服都做的那么精致，一个没忍住给刘子欣买了三套裙子，一个新书包，两双鞋。
刘远在旁边怎么拦都没有拦住，望着刘子欣迫不及待背上新书包、兴高采烈的样子，摇摇头无奈道：“多大的小女孩，又不上学，都好几个书包了，你问她，家里还有好多。”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不是她亲哥哥？”顾珩问。
刘远被哽住。
顾珩一个回神，见刘子欣已经跑远了，赶紧追上前，“慢点宝宝，别摔了。”
“宝宝，我们喝点水好不好？”顾珩拧开她的小水壶，喂她喝了两口，再给她擦了擦嘴。
“我的宝宝。”刘远凑过来，举着水杯“你也喝口水好不好？”
顾珩就着他的手，笑眯眯地喝了一口。
“电话响了。”刘远突然掏出手机，“喂？嗯，什么？明天回来？知道了。”
“怎么了？”顾珩问。
“我爸我妈本来今天回来的，结果那边老朋友多留了他们一天……所以……子欣得再住一晚了。”
“哦，没关系。”顾珩笑容愉悦，捏了捏小女孩的手，“子欣，下午想去哪儿呀？”
“哇，下午也在一起吗！”刘子欣两眼放光。
“对呀。”
“耶！顾叔叔太好啦！最喜欢顾叔叔了！”刘子欣突然蹦起来，双手双脚缠住顾珩的腰。
顾珩哎哟了一声赶紧抱住她，故意在她腰上挠了挠，“你怕痒吗？嗯？”
“怕，哈哈哈，好痒——”
“这里痒不痒？嗯？”
“哈哈，痒，好痒，哈哈哈放开我——”
刘远见这两个人打闹的样子，着迷似的看着，觉得顾珩笑着的样子越看越好看，像看不够一样。
下午，三个人买票去了水族馆，刘远依旧走在后面，见一片晶蓝色包围着的世界里，两个柔软的背影，手牵着手，正对着看玻璃舱得入迷，热带鱼在他们的头顶成群有游过，吐出一串晶莹的气泡。
他望着顾珩正牵着的小女孩的手对她讲话，眼睛里含着带着笑意，仿佛这么多年从未受伤过。
刘远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把大人小孩一块儿搂紧怀里，问：“在聊什么呢？”
“你看。”面前人扭回头，笑了，用指尖点点玻璃，“那里有只刺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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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整天，回到车上的时候顾珩已经累得够呛，又哄了刘子欣老半天，终于把她哄上了安全座椅安置好，陪她一起坐在后排。
刘远则一边开车一边听后面两人聊天。
“顾叔叔，要是你能一直陪着我就好了。”刘子欣的两条小腿伸在安全座椅外面，一晃一晃。
“会的。”顾珩侧着身子一下一下拍着她。
“真的吗！顾叔叔真好，子欣长大了要做顾叔叔的新娘！”
顾珩笑了，轻柔地拍了拍她，哄道：“等你长大了，有你的白马王子等着你，那时候我早就老了。”
“真的吗？顾叔叔，其实，其实小二班的周小光让我做她女朋友，我都没同意呢。”
顾珩笑道：“睡一会儿吧，子欣。”
刘远从后车镜看了一眼，无奈地笑，“都是谁教她的。”
车子平稳地开到了家属区楼下，刘远拉下手刹，回头一看，一大一小正睡得安稳，他伸手摸了摸顾珩的脸，“宝，到家了。”
顾珩迷迷糊糊睁开眼，冲他微笑了一下。
刘远瞬间有些心动，探过身子亲了亲他的鼻尖，又坐回去道：“今天玩累了吧，等回家了先休息一会儿。”
“不用。”顾珩懒洋洋地歪着，“就是在车上有点困。”
“没敢开太快，怎么样，我这个车夫当的还行吗？”
“嗯，”
刘远拧开水壶，喂他喝了几口，用手擦了擦他的嘴角，道：“走吧，你先下车，我把小家伙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