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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经年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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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误会。”宋居寒看着何故,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个有些残酷地笑容。

何故身体一颤,宋居寒不会真的想……

宋居寒走了过来,扯了扯何故的领带:“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很听话,今天也会听话吧?”

何故的喉结上下鼓动着:“居寒,不要太过分。”他可以看着宋居寒和别人亲热,因为他没有什么立场管,但他不可能参与进去,那太恶心了。

“怎么算过分?你跟他接吻算不算过分?”宋居寒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何故脸上那略带惊诧又似乎有些享受的表情,只觉得心头火气,浑身血液都好像在那瞬间沸腾了。何故竟然在他家和一个小骚货亲上了,何故竟然亲了别人?妈的!

“这件事,应该不算我的错。”

这句话似乎把宋居寒惹恼了,他一把揪住何故的衣领,将人按到了墙上,那双闪耀如明星般美丽的双眸,此时也升腾着遥无边际的宇宙虚空的寒意。

庄捷予瞪着何故,又瞪着宋居寒,简直要被俩人之间那紧张的气氛弄懵了,不过是亲个嘴儿罢了,宋居寒这反应是不是太诡异了?

庄捷予不了解宋居寒,因为他只看到过宋居寒绅士儒雅的、风趣迷人的一面,而何故见过宋居寒所有的样子,宋居寒的脾气之大,让真正了解他的人是向来谨小慎微的。今天大概是他和庄捷予的一个吻,让宋居寒觉得权威被触犯了?虽然他也很无辜,可承受宋居寒的迁怒,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忍一忍,等他脾气发完了就好了。

宋居寒眯着眼睛,目光扫过何故脸上的每一寸,最后落在了何故的嘴唇上,他用指腹摩挲着那嘴唇,然后用力堵住,极其粗暴地亲吻着。

何故不知道怎么回应这像是惩罚的亲吻,他连尽量避免牙齿相撞都已经应接不暇了。

宋居寒的舌头蛮横地顶开他的牙关,在他口腔中放肆地翻搅,何故渐渐被亲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脸上爬上一丝红晕。

恍惚间,宋居寒开始扯他的衣服,何故一惊,用力抓着宋居寒的手:“居寒?!”

“今天玩儿个特别的,我干你,他看着。”宋居寒用力一扯,将何故的裤链扯坏了。

庄捷予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被宋居寒表现出来的愤怒和恶意吓着了。

何故急了:“居寒,别闹了!”

“谁跟你闹?”宋居寒的力气之大,根本不是寻常人抵抗得了的。作为宋氏娱乐帝国的唯一继承人,他的安全被永远放在第一考量,所以他从小有最好的武师教他习武,何故曾经见他像玩儿一样用无名指和小指夹碎核桃,那双漂亮的手不仅仅是精通多种乐器,还能一拳把人身上最硬的骨头挫断。何故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何故脸涨得通红,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一幕,他越过宋居寒的肩膀,看到了庄捷予饱含惊诧的目光,感觉自己的心被践踏进了泥地里。

宋居寒蛮横地步步逼近,何故拼命地想推开他:“居寒,你放开我!”

“别动,妈的,你搅了老子的约会,不该补偿一下吗?说不定有人看着你更兴奋呢,好好感受下,是他亲得你舒服,还是我操得你舒服。”他的手已经将何故的最后一道屏障给扒了下来。

何故心脏巨痛,眼眶灼热,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狠狠将宋居寒推开了!

宋居寒踉跄了几步,但很快稳住了身形。

何故看上去狼狈极了,衣衫和领带凌乱不堪,西裤堆在脚边,脸上满是怒意。

庄捷予看着他的目光中有一丝不忍。这些有钱人啊,真没几个好东西。

宋居寒没料到一向沉默听话的何故反应会这么大,一时还没来得及发火,反倒是何故脸上那至深的屈辱让他愣住了。

何故颤抖着提起裤子,跑到门口,踢上鞋,旋风一般地跑出了门。

等宋居寒反应过来,何故已经跑了。他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一脚狠狠踹翻了凳子。

庄捷予有些害怕,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宋居寒的喉结上下鼓动着,阴沉地目光盯着半开的门扉,在原地僵了很久都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庄捷予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好久,宋居寒好像才发现他似的,冷冷地看着他:“下次再敢碰他,你在圈子里不用混了。”

庄捷予倒吸一口气,点头如捣蒜:“对不起,对不起寒哥。”

“滚。”

第8章

从宋居寒家里跑出来,何故就有些撑不住了。

幸好晚上没什么人,不然他提着裤子的样子实在难看极了。

他狼狈地跑回车里,亟不可待地发动了车,往家里驶去。

开到半路,他猛然想起这车是宋居寒给他的,突然胃里一阵翻涌,猛打方向盘,将车急刹在了路边。

他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六年来,宋居寒对他不可谓不好,房子、车、隔三差五的贵重礼物、逢年过节的红包,一样没少了他,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抱着他柔情蜜意一番,总得来说,只要能忍受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俩人就挺和睦,宋居寒并没亏待过他。

至于宋居寒跟别人睡觉、传绯闻,那不是他能管的,就像他对冯峥说的那样,宋居寒不喜欢他,不是宋居寒的错,俩人之间既无承诺、也无约定,他很清醒地知道,他从宋居寒那里体会到的痛苦,都是他庸人自扰,都是他心甘情愿。

他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他已经能忍受宋居寒的很多劣迹,可他今天还是低估了宋居寒混蛋的程度。

他从抽屉里摸出半包烟,又摸了半天,才找到了打火机。

因为宋居寒不喜欢,他想抽根烟也是藏着掖着。

他打开车窗,任湿冷的风灌了进来,烟雾寥寥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随着尼古丁的味道在肺里兜了个来回,他感觉混乱的大脑也在烟草的刺激下清醒了一些。

真是可笑,他对宋居寒的感情,怎么看怎么是个笑话。这个笑话像一把铡刀悬在他头顶,多年来,他在等着铡刀落下,等着宋居寒跟他拜拜,他一直为那一天做着准备,现在,他感觉离那一天不远了。

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何故心脏猛颤了一下,连忙拿了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他吁出一口气,接了电话:“喂?”

“何故,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冯峥的声音。

“嗯,说。”何故的声音很冷淡,他平时便是这个德行,经过那天的口头冲突,更不可能给冯峥什么好脸色。

“那天的事,想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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